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原本在宿舍房間準備課業,完成后,就立即帶著早就準備好的電氣珠出門了,事實上,從正式收服皮卡丘的那一天開始,他每天或多或少都會溜門出去為其做特訓。
今天也是個特殊的日子,留意好的能為這顆特殊電氣珠改造的道具手藝人難得有空,也正因為如此,川崎才打算趁他這陣子不算忙的時候令他幫助自己改造電氣珠,所以當晚的計劃任務排的滿滿當當。
可就當他走出地下基地的門口,兩位不速之客在半道上絆住了他的去路。他們便是昔日游戲廳的兩位同事,川崎在過去整整三個月受了兩人的特殊照料,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兩人落得落魄下場竟是源自兩星期前的老虎機事件。
川崎靠著老虎機一本萬利走向人生巔峰,可他們二人的下場卻顯得落魄,為此,輸慘之后,歐巴桑與中村更是尋到川崎前來興師問罪。
“我再說一遍,我只是告訴你們老虎機這游戲有訣竅,我就是靠著訣竅一本萬利,可你們卻輸的一塌糊涂還怪我咯?”川崎朝二人看過去,不多時,這一邊上的那位中村臉色猛地一沉,多少是霉運到頭,立即流露出一股怨念深重的眼神。
“還有...就是這股眼神?我特么平日看的還少嗎?你真以為我這三個月喊你中村哥,中村哥是真的服你,我就是在等一個機會扳倒你。”即使面對中村那唬人的眼神,若放在平時川崎肯定會顧忌情況三思而后行的被迫臣服,現如今,他已經無拘無束,這份怨念的眼神充其量就成了一個擺設,能耐他何。
這番話說完之后,川崎象征性的迎著目光注視上去,同時也擺出一副堅決要擺脫過去的氣魄聚力抗爭。
“中村...我可以揍這小子嗎?我很早以前就像揍花他的臉,這小叫花子就是個白眼狼,吃干抹凈連人都不會做了,哼,真讓人看的惱火啊。”
見如今的川崎轉換身份,也不再低三下四,心底失衡的歐巴桑自然更不舒服。當然了,原本她就不喜歡川崎曾穿的破破爛爛,像個逃荒來到彩虹市的乞丐小鬼頭,現如今這份懸殊差別的對比讓她羨慕妒忌的心理更甚。
“我沒有任何意見,這次他沒有我的庇護,你想怎樣都行,他就是加入了火箭隊,我現在弄死他也會有我大哥替我擺平剩余的事,你就痛快的做吧,替我給那小子臉上開花。”中村默許后,冷漠的回應道。
“別裝了,歐巴桑,你讓我的這三個月做牛做馬,還不停對我的做法說三道四,讓一些想接近我的人都回避我,你在原地大擺上等人的姿態,你都不知道你的那副丑態有多讓人感到惡心,我為曾在你手下干活感到恥辱,你這個丑八怪,還穿蕾絲邊,你就像個套著塑料袋在身上的癩蛤蟆。”
川崎此話一出,歐巴桑的臉像開水一樣熱氣騰騰,大團紅暈擠的臉龐近乎扭壓一團,歐巴桑哪受過如此侮辱,萬分惱怒式的注視川崎,同時伸著手指歇斯底里的咆哮:“小畜生,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個丟在街上沒人搭理的廢物,你的父母丟棄你看來也是他們有先見之明。”
“你一定不知道何為恐懼吧,小子,我大哥可是火箭隊第三小隊的小隊長,你以為你進入火箭隊就能擺脫過去,我告訴你,就算進了火箭隊,你的命運還是捏在我的手掌心,對了,你還是個黑戶,我知道你哪里都去不了,離開火箭隊就什么都不是了,這就好辦了,我要讓你滾出火箭隊。”而這個時候,一旁的中村表情豐富了不少,一臉神經兮兮的看著他回應。
同時說完話以后,兩人也迫不及待的看向川崎,等候川崎臉上自覺浮現的難堪神情,事實上,待他們等候了好一會兒,仍未從對方臉上的表情察覺出絲毫的變化,一如既往的撲克臉,窺探不出一絲一毫的心理動向。
“說了那么多,不知道你們想說什么,丟人現眼的東西...”川崎面無表情地的應了一聲,同時,對面兩人也聽見了咔嚓一聲。
待兩人意識情況已經為時已晚,川崎不慌不忙的從腰環上取下精靈球,待他在球的開關處用力按下之后,精靈球放大了,隨手將精靈球拋了出去。
下一秒,精靈球內吐射一道白光,伴隨激烈白光消散之后,皮卡丘的身影頓時閃現出來。
“鐵尾!”
待皮卡丘出現之后,川崎不慌不忙的下達命令,川崎一看兩人過去一定也有收服小精靈的情況,所以在對方還未意識到自己已經出手的情況下率先出擊。
隨著命令落達,皮卡丘奔跑并跳躍起來,在半空之中瀟灑的繞了一個半弧狀的翻越以后,尾巴頓時換發金屬鋒芒,也就趁著高高躍起的姿態,毫不猶豫沖二者攻擊攻襲而至。
兩人有意識的抬頭,在下一個瞬間中村也摸到了精靈球,可皮卡丘的身影已經竄至其身前,伴隨鐵尾一頓橫掃,中村與歐巴桑的膝蓋都受到重創,轟然跪在地上,皮卡丘也用心籌措準備下一個動作,一氣呵成之下的硬化閃電狀尾巴,欲有一股直刺中村咽喉的架勢。
中村也眼睜睜的眼看寒芒畢露的尾巴接近咽喉,他已經亂神,放棄派小精靈求生的意識,隨即抱頭俯低下巴掩飾失落的情緒,“額...死就死吧,這小子現在變得這么強,已經不像過去那么好欺負了。”
川崎看著中村這般,心底忍不住發起一陣冷笑。
“皮卡~”(這樣就沒轍了,我還沒染紅你啊...)伴隨清脆的響應,皮卡丘嘴角也綻開一抹竊笑。
事實上,皮卡丘也沒打算真的要刺穿對方的喉嚨,僅是做嚇唬之勢。
“額,什么?”
等了一會兒,中村漸漸恢復意識。只是未等皮卡丘對他痛下殺手這一點感到好奇,而同時他的內心突然涌現一股惡心的想法:“是了,一定是這樣子,是想讓我出丑,我不能輸了骨氣。”
待他朝川崎望過去,緊接著兩人雙目對峙一起,那一刻中村再也忍不住,厲呵一聲道:“你要殺就殺,給個痛快點的,但是你也別得意,我事先已經跟我哥通過信了,要是我被你做掉,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中村,你這個瘋子,都這種時候了,還對他說這種話,你應該求他對你網開一面,老娘不想死,只不過是輸光錢,慢慢還就行了。”一旁歐巴桑聽到一心求死的信息,深怕被他誤會為自己也想和他一起赴死,結果堅固的戰友關系在生死面前蕩然無存。
對中村來說,錢的是已經不那么重要了,而他的錢在高利貸那邊已經利滾利的翻滾,除非能讓他連中三次五百萬的大獎,在30歲以前還有可能卷土重來,現在這筆巨款每日的額度都達到令他無法償還的地步。
既然都已經換不清了,他索性也不去想,而死亡是最好的解脫方法。
川崎也清楚中村的想法,對于火箭隊來講,殺人不過頭點低的事,川崎當下還不想逾越道德的束縛,但他也不想就此被人捏著把柄,為此,臉色驟然冷漠下來,隨即緊盯中村的眼睛惡語相向道:“我不會殺你,但我必須讓你清楚我殺你不是為了懼怕你那狗屁大哥,不過我也很感興趣你大哥要是見到你被裸綁在樹上會是怎樣一副神情,而且對象還是個如此不修邊幅的蛤蟆。”
“士可殺不可辱,你也別太過分。”
對方的一聽頓時愣神,與此同時,一旁的歐巴桑聽到后滿頭瀑汗狀,中村劇烈扭動身子,但皮卡丘尾巴貼近咽喉微微刺下數公分,伴隨劇烈疼痛襲來,中村立即感覺到生命的可貴之處,而內心深處也保留著生的希望。
但如果生還是抱著一種羞辱的姿態活下來,那和死亡又有何區別?
“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現在換做是你是我,你會饒了我?你不會殺了我,卻想讓我過成連狗都不如的生活?相同處境之下,你又說我不要太過分,歸根結底還是你太自私,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你大哥要是想來找我就來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聚力抗爭,拜拜了,中村哥,祝你好夢。”
川崎用深邃的目光直視中村的眼睛,拋下了那一句話后,隨即轉身走出半米開外。
“我什么...都愿意...只要活著怎樣都行...謝謝,抬愛...”
“滾開,可我不想這樣,你給我等著...不...不要”
話畢,一股強襲電流齊齊襲至,兩人渾身被電的焦黑到昏迷過去。
歸根結底現實就是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換個角度來講的話,如果地上趴著的是他自己,對方還會用更加羞辱的手段對待自己,是他想的太天真,還是把被人都當成傻子。
“說這話的時候早該想一下是不是不夠妥當,終歸是你想的太天真,你真以為火箭隊是你一個人說話的地方嗎?就算你的大哥真想管你的破事,等他管的時候,我同樣會讓他品嘗比這還要丑陋百倍千倍的滋味。”
直到川崎為兩人擺了個曖昧動作以后,隨即轉身離去。
在這人人不平等的環境中,往往強者更容易生存下去,弱者的意識往往被忽視,川崎經歷三世對人情滋味略有感悟,而這一世他并不想走老路,弱者唯有被強者吞噬,而站在強者頂端的至強者是他的全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