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徒兒,當你看到這一枚玉簡的時候,為師已經走了不必擔心,為師壽命早已是達到了盡頭,之所以能夠活著回到玉洲,也不過是因為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罷了 縱觀老夫之一生,碌碌無為,上對不起師尊,下對不起親友,你們這些加入我們下的弟子更是因為老夫的關系…
昏黃的夕陽之下,張清元手握著一枚玉簡,在他識海當中,明水道人的身影若隱若現,漂浮在半空中,目光望著天外,似乎帶著一絲茫然。
而此時,
此刻張清元的前方,那被夕陽余暉淹沒的懸崖邊上,明水道人身軀靜靜地盤坐在那里,身軀干枯如骷髏架子,沒有半點的生機。
天地間,一片死寂。
聲音都像是消失了。
明水道人死了。
早在這之前,他就只剩下不足數個月的壽命,生命即將走到了盡頭。
為了救援張清元,出手將聯手襲殺的洞真境修士逼退,他已是燃盡了剩余的壽命。
在留下了一枚玉簡交代后事之后,就坐化當場。
張清元默默站在懸崖邊上,手里握著玉簡,一陣沉默。
在玉簡當中,明水道人也坦言了他們這一系和宗門之間的關系。
言道如若不是當年他想要帶領他們門下一脈脫離宗門,再建水行一脈的緣故,導致他們一脈與宗門之間的關系齟齬越來越大,他張清元也不至于落得這般的地步。
以他所表現出來的天資,至少資格作為宗門秘傳弟子,作為宗門下一代的中流砥柱,必然受到宗門高層的極大保護。
若是如此,陸天墟也不可能將他逼到這般的境地。
對此,他深感歉意。
若是當年那外門大比的會場上,他沒有點了他張清元的名字,或許這么多年來的修行經歷,也不至于這般的坎坷。
明水道人自認他這個師尊做得不合格,所以也并不要求張清元繼承他的遺志什么的。
只言水行一脈其實早在千年前就應該消亡,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徒勞一場空,其實根本沒有什么重建的必要,一切都不過是當年他不甘心罷了。
明水道人在玉簡當中絮絮叨叨,講了很多。
就如同一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平凡老人。
張清元也沒有什么不耐煩的意思,逐字逐句,認真地聽完了明水道人臨終前的所有話語。
“師傅,我其實并不后悔成為你的弟子。”
瀏覽完玉簡當中的信息。
張清元沉默良久。
遠處天邊的夕陽已然徹底沒入了山巒深處,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了天空。
他望著頂上的深邃的星空,忽然出聲地道。
“這么多年來,我早已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危機到來的同時,也伴隨著機遇。”
“這數十年來,我之所以能夠走到這樣的層次,達到這般地步,與我曾經遭遇過的種種危機機遇不無關系。”
“所遇到過的挫折和困難,都已然成為了我成長的資糧。”
“如果當年我走入了另一條道路,被宗門重點培養,還能不能達到這般的境界?那可未必。”
回想穿越到這個世界幾十年的修行經歷,雖然他行事穩重,但經歷過的危險,也并不在少數。
可在度過這些危機之后,所帶給他的收獲,也是極大的。
如果當年自己加入了其他脈系,得到了宗門的重點培養保護,自己還會出去冒險,還有可能接連不斷獲得那么多的機緣嗎?
恐怕不會!
沒有經歷過那一次次的危險,以及得到度過危機之后得到的機緣,他的成就或許不差,但也絕難達到今日的地步!
一如這一次,他面對陸天墟。
成功將其越級斬殺之后,一舉凝聚頂上三花,獲得這連洞真大能也為之眼紅的機緣進步!
呆在宗門之中一味苦修,安全是安全,可那樣一來,恐怕就只是單純的境界都達不到他今日的地步!
更不用說戰力了。
溫室里面的花朵,終究是難以遭受外界暴風雨的打擊。
心中思緒涌動,
張清元朝著前方明水道人的尸骨深深地鞠了個躬。
隨后將明水道人的尸體用納物符收了起來。
按照明水道人的遺囑,他希望自己能夠將他帶回九洲大地,葬在他的家鄉,就在那一株八百年的老槐樹下面。
張清元打算將師尊的尸骨帶過去,按照其遺囑安排。
“是時候離開了!”
望著頂上那熟悉又陌生的星空,張清元在心中暗自地道。
沒錯,
他準備離開了!
離開這個他修行奮斗了數十年的玉洲大地,
那一日斬殺陸天墟之后爆發的大戰,直至今日張清元還是心有余悸,而后那萬化之境的巨頭出手,更是讓他時隔多年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感受!
繼續留在玉洲,那簡直是找死。
張清元甚至猜測,就算自己晉升洞真法域之境,一旦離開宗門的勢力范圍,說不定會招來萬化巨頭的襲殺!
那一日斬殺陸天墟之后爆發的大戰,直至今日張清元還是心有余悸,而后那萬化之境的巨頭出手,更是讓他時隔多年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感受!
那一日斬殺陸天墟之后爆發的大戰,直至今日張清元還是心有余悸,而后那萬化之境的巨頭出手,更是讓他時隔多年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感受!
那一日斬殺陸天墟之后爆發的大戰,直至今日張清元還是心有余悸,而后那萬化之境的巨頭出手,更是讓他時隔多年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感受!
那一日斬殺陸天墟之后爆發的大戰,直至今日張清元還是心有余悸,而后那萬化之境的巨頭出手,更是讓他時隔多年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感受!
那一日斬殺陸天墟之后爆發的大戰,直至今日張清元還是心有余悸,而后那萬化之境的巨頭出手,更是讓他時隔多年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