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內的動靜,很快傳開。
就連陳牧大王的悍妻,林清寒的名號,也是響徹王城。
得罪陳牧或許會被打一頓,得罪了這個女人,不僅可能會被亂刀砍死,還會被抄家…
越傳越兇,越傳越狠。
似乎,陳牧暴打秦默,就是因為常年遭受悍妻家暴導致…
當手下的人,把這些消息匯報上來后,陳牧整個人都傻了。
謠言猛于虎。
古人誠不欺我!
“大人,您往好了想,至少…”
見陳牧一副無語的模樣,柳遮牧嘿嘿笑道:“至少您又多了一個高手保護,安全了很多。”
“呵呵!”
陳牧斜眼看向柳遮牧,拿起水桶在柳遮牧頭頂的水盆中,又加了半桶水。
“大人…”
柳遮牧雙手一抖,腦袋上的一盆水,灑落不少,一臉的委屈模樣。
“大什么大,人什么人?”
陳牧一臉冷色,目光看著眼前的三個王八蛋。
林清寒來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至少我還安全了很多?
“嘿嘿嘿…”
李子堯二人一臉壞笑,而后就見陳牧的目光,鎖定了自己,瞬間收聲不語。
“大人,我不行了,堅持不住了…”
柳遮牧兩腿打晃,一盆水并不是很重,可蹲著馬步舉著一盆水大半個時辰,他一個文人哪里受得了。
他又不是功夫伴身的李子堯,和天生神力的大鐵牛。
難頂。
“陳牧…”
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陳牧渾身一顫,僵硬的轉過腦袋。
林清寒竟是難得的化了妝,頭戴發簪鳳凰發簪,身著仕女服,只是…
這妝容…
這奇怪的走路姿勢…
都是和哪個師娘學的?
林清寒面色微紅的端著點心走了過來,見陳牧呆呆的看著自己,臉色更紅了幾分,“別累著了。”
“你看我頭上的新發簪好看么?”
“很不錯!”
“非常好看,正好襯托你,英姿颯爽的…”
“哼!”
林清寒臉色一沉,轉身走了。
我特喵的又說錯什么了?
看著手中的點心,又側頭看了看柳遮牧三人,陳牧一臉茫然。
柳遮牧急忙道:“大人,大人我知道!我知道!”
陳牧:“你知道什么?”
柳遮牧眼神不斷的向上示意,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
“行了,你先把水盆放下吧。”
“多謝大人!”
柳遮牧激動無比,咣當一聲,就把水盆丟了,不斷的揉動著手臂。
見陳牧一直盯著自己,柳遮牧低聲道:“大人,您失策了啊!”
“喔,怎么說?”
“您何時見過林姑娘頭戴發簪,一身仕女服,還有那奇怪的妝容?”
陳牧摸了摸下巴,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怪不得剛才感覺,林清寒辣么奇怪呢!
“大人英明無比,怎么就看不透呢?您應該夸她,把她當成仙女下凡,而不是英姿颯爽…”柳遮牧嘆息了一聲,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感嘆道,“正所謂女為知己者容!”
女為知己者容?
我的天!
要出事!
陳牧驟然感覺下半生很凄涼。
“大人昨天的那番話,動人心扉,男默女淚,哪怕林姑娘是鐵樹,這次都要開花了,都被大人您的英姿偉岸…”
“停停停!”
陳牧急忙制止住了柳遮牧的吹捧,只覺得脊背發寒。
我真的就是怕他砍了我啊!
我沒想過會弄成這樣啊!
“恭喜大王,咱們準備已久的喜服,總算可以用上了!”
“嗯嗯,沒錯。”
看了看李子堯二人,陳牧默默的走到了一側。
“大王?”
嘩啦啦!
“繼續站著,馬步扎穩!”
陳牧面無表情的回了房,當然只是自己的房間。
至于雙兒姑娘的房間,早已被林清寒霸占,美名曰安全起見。
安全個屁啊!
你這分明是饞我的身子啊!
我把你當兄弟,你特喵的居然想上我?
噫吁嚱。
陳牧長吁短嘆,感覺人生無比黑暗。
“我特喵的昨天干嘛要說哪個?”
“讓你嘴賤!”
“讓你皮!”
咚咚。
柳遮牧探頭探腦的走進來,“大人?”
“有事?”
“徐賢大人派人來了。”
“這貨怎么這么著急?”
陳牧挑了挑眉,道:“讓他進來。”
“陳大人,我家大人請您赴宴。”徐賢家奴恭敬的遞上了邀請函。
陳牧看了一眼,隨口問道:“都邀請了什么人?”
“只有陳大人一人而已。”
“徐賢兄太過客氣了,你回去告訴徐賢兄,我等下就過去。”
“是。”
家奴走后,柳遮牧小聲道:“大人,這個徐賢不簡單。”
“你個情報頭子又得到了什么風聲?”
“沒有,沒有,只是猜測,猜測而已。”
“換身衣服跟我走一趟。”
陳牧瞥了柳遮牧一眼,道:“你看看你,一點謀士的樣子都沒有。”
柳遮牧自我審視一番,頓時就一臉便秘,我這一身的水,還不是你弄得?
雙兒姑娘閨房。
“林姑娘,我覺得你可以再嬌柔一點。”
“眼神放的再柔和一點。”
“不行啊,你這個樣子,就給人感覺是萬年冰山啊。”
“來,跟我學…”
“老娘不學!”
“那陳大人要是上了我的床…”
“你說!我學!”
一向舞刀弄槍的林清寒,四肢強健有力,學起雙兒姑娘的柔情萬種,卻是有種…
畫虎反類犬?
雙兒姑娘笑盈盈的伸展著手臂軟若無骨,各種曼妙身姿,看的林清寒都有些羨慕。
低頭看看自己,在看看對方,似乎…
林清寒挺直了腰板,老娘也是女人。
“陳大人請。”
一道聲音傳來,林清寒探頭張望。
“林姑娘,陳大人是大人物,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咱們女兒家,只需要等候即可。”
雙兒姑娘一眼就看出了林清寒的心思,輕聲道:“做的再多,抓不住他的心,又有何用?”
林清寒側頭問道:“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待在這里久了,耳濡目染就會了。”
“你就不怕我食言而肥?”
“我是這里的頭牌,想走就走,倒是林姐姐,真的有把握攔住我,不讓我入住陳府?”
面對自信無比的雙兒姑娘,林清寒徹底沉默了。
認真的想了想。
覺得,十分可能。
就以陳牧那個性子,保不準就…
不行!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