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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鬧劇,可能是(下)

  “看完了?”雞哥冷漠的聲音響起,“可能對于你們來說,‘惡人的底線’是個從來沒有接觸過,也沒有一絲一毫了解的概念,但是我只能跟你們講,這就是現實,我們和九龍的人,從來,就仿佛不是一個物種的。”

  “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也不要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我們不需要瘋子所施舍的‘規則’。”

  “那是我們不愿意進入的境界,那是突破人性的存在,”恐懼嗎?恐懼吧,回想起幾年前,那放在自己桌上的文件,那些文字所展現出來的冰冷顯示.......

  只能說,作為惡人,自己的段位還是太低了,雞哥在心中感慨道,還不夠變·態啊,不過,太過變態,也實在是頂不住啊......

  嗯,可能這就是差距吧.......

  不過,其他的混亂區圈內的變·態也不少啊,能達到那種程度的人,都是這種級別的人嗎?

  換句話說,我們的防抗,真的有意義嗎.......

  走上了這條路,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啊。

  打斷了那群還在干嘔的小弟,雞哥帶頭走出醬油廠,也是,從打破那金屬大門開始,大概就已經想明白了。

  “鴻門宴了啊,不去,就等著被逐漸搞死吧.......”

  “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要硬剛,還是有點心累啊,看帶頭的‘那位’,能不能定下來了......”雞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帶頭走出醬油廠,沒有毀掉剩下的醬缸,沒有意義,且白費力氣,惡人是有著底線,但畢竟不是什么好人。

  對吧......

  蹲在面包車上的雞哥和他的小弟們向著內圈的九龍大酒樓本部而去,沒有找別的摩托車,蹲在車頂的雞哥在剃掉了自己那巨長的雞冠頭之后,倒是沒有什么不方便的,省了一些維持發型用的“氣”,倒是沒啥問題。

  在中層區向著內圈而去的時候,就如雞哥所料的,其余同樣出手的幫派,也聚集在那變得越發寬廣的路上。

  從這時候開始,他們已經有了覺悟了。

  死的覺悟。

  不管是哀兵必勝好,還是驕兵必勝也罷。

  越來越多的車,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壓抑的氣氛在不斷地疊加,坐在車上的這一群人,好像是在奔赴刑場,并把自己送到刑具上一般,悲傷,哀傷,痛苦,恐懼,被現實所逼迫的,無法抗拒地前行。

  被控制嗎?

  大概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稱為“那位”的男人騎著他的摩托車,去到了已經有近千人規模的車隊前面。

  依然有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小車隊加入到以“那位”為首的大型車隊之中,奇特的氛圍感染著所有人,在前頭的“那位”的帶領之下,逐漸沉重的空氣被勉強支撐住,總而言之,就像是布滿了裂痕的玻璃,一個不慎,大概就會瞬間碎裂一地。

  在這群人之中,有著五個頭目級戰力的雞冠幫,也只不過是處于中游的,不起眼的位置罷了。

  交談嗎?

  沒有必要了,當這么多人都完好無損的聚集在去往九龍大酒樓的路上,那么不管是怎么樣也好,最終也就不過是正面的對決罷了。

  田忌賽馬不管用的時候,那也就只能硬剛了,在整體的正面實力稍差的時候,不想死,除了分開逃到那無盡荒野叢林之中,除了進入國度成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死掉的實驗炮灰,那就只能莽一波了。

  沒有埋怨,因為沒有意義,能夠活到這種級別的惡人,也不會有哪個是蠢材,沒有意義的事情,大概都懶得做了。

  或許也有蠢人在其中,只不過,還沒蠢個透徹,知道沒到該出來的時候。

  車隊越來越大,大巴,卡車,中巴,小轎車,小型的摩托車,三輪車,甚至是自行車,滑板,人越來越多了,“那位”確實是有能力的人,能把這么多人忽悠著反抗她,雖然她做的東西確實惡心且恐怖.......

  .............

  “諸位,面前就是我們的目標了。”“那位”站在高大的卡車車頭上,手扶著特意制作的欄桿,車頂的位置比較高,他所在的位置比車隊的所有人都要高。

  九龍大酒樓,屬實很大,把大字刻在了酒樓的名字里面,可見是對“大”這一事實非常的有自信。

  長寬近百米的巨大樓體,占地面積極大,而占地面積更大的,則是外圍的區域,僅僅用于停下車輛,地下的停車場并不大,建造整體的大型地上建筑,和建造大型的地下設施所需要的科技水平畢竟相差極大。

  所以大部分的來酒樓進餐的人,都只能把車輛停到巨大的外圍停車場。

  只是,今天,足有上千臺各種載具聚集的今天,足有近五千打手級以上武者,六百頭目級聚集的今天。

  巨大的“休業”牌子掛在停車場的入口處,但是大門卻敞開著。

  “到了啊......”那個男人從車頂落下,兩米多高的落差,不比他走下一級樓梯困難多少,輕松且寫意的姿態,大概是修為在身。

  無論說是手段也好,威脅也罷,那跟隨在他身后的人們也已經跟隨到此時。

  既然門是開的,那便進去就是了。

  從停車場到酒樓本體的巨大建筑,路程不遠,緩慢前進的六千人也沒有辦法完全填滿那巨大的停車場,最終,在寬達三十米的大門前,隨著帶頭男子的揮手,近六千人,整齊劃一地停住了。

  門很大,壞人之間的戰斗,不存在正義,想要喊兩句口號的男子在門前站定。

  在一群已經被他完全洗腦的幫派“好手”面前,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除魔衛道?為了正義?別扯了,本身他們就不是道,只是一群忍受不住更大的惡,而想要反抗的人。

  搶錢搶糧搶女人?不至于,對比下層,和更下層的人,他們算是活得還挺好的,再說,如果連他們這種人也淪落到需要為生存而殺戮搶奪的話,那九龍大酒樓內的人,想必也過不得好。

  沒想明白那就不想了,能夠忽悠到這么多人跟自己走這一遭,已經是幸運。

  秦安走在前頭,如刀削斧鑿而出的面容,堅毅,且神情堅定。

  如果說后面的人中,來次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恐懼,那對于秦安為首的幾人而言,更多的原因,是仇恨。

  血海深仇般的仇恨。

  惡人嗎?或許吧,但誰又說惡人不能夠報仇呢?有仇自然報仇,這可是在混亂區啊,自己不想著報仇,難道去報警嗎?這可不是在起碼在表面遵守著規矩的國度。

  沉默著,秦安沒想出來口號,想了又想,和說服以及對局面進行分析時的夸夸其談不同,從突擊下面的廠家失敗開始,他就知道,他已經在“布局”上面輸個透徹。

  現在的九龍大酒樓,簡直比他們惡得更為純粹,就好像一個慈祥的黑道老頭,向著他們說到:“想要拿走我的權利?”

  “來殺了我吧,只是,如果被殺了,也請不要埋怨。”

  “哼,很有底氣啊,那個女人。”門閉合著,開了停車場的門,卻沒有開酒樓的大門,秦安也明白她的意思。

  作為頭領,在這個世界,忽悠小弟的能力其實沒有太過重要,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忽悠著忽悠著,我自己都信了,”步步踏進,氣勢步步提升,憤怒,仇怨,無能為力,“我忽悠這么多人過來.......”越發的地接近那不知道由什么做成的大門,

  “只不過是為了報仇而已。”

  躍起,拳頭打出,向著門的正中打去。

  不用呼喊出招式名,只是以氣與仇恨作燃料,就已經足以打開這阻擋在他們面前的巨門。

  拳頭被以極大的力量推動著,輕輕地印在了厚實的門板之上。

  壓縮到極致的血色氣焰在拳面的推動下觸碰在厚實的門板上。

  然后爆發,撕裂,推動。

  轟然而開。

  嗒噠,秦安雙腳落地,稍硬的鞋跟觸碰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門開了,里面的大廳很大,人很多,酒樓內部大概是“回”字形。

  一層的大廳極高,四周是二三樓的內走廊,上面站滿了人影,秦安面前的大廳里面也站滿了人影。

  “我沒有什么信仰,我也沒有什么道義。”站在門檻之前,秦安突然想到自己要說什么。

  “只是我能組織起大家來到這里,”

  “那就證明著我們只有一個目的,”

  門內和門外,好像是兩個世界,同樣鼓脹的肌肉,同樣奇形怪狀但是帶著壯碩肌肉的身材,但卻是不同的氣勢,不同的衣著。

  同樣地沉默以對。

  “那就是......”

  “滅了他們!”

  力灌全身,雙腿用力,好似炮彈一般,秦安直接斜向著往上躍去。

  巨大的沖擊力在地上留下來不淺的腳印,

  至于鞋子?

  在瞬間發力的瞬間就已經被突然爆發的“氣”和力度瞬間撕裂成粉。

  混戰開始了,人群烏泱泱地涌入大門,頭目級的幫主門向著里面莽去,后面的小弟也跟著向里沖去。

  戰爭嗎?

  規模夠了,以這個超凡者的數量,在王二原世界甚至抵得過十萬軍隊。

  只是形勢呢?

  不算,只不過是大規模的混混對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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