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壽宴,若是單純的歌舞表演,一看看一天,自然是枯燥的。
所以酒酣之際,就有湯國百里奚提出,勇士角斗。
湯國實力雄厚,國內將士更是各個驍勇善戰,最近幾年雖然并未擴張,但已經磨刀霍霍了。
如今,恰逢王后壽宴,來了不少國使臣。
正好借助著這個時機,向各國展示一下,湯國的武力。
一來可引得弱國投靠,二來…
死了人,就有了出兵的理由了,不是么?
百里奚的提議,瞬間得到了幾個國力雄厚的使臣代表團的認可。
至于其他諸國使團,則是猶豫著沒敢開口。
沒辦法,干不過啊。
國君易陽皺眉道:“壽宴之日,若是見血怕是不好。”
百里奚笑道:“大王此言差矣,壽宴是紅色,血亦是紅色,此乃喜色。若只有霏靡之音,呵呵…”
易陽臉色不變,眼睛稍稍睜大了幾分。
霏靡之音,亡國之照?
好狂的口氣!
我南桑國帶甲十萬,你湯國才幾個人?
王后緩聲道:“百里大人說的不錯,如此歌舞早已看膩,不如就從各個使團,以及禁軍之中,抽選將士,比試一番見見我南桑國男兒之勇。”
易陽側頭看了王后一眼,笑道:“既如此,那就比試一番,不強求。各位若是有興趣,大可命手下勇士上場,勝者,賞銀百兩!”
眾人沉默。
百里奚笑著開口道:“我這使團中,有一猛士查克爾,勇冠三軍,更是天生神力,善使一雙重錘,足足一百八十斤,一向自稱無人敵,不知各位大人,誰愿意派人教訓教訓他?”
被百里奚一頓猛夸,查克爾空手走出了使團隊伍,一臉橫肉帶笑,很討厭。
“俺兵器被留在了外面,就比試一下力氣吧?誰來?!”
就他?
七尺身高,一身腱子肉的…
教訓?
教訓個屁!
分明是你小子想立威!
眾人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破了百里奚的想法。
可眼見百里奚這么裝逼,那哪行?
齊國使團道:“巧了,我齊國也有一名勇士,自稱無人能敵,不知道和這位查克爾比起來孰強孰弱。”
“王柏,你去和查克爾比試一下。”
“是!”
同樣七尺高的大漢,同樣一臉橫肉。
唯一不同的是。
一個臉上帶笑,一個冷漠無比。
易陽道:“點到即止。”
二人擼起袖子就是干。
柳遮牧一臉不屑,就是兩頭蠻牛,有啥好比試的?
力量再大,一刀下去還不是嗝屁了?
“若是大鐵牛在,保證讓他們一個個灰溜溜的夾起尾巴滾蛋。“
陳牧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柳遮牧:“大人?”
陳牧擦了擦嘴,淡淡道:“人家想要裝逼,你還攔著不成?再說了,你有這個本事么?”
柳遮牧癟了癟嘴,道:“大鐵牛在,保證讓他們…”
“可是他不在!”
這里是什么地方?
南桑國王宮!
王后壽宴。
大鐵牛那憨貨能帶著么?
他要是來一句,這個老娘皮還做壽…
那么,
轉眼間,就要給自己做壽了。
陳牧搖了搖頭,這種想法真可怕。
這種場合裝逼,還是得穩著來。
“那個…柳兄啊。”
“大人實在是折煞柳某了,柳某不行,手臂尚未恢復,這嗶…不想裝。”
柳遮牧一臉警惕,順便在陳牧的面前,晃了晃為他受傷的胳膊,一副我很脆弱的模樣,讓人心生同情。
陳牧:“…”
我特喵的是說這個嗎?
陳牧翻了翻白眼,低聲道:“有沒有辦法,讓對面那個妞不看我?她老是這么盯著我,我心里發慌啊,肘子都不香了。”
“可能…”
柳遮牧看了眼對面的女坦,見她驟然對自己來了一個明送秋波,嚇得一陣顫動,“大人,可能她看上您了。”
“我覺得她不挑食。”
陳牧也是察覺道了對面女坦的目光,更令人震驚的是,隨著一聲呲啦,女坦的目光,就被那兩個角斗的大漢吸引了。
那目光…
像極了老司機。
柳遮牧深表贊同的點點頭,“嗯…南桑國伙食好,所以她口味也很重。”
公子羽卻察覺道了,竊竊私語的陳牧二人。
若不是眾人喝彩,距離較遠,就聽到了陳牧二人的話了。
“大人,公子羽在看你。”
“怕什么,那么吵他聽不到的。”
“要是聽到…”
“咳咳,慎言,慎言。”
陳牧二人一臉正色,對著場中角斗的二人,不斷喝彩加油,甚至充分的展現了,什么叫做迷妹。
啪.啪.啪。
掌聲不停。
“大人,咱們是不是太做作了?”
“忘了咱們的作戰方針了嗎?”
“我懂。”
“好!”
“攻打下陰!”
“插他眼睛。”
陳牧一臉愕然的看著柳遮牧,而后悄悄的與柳遮牧拉開了一些距離,面對著一雙雙疑惑茫然的目光,陳牧表示,我和他不熟,真的。
王柏渾身一震,氣力瞬間散去了一些,被查克爾推得踉蹌后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一回頭,兇煞的雙眸,惡狠狠的盯著柳遮牧。
柳遮牧:“…”
看我做什么?
你自己不爭氣,還想把責任怪在我的頭上?
樂什么的來著?
想了半天還沒有想起來,陳牧的那句話,最終柳遮牧暗暗的評價道。
辣雞!
易陽撫掌而笑:“查克爾勝,果然是真猛士,賞銀百兩!”
“我不服!”
王柏豁然起身,指著柳遮牧道:“要不是他剛才滿口亂說,我不會敗的。”
易陽眉頭一挑,百里奚笑道:“穆大人,你的手下似乎并不服輸啊?”
穆大人沉著臉道:“王柏!輸就是輸,退下。”
輸陣可以,輸人不行。
齊國是要臉的。
百里奚微微一笑,“還有誰想要試試?”
眾人默然,猶豫不定,易陽開口道:“百里大人,這位勇士角斗一場已然耗費不少體力,若是其他人上場敗了此人,豈不是勝之不武?不如,換做他人吧。”
作為東道主,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不然。
被黑了呢?
找誰說理去。
百里奚笑著點頭,召回了查克爾。
易陽滿意點頭,“還有誰想要試試?”
“大王,我來。”
與秦默并座男子起身。
易陽愣了一下,笑著點頭道:“秦林?哈哈,早就聽說秦愛卿家,一文一武,好,好。”
陳牧側頭問道:“秦林?秦默的弟弟?”
柳遮牧如數家珍:“秦林性格莽撞,經常動架,干掉他易如反掌!”
你這…
拿錢去到底做了什么?
陳牧一臉狐疑。
秦林上場,目光一掃,豁然落在陳牧身上,“陳大人,聽聞你遇襲,力站十余名殺手,斬殺數人將其逼退,想來勇武過人,不如你我比試一番?”
眾人愕然的看著秦林,而后又看了看陳牧。
這是秦林在為他大哥出頭?
陳牧愣了,皺眉看著秦林。
指名道姓的挑戰?
柳遮牧急忙道:“大人,不可,這貨有點東西。”
陳牧側頭看著柳遮牧,“你也有點東西,不如你上?”
柳遮牧重重點頭,一副誓為陳牧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大人,他指名道姓挑戰你呀。”
陳牧:“…”
那你說個屁!
秦林咧嘴冷笑:“陳牧,是否傳言有虛,你就是個廢人?”
瞧不起我?
我血手人屠…
啊呸。
我手持兩把西瓜刀,從王城西路,一直砍到王城東路是吹出來的?
陳牧冷臉起身,緩緩走出。
“大人…不接也不過是…”
“你想讓我丟臉?”
柳遮牧瞬間閉上了嘴巴,對秦林怒目而視。
王八蛋。
你上了老子的死亡本子了!
“陳牧?”公子羽皺眉示意。
陳牧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了秦林面前,拱了拱手。
“原來你還是有卵子的種啊。”
“粗俗。”
陳牧一臉鄙夷,“你應該和你哥學學…”
沒有給我裝逼的機會。
“嗯?”
秦林面色一沉,“廢話少說,手下見真章!”
陳牧淡然的從腰間,拿出了銀色匕首,“這是我夫人給我用來防身的,一直隨身攜帶,請大王勿怪。”
易陽點點頭,表示理解。
陳牧向秦林一笑,“你也可以使用兵器。”
秦林森然一笑,“我怕收不住手殺了你。”
“正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你我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