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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猛獸思維的陸地神仙們

  “在哪…在哪…”

  土御門智也緊張的頭上冒汗,遍體冰涼,渾身戰栗。

  十年前,東京逢災,百鬼夜行。

  ‘十大鬼王’出世。

  東京各個靈能力者派系盡出,全力鎮守人類防線。

  最終。

  斬殺十大鬼王,終結百鬼亂世。

  但留下的創傷卻至今仍讓人唏噓。

  東京各方勢力,家族長輩,有不少在那場鬼災中犧牲。

  尤其當時的青年一代,中堅力量,為斬盡惡鬼,幾乎斷絕。

  鬼災爆發那一年。

  土御門智也年僅6歲。

  他親眼目睹,幼年好友死在鬼災之中,被鬼生吞。

  從此,鬼之恐怖一直如影隨形,如同抹不掉的陰影,烙印在他心里。

  他學行符念咒,掌控式神,驅鬼避邪之術,不僅因為土御門家陰陽道統。

  更多的是因為害怕。

  誰不害怕呢?

  雖然現在老人們忌諱提及,禁止向那場鬼災之后出生的新生代們,提及當年發生的事。

  但是,凡是親自經歷過當年那場鬼災的人,哪有不怕的?

  對于很多從那個時候成長起來的人,都是童年陰影。

  就是因為怕,所以他們才時刻不敢在修行上懈怠。

  生怕鬼災再臨,毫無自保之力。

  如今。

  學校里有疑似鬼王的存在出現。

  土御門智也怎么可能不怕!

  肝膽俱寒!

  他仿佛再次想起了當年,被鬼災席卷所支配的恐懼。

  大允,要通知大允!

  東京境內,竟然再次出現了這種恐怖的鬼!大災預兆!

  土御門智也神色匆匆。

  已經顧不得許多。

  什么黑門新人蘇啟,什么要給對方一點教訓,全都忘了。

  再三確定了‘鬼’不見蹤影后。

  他收起式神,慌張離開。

  蘇啟看著嚇到六神無主,慌張逃離的土御門智也。

  他也是有點意外。

  心說我就是稍微嚇一嚇。

  不會給這熊孩子嚇傻了吧?

  這反應也太夸張了。

  話說,對方這樣的反應,直接就讓蘇啟接下來準備繼續打的一套‘熊孩子修正拳’無處可施。

  這才第一拳下去,對方就倒了。

  這你說怎么繼續?

  蘇啟的視野里。

  剛剛被他撈上來又沉下去的鬼神,正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進食邏輯鎖定的目標,與它形成了巨大的深海差,無法互相干涉。

  初步是五感,繼續是認知。

  慢慢的,從它的邏輯中剝離。

  然后,鬼神脫離進食邏輯,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正常行為模式。

  邁著毛骨悚然的步伐,離開了。

  蘇啟沒辦法,捋了捋貓頭。

  從座位上站起來,午休快結束了,差不多時間回去了。

  這次嘗試,他也知道了。

  深層鬼神,對于密契者的三觀沖擊,顯然比他想象中要大。

  難怪當初姑獲鳥事件時,那些神社和寺廟的本土‘靈能者’需要黑門支援。

  密契者們對于鬼神,過于忌憚。

  雖然‘鬼’是一樣的。

  但神秘者和密契者,對于鬼的態度有所不同。

  密契者的力量是能夠除鬼的,平日里見的鬼也不多,所以,他們對于突然見到自己力所不及的鬼,感到害怕。

  而神秘者就不同了,他們很清楚,這世界上鬼很多,而且自己見到的鬼大部分都是打不過的,所以習慣了。

  這是思維模式的差異導致。

  舉個例子,就像猛獸和人類,對于火焰的態度一樣。

  猛獸有著更耐燒的厚實表皮,但它們怕火,它們認為自己打不過火。

  人類在火面前明顯更加脆弱,但恐懼感卻沒有那么強,因為人類不會找火打架,不會進行這種對比。

  而且,人類還有方法去規避火焰的危險,或者利用火焰。

  這就是兩者的區別。

  “偏僻”的神秘東方。

  顯然‘猛獸思維’偏多。

  一個個都是在想著如何死磕,手撕鬼神的猛人。

  而不是神秘者那種普遍的:我打不過你,但我可以把你沉下去。

  蘇啟自己就是個神秘者,所以當然知道神秘者的生存之道。

  那就是,雖然不知道深海之下現在已經堆積了多少危險,但只要不浮上來,我們就是安全的。

  這兩種思維,誰優誰劣不好說。

  神秘者的思維模式確實有效規避折損,不管海面下有多少問題,反正問題浮上來我們就想辦法讓它沉下去,下次再浮,再想辦法。

  ‘猛獸思維’,以人力對抗鬼神,產生的犧牲,真的非常大。

  但確實根除效果好,手撕鬼神,滅的干干凈凈,永絕后患。

  海面上今天浮上來個問題,我就想把它剝皮拆骨,連根拔起,挫骨揚灰,祖墳都給它刨了。

  這種惡劣情況下,還能夠一次次生存下來的密契者,可以想象其恐怖。

  那說是個人形鬼神也不為過。

  安徒生提起過的,一個世紀前,神秘世界東行的淘金熱。

  為什么在神秘的東方翻車?

  大家心里不都有點數嗎。

  本地鬼神兇猛,土著密契者同樣兇猛,這個‘蠻荒偏僻’之地,滋生神秘。遍布不可名狀的陸地神仙。

  這里水深的很。

  當然了。

  蘇啟并不受哪種思維左右。

  渣男經驗,只要懂得兩個詞:適應、變通,在什么樣的水里,都能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下午,放學。

  最近幾周,社團活動有的暫停,有的減少,大家都在為文化祭做準備。

  白天要上課,所以是空出社團活動這個時間來準備。

  蘇啟放學后,先去文化祭執行委員會露了個面,上次借鑰匙,答應過津田會長幫忙的。

  執行委員會,其實就是各班出一個代表負責人作為執行委員,由學生會領導,來溝通協調各班活動的組織問題。

  比如要使用場地,占用通道,借器材,宣傳布告,消防安全…這些都是需要全校協調,不然該亂套了。

  一般就是各班班長來參加,蘇啟他們班執行委員就是友樹。

  蘇啟被津田會長叫來幫忙,就是一些后勤工作,準備一下教室,白板,會議記錄等等。

  會議不長,很快幫完忙后,蘇啟回了教室,參加設計組的工作。

  教室里。

  水谷和西園寺在。

  西園寺白天已經把臺本看完,現在正按照水谷的描述,在畫布景圖。

大熊貓文學    我在東京克蘇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