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發育一向是陳牧最喜歡做的事情。
明知道不是敵人的對手,還傻頭傻腦的往上送?
是不是蠢?
有這時間倒不如偷點發育,然后…
反殺!
陳牧略顯得意的看著徐惠珍,老底都交代清楚了,我還怕你作甚?
能對付十幾個弓弩手?
好厲害呀!
可是老子手下有上百個親兵,上百把弓弩,你還能夠對付的了?
陳牧側頭給李子堯使了個眼色,只要這個老巫婆,沖過來想要擒賊先擒王,你就給我弄死她!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眾人愕然疑惑。
剛剛還一副,家鄉見親人,淚眼兩行的感人景象,怎么轉眼間就變了?
最難受的當屬雙兒了。
一個是一直欺騙她,反利用她,最終還護著她的陳牧。
一個是養于她多年,卻還想過要捏死她的姑姑徐惠珍。
怎么選擇?
徐惠珍倏然一笑,搖了搖頭。
陳牧的突然轉變,是她沒有想到的,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陳牧很厲害?
徐惠珍不以為然。
陳牧弱雞版的身手,隨便從她手下人中,挑選一人都能夠蹂.躪陳牧百千遍。
唯一讓徐惠珍不得不承認的是,陳牧的腦袋很靈活!
看的透徹。
這是她做不到的。
眼見徐惠珍笑而不語,陳牧皺眉道:“怎么,你還不承認?你無非是想要利用雙兒,接近秦默繼而引得幾位公子自相殘殺,屆時你就可以揮兵直入。
但意外的是,我卻突然去了南桑國,還就住在了風月樓,所以你把目標,從秦默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南桑國遇襲,自然就是你這位幕后黑手所為了!
為的,就是讓公子羽手下,當紅炸子雞的我,陳牧,遇險!
不論生死,公子羽都會徹查到底!
那么…
與我有過恩怨的秦默,自然就成了公子羽的敵人!
而你在各個公子的府上,都有細作,所以你早就知道秦默是公子沐的人。
所以,公子羽勢必會因為此事,與公子沐大打出手…
嘖嘖嘖。
佩服!
徐姑姑好生算計!”
徐惠珍沒有藏著掖著,坦然的點頭表示,“你說的沒錯,襲擊你的人,正是我派出去的人,只是當時時間倉促,沒有能夠和雙兒取得聯系,否則你現在已是我手下的人了。”
陳牧十分冷淡的盯著徐惠珍道:“你知不知道,威脅我的人,一向是什么樣的下場?”
徐惠珍悠然道:“大多是死了吧?”
陳牧笑著點點頭。
徐惠珍道:“你是準備殺了我?”
雙兒面色一變,急忙抓住了陳牧的手臂,連連搖頭乞求道:“不要,大王不要殺了姑姑。”
陳牧拍了拍雙手的手背,看向徐惠珍道:“你這樣,成不了大事的!”
徐惠珍面色嚴肅了幾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若此事不成,她做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陳牧放下了弩箭,搖頭嘆息,“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切的算計,對南桑國來說,確實是一次打擊,但并不致命。”
徐惠珍:“為何?”
陳牧伸出手指,緩緩道:“其一,公子羽幾人,盡皆不是什么易于之輩,尤其是潛藏最深的公子霜,你看得透么?
你的人和我的人,盡皆是在挑撥離間,可如今他們打起來了么?
其二,易陽多年執政,雖懼內,但從無大錯,一旦攻打南桑國,容易使得南桑國同仇敵愾,難以一鼓作氣將其滅殺!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南桑國太富了!
以至于,各國之間對于南桑國的態度,盡皆是以柔和為主。
這就足以表明,一旦有外敵入侵,即便南桑國不是對手,其他的諸侯國也都不會坐視不理!”
陳牧緩了緩,抿了抿嘴,看著一臉沉思狀的徐惠珍道:“說了這么多,有沒有水?口渴了。”
徐惠珍:“…”
“來人。”
茶水奉上,當然不是什么熱茶熱水,有一碗清水都算不錯的了。
陳牧一飲而下。
李子堯急忙阻攔:“大王不可。”
陳牧抹了抹嘴角,“她不至于在這個時候下毒。”
徐惠珍點頭笑道:“我還想聽聽,你有什么高見。”
陳牧雙手負在身后,走至門檻前,下巴微微上揚,程四十五度角,“先讓南桑國亂起來,才好率兵攻入南桑國,你的想法沒錯,但是你錯就錯在,太在意復仇的事情,以至于忘了一些細節。
我方才說的,只是簡單的三個方面,其中還有諸多的問題,無法一一得以解決,無法解決這些問題,便無法滅掉南桑國,你就無法報仇。”
徐惠珍低頭沉吟,三個問題,已經將南桑國的大體局勢,說的差不多了,怎么還有問題?
“還有什么?”
“易陽多少兒子?”
徐惠珍沉吟片刻,“除了才能出眾,被人熟知的公子羽三人外,還有六人。”
陳牧點點頭,微笑道:“若是公子羽三人盡皆身死,余下六人呢?其他諸侯國,會不會率兵援助,扶持其中一個人,南桑稱王?”
徐惠珍淡然道:“南桑國亂不亂,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要的就是易陽。”
不忘初心啊!
陳牧抖了抖嘴角,默默道:“來來來,我給你算筆賬,你一統禹國…先除去我手中的城池,大約有多少兵力?”
徐惠珍沉吟道:“應該有十五萬左右,若是加上你的十萬精兵,足有二十五萬人,足以滅掉南桑國。”
媽耶!
你個老巫婆,這個時候還想著我手里的精兵?
我特喵說了這么多,怎么一點屁用都沒有?
陳牧木然道:“三萬大軍攻打御龍城,足足七天沒有寸進,南桑國十萬大軍,攔得住你多久?你的糧食撐得住?將士不會心生退意?”
徐惠珍淡然道:“雙兒嫁給你,給我百萬斤糧食。”
我可QNMLBD!
要兵要糧?
陳牧一臉怒色,“什么時候雙兒成了買賣了?你這樣對得起云柔?”
徐惠珍默默的看向雙兒,雙兒低頭不語。
陳牧寬慰道:“徐姑姑,聽人一句勸,才能吃飽飯,想要滅南桑國,急不得啊!”
徐惠珍:“我已經籌備了五年,五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么過的嗎?”
陳牧嘴角一抖,剛要開口,就聽徐惠珍再度道:“我要易陽死!”
白費口舌。
真特么的倔啊!
屬驢的吧!
陳牧拱了拱手,微笑道:“姑姑你好,姑姑再見。”
陳牧拉著雙兒,給李子堯等人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和她多待一秒,陳牧都覺得煩躁!
“難道你不要禹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