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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老爺,大喜啊

  城南。

  一座空置占地有兩畝的宅院被人買了。

  這對于潁川百姓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沒有人關心在意。

  畢竟來到潁川發展的商人,越來越多,在此安置家業的人,也不在少數,一個兩畝大小的宅院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當這座宅院外,豎起了一塊石碑。

  一切都變了。

  胡博才的宅院同樣在城南,也有不少的詩書世家定居于此。

  胡博才去了郡守府,見了陳牧的消息傳開后,就有不少關系不錯的,乃至是一面之緣的讀書人,紛紛前來拜訪。

  對于這些人的來意,胡博才是十分清楚的,并未婉拒而是(rè)(qíng)招待。

  整個廳堂很快就坐滿了人,還有不少人加座椅都坐在了門外。

  一雙雙(rè)切的目光,齊齊的盯著胡博才。

  “胡兄,聽說你去見了陳牧,不知陳牧怎么說?”

  姚碩是胡博才的老朋友了,雙方相識數十年,關系十分密切。

  姚碩一開口,眾人心中充滿了期待。

  “姚兄,實不相瞞,我是見了陳牧,也探聽了一些的口風,可…”

  胡博才話說一半,遺憾的嘆了口氣。

  胡博才這般姿態,倒是讓眾人心中緊繃起來,姚碩急忙詢問:“怎么了?”

  “陳大人說他手中缺錢缺人啊。”

  眾人皺眉思索了一下,默默點頭。

  如今西國大半的疆土,是落入了陳牧的手中,可陳牧手中可用之人有幾個?

  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柳遮牧和鬼燾二人了。

  可不是缺人嗎!

  至于缺錢…

  姚碩遲疑道:“胡兄,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博才沉聲道:“姚兄請說。”

  姚碩低聲道:“聽聞胡兄帶了銀子去見陳牧?”

  胡博才面色一僵,默默的點了點頭。

  姚碩再度開口:“那胡兄可知,陳牧此前見了王仁松等諸多商人的時候,從他們的手中要了百萬兩銀子一事?”

  “什么?”

  胡博才頓時被驚呆了。

  一臉愕然的看著姚碩,就連拿著茶杯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要一百萬兩銀子?

  那他個混蛋,怎么還收了老夫的五千兩銀子?

  一人道:“我也聽說了,王仁松等人正在與城中諸多商人商榷,平攤百萬銀子之事。”

  胡博才感覺心口發痛,五千兩銀子啊,那可是老夫多年儲蓄啊!

  姚碩問道:“若是這些人真的籌集了百萬兩銀子,那么陳牧手中為何會缺錢?”

  胡博才搖了搖頭,甚至不愿意在聽到銀子這兩個字,總感覺心頭隱隱作痛,“或許陳大人另有他用吧。”

  “陳牧這也欺人太甚了吧?莫非只有捐了銀子,才能夠入學堂讀書不成?”

  “若是這樣的話,咱們潁川這么多的讀書人,豈不是只有那些有錢子弟,方才能夠入學堂讀書了?”

  “是啊,這哪是什么好事?”

  眾人議論紛紛,一些家境貧寒的讀書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至于有錢的人,則是在暗暗思索著,此事的可能(性)。

  “諸位!”

  胡博才沉聲道:“陳大人建立學堂,自然會想到這些事(qíng),如今學堂還未創辦,大家就開始猜疑陳大人的用心,是不是太過心急了?”

  就算是你們想要罵陳牧,也別在我的家里罵是不是?

  要是陳牧追究起來,我咋辦?

  姚碩點點頭道:“陳牧既然要做好事,就不會失信于人,若是如此,他以后如何立足?”

  眾人逐漸沉默下來。

  “老爺,老爺。”

  家丁速度的跑了進來,一見這么多人,頓時被嚇住了。

  “有什么事(qíng),這么慌慌張張的?”

  “喜事,喜事啊老爺!”

  家丁一臉喜色的匯報道:“陳大人在城南買了一座宅院,說是要創辦學堂,更是在學堂外,給老爺立了個碑!”

  “嗯?”

  在場的眾人,一個個兩眼茫然。

  創辦學堂是好事,但…

  給胡博才立碑是幾個意思?

  胡博才皺眉道:“說清楚!碑上寫了什么?”

  家丁快速道:“回老爺,石碑上寫了學堂貢獻者,把老爺捐贈創辦學堂的五千兩銀子的事(qíng),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還說老爺這是在為潁川做好事!”

  “對了對了,還有郡守府的人說了,老爺要成為這座學堂的教書先生,以老爺的學識,定然可以教導處無數飽學之士!”

  眾人默然的看向胡博才。

  胡博才忽然感覺(胸)口一陣滯悶,難以喘息。

  呼呼!

  用力的捏著(胸)口,胡博才大口的喘息著,一臉猙獰。

  陳牧啊陳牧!

  你特娘真的是個人才!

  胡博才咬了咬牙,目光看向眾人的時候,一雙雙懷疑猜忌的眼神,更讓他有種想死的念頭。

  姚碩緩緩道:“胡兄,令郎是否已經加入學堂了?請胡兄誠實相告!”

  胡博才:“…”

  “呵呵,原來是只要捐錢就能夠進入學堂讀書,入朝為官啊,告辭!”

  “胡博才,我真是瞎了眼了,什么狗(pì)大儒?呵呵!”

  “告辭!”

  一個個讀書人,紛紛冷笑著起(shēn)離去。

  胡博才更是心痛的難以呼吸!

  胡博才急忙道:“諸位,真不是大家想的那樣。胡某是為了陳牧能夠盡快創辦學堂,能夠造福潁川的讀書人啊!”

  “呵呵!”

  先后走了大半的讀書人,卻也留下了不少人。

  一個個目光(rè)切的看著胡博才。

  “胡先生若是我們捐錢,是不是可以去讀書,可以讓子女入學堂?”

  這可讓胡博才怎么回答?

  說是可以?

  人人捐錢,那豈不是由自己開了頭,讓無數家境貧寒的士子,無法求學?

  說不行?

  陳牧都給立了一個石碑,誰信呢?

  胡博才大口的喘息著,一臉嚴肅的說到:“各位,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姚碩皺眉道:“胡兄,以你我之間多年的交(qíng),難道你就不能夠和我說一句實話么?”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你們怎么就不信呢?!

  胡博才臉色發黑,認真道:“請大家相信我,我成為學堂的先生,是陳牧一力懇求,推脫不得的!至于犬子去學堂讀書的事(qíng),如今還沒有準信,唯有學堂建成后,才能得知!”

  “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各位,不論是有錢還是沒錢,大家都可以讓兒女加入學堂讀書!”

  “原來是這樣啊…”

  “我就覺得胡先生不會如此的…”

  “那個…胡先生,您說我捐三千兩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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