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臂猴帶著兩千前鋒,速度進入河源鎮,都沒有和錢峰二人打個招呼,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隨后趕到的楚昭龍等人,倒是好了些,與錢峰二人打了個招呼,然后停留在鎮子外,一副安營扎寨的模樣。
盤龍寨的特立獨行,確實是讓錢峰二人大開眼界,同時很不爽。
一個個目中無人的樣子,看不起誰呢!
“左邊那個是錢峰,右邊是的徐準,別搞錯了!”
“你都說了八百遍了!”
陳牧十分無語的看著林清寒,就因為忘了錢峰二人的名字,林清寒先后提醒了數次。
至于么!
隨著逐漸接近,陳牧縱身下馬,一臉笑容的向錢峰二人走了過去。
見狀,錢峰二人頓時會意,這才是盤龍寨的正主。
“陳大王!”
“錢兄,徐兄。我可想死你們了!”
“…”
錢峰二人一臉錯愕。
這陳牧,熱情的有些過分了啊!
陳牧左右手各自攬著錢峰二人的肩膀,好似多年未見的兄弟:“你們二人的大名,我可是早已聽說,錢兄是公子座下一頂一的好手,而徐兄則是公子的智囊啊。聞名不如見面,果然不凡!”
“過獎。”
“過獎。”
“陳大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酒宴,給盤龍寨的諸位兄弟接風洗塵…”
“太客氣了,走走走。”
陳牧拉著錢峰二人進了河源鎮,林清寒指揮眾人安營扎寨。
徐準回頭看了一眼林清寒等人問道:“陳大王他們?”
陳牧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那好,我讓人把酒食送來。”
徐準笑著點點頭,勉強是掙開了陳牧的束縛,招來了手下吩咐。
“陳大王請。”
陳牧跟在二人身后,走入了被一眾士兵把手著孫府的宅院。
一起進入廳堂,也不見孫府的人在哪,想來這里已經被清空了,這座院子也暫且的成為了錢峰二人的落腳點。
廳堂內,早已擺好了一桌酒宴。
錢峰道:“陳大王請上座。”
陳牧搖搖頭,道:“錢兄率兵拿下河源鎮,這里是你的地盤,我怎么好意思呢?”
錢峰笑了笑,和徐準對視一眼后,三人紛紛落座。
徐準笑道:“我們來之前,公子曾有交代,你我二人雖管轄不同,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希望我們能夠精誠合作,不要內部生亂。”
陳牧連連點頭道:“沒錯,我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提前的吩咐了手下,一定不要惹是生非,和錢兄手下的人起爭執,打起來。我相信,錢兄你們一定同樣如此。”
“當然,我們本就是一家,為什么要打起來呢。”說完,錢峰給陳牧倒了杯酒,笑著說到:“來陳兄,滿飲此杯。”
“好好。”
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陳牧問道:“除了此事之外,公子可否另有交代?”
“當然。”
錢峰二人對視一眼后,面色逐漸嚴肅,“公子的意思是,你我聯手直奔潁川,先行拿下潁川后,再做他想!”
陳牧瞳孔一縮。
公子羽也是個人精啊。
我和林清寒商量了一兩天,才確定要拿下潁川的,而這貨早就盯上潁川了!
陳牧撓了撓頭,怪異的看著錢峰二人道:“潁川在哪?”
錢峰二人瞪大了眼睛,徐準最先反應過來,笑著拿出地圖,將潁川的位置,指給了陳牧看:“這就是潁川,距離我們七百多里。”
陳牧倒抽一口冷氣,心驚道:“公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孤軍深入八百里,若是碰上了西國軍隊,豈不是…”
錢峰頓時笑了,再度給陳牧斟滿了一杯酒水,笑道:“陳兄別急。且聽徐準說完。”
徐準道:“陳兄,我們雖是孤軍深入不假,但是此刻的西國,已經顧不得我們了!”
陳牧皺眉:“怎么說?”
徐準侃侃而談:“陳兄請看這里,此乃禹城,乃是西國卿大夫張紹坐鎮之城,不過此刻張紹已經率兵兩萬,抵達忘川河!
陳兄再看這里,此乃北臨城,之前兵扣西澤城的齊銘三萬大軍,如今已經駐扎在此,不日即可與張紹兩萬大軍,南北圍攻西國王城!”
陳牧眉頭緊皺,目光死死的盯著地圖。
西國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了?
轉眼間,兩位卿大夫,各自率領兩三萬的大軍,直奔王城而去…
陳牧問道:“柯云沒有派軍阻攔?”
錢峰二人頓時笑了,徐準道:“齊銘張紹二人放出消息,柯云屠戮三位公子,扶持三公子上位,此時的西國民眾早已心寒,加之朝堂上又有不少人,始終堅持王位應由大公子繼承!所以不論是朝堂上,還是普通百姓,對柯云都沒有好感。
加之,張紹二人盡皆是打著,鏟除叛賊柯云的名號,扶植二公子登上王位,所以一路殺來,鮮有敵手。不過,他們二人現在卻被柯云的四萬大軍拖住了。不論是他們雙方,誰想要滅了誰,對于我們來說,這次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陳牧不由的感嘆一聲:“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
六位卿大夫打起來,兵力全部牽扯在王城南北,潁川這個地方,還有誰會顧及?
此刻的潁川只有兩三千的守軍罷了,即便是兵臨城下,潁川也沒有援軍相助!
徐準笑呵呵的收起了地圖,看著陳牧說道:“陳兄,實不相瞞,公子曾暗中透露,只要我們聯手拿下潁川城,屆時你便是潁川城的郡守!”
陳牧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道:“當真?”
“當然!”
“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陳牧三人都是在努力的交好對方,場面是十分的融洽。
直至三人醉醺醺的時候,陳牧才起身告辭,謝絕了錢峰二人的熱情相邀,離開了孫府。
陳牧離開后,一副醉眼朦朧的二人,忽然來了精神。
錢峰一臉嚴肅:“此人如何?”
徐準皺眉搖了搖頭,陳牧表現的很熱情,和自己二人想象的有些出入,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你看不透他?”
錢峰略顯詫異,徐準可是公子羽的智囊,識人能力出眾。
他竟然看不透陳牧?
徐準道:“再看看吧。”
雨后的空氣,到底是有些土腥味。
陳牧揉了揉鼻子,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泥濘,來到了剛剛搭建好的帳篷。
剛打開帳篷,就見林清寒一臉狐疑的盯著自己。
林清寒皺眉問道:“你回來做什么?”
陳牧二話沒說,徑直走到了桌邊坐下,拿起茶壺大口的喝了一氣。
“舒坦。”
晃了晃脖子,撓了撓腿后,見林清寒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陳牧呵呵一笑道:“你想要讓我演到什么時候?”
演戲,陳牧是沒有學過。
但不論是文藝片,還是動作片,愛情片,亦或是*****,陳牧不知看了多少。
演員的自我修養,還是有的。
裝裝樣子而已,又不很難。
再說了,那些面癱怪都能夠演戲,更何況我陳某人?
“不怕他們起疑?”
“安啦,趕緊回去睡覺吧。”
“…這是我住的地方!”
“納尼?算了算了,我委屈一下吧,給你暖被窩…啊!”
陳牧捂著眼睛,唉聲嘆氣的走出了營帳,見幾個聞聲趕來的家伙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由的冷哼一聲,大步走入了一側的營帳。
“陳牧你干嘛?”
“滾蛋!現在這里是我的了!”
“陳牧…”
轉移痛苦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自己的痛苦,轉嫁給他人。
陳牧愜意的躺在方毅的床上,舒服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