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過來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去找人pk啊?”
“魯伯伯,沒看出來您還挺潮?”
陳銘聽到魯淮成冷哼后,居然來了個PK的單詞。立馬抓住這個,嬉皮笑臉地求饒。
“潮個屁。行了,今天下午地震,你也感受到了吧?趕緊回去收拾一下,等災情明確,即刻出發。”
魯淮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一直拿著的一本好像文件夾一樣的東西丟在桌上。
“這是你的少校晉升命令。職務待定,你目前的任務就是代表我們東南艦隊,去支援災區。藥品物資,艦隊已經在連夜抽調了。明天你直接到艦隊后勤部倉庫領,另外,陳副司令已經給陸戰隊打過招呼了。給你抽調了兩棲偵察大隊的兩百名戰士交給你指揮,記住咯,一個不少的去,一個不少的回!”
雖然自己除了授中尉銜那次比較正式,但這好歹是從尉級軍官升校級啊,能不能不要這么敷衍?
陳銘看著丟在燒烤桌上,邊緣甚至還沾上了一點酒漬的紅本晉升命令欲哭無淚。連忙拿起來,抽出幾張餐巾紙擦拭。一邊擦拭一邊問道。
“魯伯伯,你咋知道我想去災區?”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不去,趕明說不定在我們基地打起來。剛剛下的晉升命令也得沒了,你都26了,怎么還沒三年前穩重?”
魯淮成沒好氣地說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
“誰讓你剛回來,咱們艦隊只有你這么一個待分配的閑人,級別正好還夠呢。”
得,感情這個才是主要原因吧。
既然有了任務,那酒自然也喝不成了。陳銘和魯淮成,南克江兩人接著坐了會,吃了點肉串海鮮,順便將謝庭群陰南克江的事跟魯淮成說了。打消魯淮成對南克江的誤解后,陳銘就和魯淮成一道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陳銘先將軍服上的肩章還有略章進行了更換。好在自己之前就是副營職的上尉,所以更換比較簡單,不需要再去領兩排營級的略章架。
更換了肩章和職級略章后,陳銘告別魯淮成直奔陸戰隊。
陸戰隊的旅長已經接到了艦隊的電話,看到陳銘到來,二話不說開出調令。謝過旅長,陳銘也沒有耽誤時間。畢竟救災就是一個和時間賽跑的工作。到現在,距離地震發生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了。
東南距離發生地震的西南有距離,各地先要保證自己本地不出問題后,再調配物資,抽調人員需要時間這個陳銘理解。但現在,艦隊該做的都做了,要是因為自己耽誤了時間,那陳銘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拿到調令,陳銘第一時間就想去找鄧久光和柳小山兩人。畢竟對陸戰隊,陳銘談不上熟悉,既然要快速挑人那自然得找這兩位老兵推薦。
“我說,你們兩怎么躲這里來了?”
陳銘最終是在海訓場找到了兩人,看著兩人一副小區停車場看門大爺的做派,無語地問道。
“還能為啥,馬爾斯弄傷了唄。日常活動沒問題,一跑就得跪。”
鄧久光看到陳銘手中的調令,無奈地嘆了一聲后趕緊說道。
“你這樣,你去找向羽。然后讓他帶你去找龍隊,然后你要什么人,向羽和龍隊都知道。時間緊迫,我們就不留你了。”
看著兩位老兵臉上遺憾的神色,陳銘敬禮后轉身就走。沒有安慰,因為對這樣的老兵來說,安慰等于在他的傷口上再撒一遍鹽。
陳銘沒有先去找向羽,那樣太浪費時間。而是直接找到龍百川的辦公室,后者聽聞陳銘的來意,直接下令獸營緊急集合。
在集合的戰士們中間,陳銘看到了現在已經是上士的向羽。看著那張同樣變得成熟的面容,陳銘仿佛想起了自己剛剛到東江基地時在那次演習中看到的青澀小伙。
微微笑了笑,等龍百川講話完,陳銘直接點了向羽的名。并讓他挑選出剩下199位戰士。干部,陳銘一個都沒要。
“好了,謝謝龍隊長。那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陳銘看著這兩百號戰士,幾乎將陸戰隊的軍犬,雷達生命探測儀,熱成像儀全部打包好后,對著龍百川敬禮說道。
“客氣。支援救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當真不要干部?”
龍百川回禮后,疑惑地問道。兩百號人,一個加強連的人員。不要干部,但靠士官似乎也能指揮過來,但多多少少有點奇怪。
“不要了,要相信老兵嘛。他們的指揮能力,不比剛畢業的少尉,中尉差。另外,總得給你們留點人訓練用吧,不然我把訓練骨干都帶走了,到時候你們訓練成績下滑賴我怎么辦?”
“滾蛋,你就是個屬泥鰍的。你把老子的骨干老兵都抽走了,指望剛下連的新軍官頂毛用?”
陳銘沒搭理龍百川的咆哮。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真給自己塞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年輕軍官過來,起不到多大作用不說,還可能跟自己唱反調。
招呼戰士們登車后,陳銘也爬上運兵卡車的副駕駛。十輛軍卡排成一排,駛出營區,向著艦隊司令部所在的城市疾馳而去。
車隊剛跑到半路,陳銘就接到了陳副司令的電話。這還是陳銘第一次和艦隊陳副司令通話,聽完陳副司令說的話后。
車隊調頭,直接駛向航空大隊的機場。
回闊別三年的航空兵大隊,陳銘看到了很多的熟人。但此刻并不是敘舊的時候,遠遠地看到機場跑道邊站著不少人,陳銘讓司機直接將車開過去。
“陳銘啊,物資已經連夜裝好了。咱們多的話就不說了,等你們勝利凱旋后,我再給你們接風。”
陳銘剛剛下車就聽到陳副司令開口。點點頭回禮后,開始和向羽一起安排戰士們登機。
飛機是兩架伊爾76運輸機,中間堆放著物資,戰士們則坐在兩側貼著機艙壁的座位上。如果說民航的客機是出租車,這種軍用運輸機就只能用公交車來形容了。
沒什么舒適性,但卻能換來更快地時效性。
站在跑道邊,最后對著所有來送行的人們敬了個軍禮后,陳銘轉身跑上飛機。
片刻后,兩架飛機同時從兩條跑道上騰空而起,直奔西南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