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王?”親兵疑惑的看著那軍兵。
那家伙是此前周倉團伙的一員,他們一起被彭城軍抓住之后,大多數被編入關羽軍中做了向導,剩下的幾個被編入張飛的軍中。
“就是我們被抓走的大王啊。”
“等等,你不是說過,你們大王是被曹軍抓走的么?”親兵十分警惕,沉吟道:“那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彭城?
不好,他定然已經成為曹軍細作!”
這幾句交談被張飛聽見了。
張飛皺著眉頭,咬牙切齒道:“細作在哪里,給老子搜出來,看老子不活活打死他!”
戰事未起之時,城門口雖有軍兵盤查,但是敵軍細作打扮成百姓的樣子,軍兵不可能盤查的出來,被其混入城內在所難免。
如今大戰驟起,細作便可將城內重要軍事情報報與敵軍,這對守城軍非常不利,自然張飛對其恨之入骨。
“剛才一閃,好像又不見了,”那軍兵撓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街道兩旁的難民。
難民人數實在太多了,全都衣衫襤褸,許多人還在走來走去,想要從中間找出一個人來,難度不小。
張飛恨恨的道:“多調軍兵過來,封鎖附近所有街道,嚴加盤查,一個人也不許漏過。
若是抓到細作,老子重重有賞。”
“諾!”親兵立即開始調人,布置抓捕。
城外,劉平看著尸橫遍野的戰場,心知布置的紙老虎恐怕要露餡了。
剛才張飛沖擊樂進的前軍,他不能讓后面這數千軍馬上前幫忙,難免不會引起張飛的懷疑。
要是讓張飛真的看出了虛實,明日率軍傾巢而出,他非敗不可。
難道這次真的無法破局了?
劉平使勁揉了揉腦袋。
這時候太史慈突然拎著一個容貌猥瑣小兵扔到他跟前:“主人,我剛才在陣前巡視,意外抓到此人,此人自稱是細作。”
“看得出來,”劉平點點頭。
那小兵跪在地下戰戰兢兢的道:“大王饒命,不,將軍饒命,小的是奉周大王之命前來送信的。”
“老周?”劉平眼前一亮:“什么信?拿來我看。”
太史慈從那小兵手中接過一個紙團交給劉平。
劉平展開一看,里面是一排娟秀的小字:“今夜動手,舉火為號。”
落款竟然畫著一只繡花鞋。
劉平第一眼就覺得這是假的,肯定是誘自己上鉤的。
緊接著便搖了搖頭,這必然是出自呂琦的手筆無疑,畢竟別人就算知道這繡花鞋的典故,但也不知道她被派來彭城了。
她來此的事情屬于絕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們兩個以及太史慈和周倉四人而已。
另外一點,呂琦和周倉可靠么?
就算周倉敢背叛,呂琦的父母皆在兗州,那姑娘為了救父親,連死都不怕,更沒人能脅迫的了她。
所以劉平覺得這張字條雖然來源不大靠譜,可是可信度非常高。
若真能殺了張飛,那么城內守軍將不戰自潰。
若是再能打開城門,彭城郡唾手可得。
劉平大喜,趕緊吩咐道:“把樂將軍叫來!”
“諾!”傳令兵趕緊去送信。
樂進正在收拾殘兵,沒想到剛才一戰之下竟然死傷五百多人,他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
明天張飛要是再次來攻,自己的軍陣就挺不住了,應該早做打算吶。
他想向劉平建議,與其在此被沖散,不如后退十里,占據有利地形設防,也能起到牽制的作用,還要穩妥的多。
正在這時,劉平的傳令兵到了。
樂進趕緊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劉平淡淡的命令道:“收拾軍隊,今夜準備攻城。”
樂進:“???”
自己沒聽錯吧?
自己是來勸平公子后撤的,他竟然讓自己攻城?
后面那六千人是擺設,樂進是知道的,那指望誰攻城,自己剩下的兩千五百人?開什么玩笑呢。
四萬人都攻不下來,自己這點人馬都不夠給張飛塞牙縫的,送死還差不多。
“這…公子…末將手下…兵力不足以攻城啊,要是貿然出擊…”
“這是軍令,你難道想抗命不成?”
劉平沒法跟他解釋呂琦的事,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反正要等信號才能發起進攻。
眼前這樂進雖然跟死了niang一樣,但要是真攻下了城池,他便是首功。
“諾,諾!”
樂進的確不敢違抗軍令,違抗也是死罪,所以趕緊應聲。
他心里琢磨著,看來平公子剛坑完了韓浩,如今又要來坑自己了吧。
娘的,要是被坑死,死活要到閻王爺那里,告這草菅人命瞎指揮的家伙一狀。
此前呂琦奉劉平之命來到彭城,待大戰起時刺殺守將。
她化身流民之女,憑著出色的容貌,順利的賣身為女婢,進入將軍府。
沒想到的是,雖然第一步很順利,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難了。
她知道,以她的武力根本不可能傷到張飛分毫,除非是在張飛不防備的時候突然襲擊。
可是她初入府只能做個下等的粗使女婢,終日干些洗洗補補的粗活,根本不可能進入內宅,自然也沒有近距離接觸到張飛的機會。
想要進入內宅,得需要將軍府的一個瘦管家提拔她為上等女婢才行。
這些天,呂琦一直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好辦法,如何不動聲色的讓瘦管家提拔自己。
直到她碰到了周倉…
這一日天傍黑,張飛回到將軍府中大發雷霆。
他派兵封鎖了數條街道,挨個人排查,竟然沒抓到細作,這讓他如何安心?
門外所有下人都嚇得躲遠遠地,沒人敢進門。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爺一生氣就要打人,看他如今氣成這個樣子,怕不是要把人打死。
別人不進去,那瘦瘦的管家卻不能不露面,他站在游廊上急躁的來回走了半天,依然沒有下定決心。
這要是被打死了,父母妻兒小妾怎么辦?
最后瘦管家跺跺腳,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這時候呂琦突然走了過來,低著頭躬身施禮道:“稟管家,奴婢方才偶然聽到墻外似乎有人在商議不軌之事。”
——————————————沒臉求票的分割線————————————————
另一章緊急修改中,特么跟重寫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