見來的是一員姿色絕佳的女將,何芳手下軍士頓時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
不知多少人看著呂琦曼妙的身材,忍不住口舌干燥,舔著嘴唇。
按照他們的規矩,劫掠來的女子當然要先伺候何芳,但何芳享用過后照例要再賞給他們凌辱。
這么說來,他們今晚上豈不是能享用這等絕色美人了?而且還是一次兩個。
說什么不能折騰太晚,折騰到天亮都樂意啊。
何芳跨上戰馬,端著長槍呵呵笑道:“你們曹軍真是客氣,知道爺就這點愛好,還專程把你這等美人送來,曹使君的大禮,爺就收下了。
不過曹使君還是有點小氣,只送你一個過來,爺這里可是有兩千兄弟,就怕你受不到天亮。”
何芳怎會把一個女子放在眼里,一個回合便能手到擒來,到時在床上擺出十八種姿勢。
聽完何芳的話,眾村民才知道,原來此前劫掠自己的不是曹軍,而傍晚前來,在村南駐扎的才是。
只可惜自己有眼無珠,卻把他們當成了匪徒一伙,對他們惡語相加,如今自己有難,他們卻又不計前嫌的跑來解救,的確令人慚愧。
只是為何只有這位女將軍前來,剩下的人呢?
若是只有她自己,如何打的過就這么多賊兵?
正在憂慮間,突然就聽后面傳來喊殺聲。
回頭一看,只見月光下黑壓壓數不清的軍士沖了過來,眾人心才安定。
原來剛才在南大營,韓浩接到斥候來報,黃巾軍竟然又殺回來了,足足有兩千人。
韓浩無語了,處心積慮的躲著,竟然還是沒躲開。
他第一反應就想帶著手下軍兵逃跑來著,沒想到一出大帳,就看見月光下呂琦橫槍立馬,威風凜凜,俊俏的面容極其冷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可是又想跑?
你們是大漢朝廷的軍隊,見了黃巾賊兵不戰而逃,成何體統?
奉平公子之命,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呂琦慢慢把手中長槍舉起,殺氣騰騰。
韓浩不由打了個冷顫,他不是不想打,不是戰力太弱,怕打不過么?
呂琦又冷冷的高聲道:“既然選擇穿上了這身軍服,便沒有回頭路可走,這一戰你可以輸,但一定不能慫,不拼一把,又怎么知道你是人物還是廢物?
不要讓別人看不起!
你們若是還有點血性,就隨我殺出去,殺光賊兵,斬將立功。”
說著,她一抖韁繩,當先撥馬從大營飛馳了出去。
呂琦之所以懇求來中原戰場是為了立功的,可是假如韓浩一直帶著軍兵逃跑,僅靠她一個人如何立功?
她即使殺光逃兵也沒有意義,所以還不如關鍵時刻激一下這幫軍兵。
連她這個監軍都沖出去了,他們還敢好意思逃?
要是他們那么沒有底線,即使逃回去,平公子也不會放過他們。
韓浩以及身后的軍兵此時都跟木頭人一樣,異常安靜。
不得不說,呂琦那幾句話挺有煽動力。
既然是軍將,打輸了再逃也還說的過去,可是還沒打就逃,那不就是慫么?
那呂琦一介女流都敢往前沖,他們一幫大老爺們反而要逃跑,難道他們都不如一女子有血性?
這時候,韓浩身邊有個親兵試探著道:“將軍,若是呂琦將軍有什么閃失,咱們回去可沒法跟平公子交代。
要不,干一家伙試試?”
“干他娘的!”韓浩的血氣也被激了上來,攥了攥拳頭跨上戰馬,高聲道:“老子帶你們每次見敵就跑,以至于整個兗州都笑話老子是長腿將軍。
今天老子不跑了,誰特么再跑,老子砍了他。
就算沒操練過,是爺們兒,打架還不會么?
干一家伙再說。”
韓浩瞪著血紅的眼睛,要吃人一樣。
“干一家伙!”
“干一家伙!”
眾人齊聲高喊。
屯田軍再痞也是一幫血性漢子,一煽動,情緒便起來了。
韓浩撥馬率領手下一千軍兵殺出了營帳,追隨呂琦而來。
呂琦見到他們,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翹,這幫慫貨雖然遲了一會兒,但還是來了,并非無藥可救。
其實第一次上戰場之前誰都會怕,但是打上幾次也就成老兵了。
“殺!”
呂琦舉起長槍,高喊了一聲,縱馬疾馳過去,直取何芳。
對面的何芳剛才見竟然沖過那么多軍兵,還一陣心慌,要是碰上曹軍精銳主力,那特么就玩兒完了。
不過他所站位置地勢稍高,仔細看了一下,按對方規模估摸,他們的軍兵撐死只有自己一半。
而且借著月光看去,只見對方軍陣好怪異,并非陣列整齊,而是東一簇西一簇分成了上百個小隊。
更令人費解的是,對方軍士手中拿的兵器五花八門,還有自己沒見過的,類似個大掃把。
這都啥玩意兒?
何芳大喝道:“今夜破曹軍,誅殺敵將者,賞賜美女一名。”
眾黃巾軍頓時興奮了起來,嗷嗷叫著揮舞手中武器沖了上去。
只是沒想到的是,剛一接觸還沒到他們近前,便被一丈長的大鐵掃把給抵住了。
其實黃巾軍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拿長槍短刀的都有。
手持長武器的向前扎,卻又被對方的盾牌兵擋住。
身手靈活的,好不容易沖到近前,對方兩側卻又同時冒出長矛,瞬間把他們的同伴刺穿。
這就是鴛鴦陣的威力所在,長短結合,攻防有序,以十二個人為單位,就像一只帶著殼的大蜈蚣,渾身還生滿了刺。
你砍不著他,他卻能扎死你。
韓浩手下軍兵方才被煽動沖了上來,兩軍未接觸之時心里也是怯的。
只是雙方一交手才發現,原來自己比想象中安全的多,對方的攻擊幾乎都被兩側的盾牌全給擋住了。
而且那個大掃把簡直是神器,不止可以抵住對方,上面還有許多倒刺,可以勾住對方鎧甲衣服,這時候手持長槍短刀的就能放心斬殺。
隨著配合越來越熟練,他們漸漸熟悉了這組合的妙用,也就漸漸明白了,原來自己平常練的,不是舞大龍,而是極其厲害的陣法。
既然自己這么安全,又這么厲害,那還怕個屁?
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