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兩千石是由漢成帝年間設立,根據漢時糧稅稱重真兩千石的月俸為一萬三千克,年兩千六百萬克,兩千擔糧食就重這么多,故有真二千石這樣的稱呼。
由此可見,所謂的兩千石其實只是一種稱謂,實際上真兩千石上面的中兩千石所得分俸祿遠多于兩千石,年俸祿達到三千一百二十萬克。
不過根據《漢書·百官公卿表》、《續漢書·百官志》、《漢書·外戚傳》的零星記載,這兩千石一般都是妃嬪等級,極少有真兩千石的官吏 真兩千石之下是為兩千石,漢時的各郡太守皆為兩千石,因此兩千石一度成為太守的代名詞。
比兩千石的等級位于兩千石的最下一級,凡丞相司直、護軍都尉、司隸校尉、西域都護、奉車都尉、駙馬都尉、郡都尉等秩皆比二千石。諸中郎將、光祿大夫、侍中、諸校尉也為比二千石。
雖然諸如司隸校尉和護羌校尉的品秩低于諸太守和屬國國相,但司隸校尉位居朝議三獨坐之一,握有京師之中的重權,司隸校尉陳球在光和年間甚至以司隸校尉的職權彈劾大宦官王甫和宦官一黨的段颎,使兩人身敗名裂,下獄而死。
從這等職權上來講是要遠高于一般的太守的。
護羌校尉和司隸校尉同理,他主管涼州和邊境的所有羌人內部事務,大權在握,每年可以從朝廷這里申請大批量的錢糧用以對羌人的安撫和征討,是名副其實的肥差。
兩漢時尤其是后漢的護羌校尉,大多會中飽私囊,這是導致后漢朝廷應對羌亂所付出的錢糧過億萬的主要原因。
更重要的一點是護羌校尉是持節的,初置時,持節反映任務的臨時性,到后來卻是權重尊崇的表現。
據《后漢書·獻帝紀》載建安五年詔令:“詔三公舉至孝二人,九卿、校尉、郡國守相各一人。皆上封事,靡有所諱。”這里的“校尉”包括各種稱號的校尉。如司隸校尉、護羌校尉、護烏桓校尉。
這個次序的排列反映了校尉的地位,其級別雖與郡國守相相同或稍低,排列卻僅次于九卿而位于守相前面。這便是司隸校尉權重的一種明證。
在針對羌人的軍事行動中,護羌校尉持節,能夠調動指揮邊郡太守、都尉和屯兵戍卒,是對強軍務的最高長官,這點連刺史和州牧也是不能干涉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由地方太守遷任護羌校尉在漢代的履歷中是被視為平級的、正常的調動,不算貶職,盡管品秩是略低了,但職權上是變大了。
后漢時許多護羌校尉都是由邊郡太守直接調任的,如傅育由武威太守,張紆由隴西太守,鄧訓由武威太守,聶尚由蜀郡太守,史充由漢陽太守,侯霸由金城太守調任。
“看來,你真的得先要在郎官任上歷練一下了。九江郡太守遷任護羌校尉,其實算是有點升遷的意思的。”趙普啞然失笑,拍拍趙云的肩膀,他這個侄兒能力固然是不錯的,又是勇冠三軍的猛將,但此刻的見識仍然是比那些出身官宦之下,或者世家子弟的少年要稍低的。
曹操笑道:“先生可莫高看別家子弟,反而輕視了子龍,我觀他有成為名將之潛質。”
這點趙普自然是有信心的,他自后世而來,雖然趙云比項羽、韓信之流有所不如的,但論聲名那可是一點都不虛。
“子龍尚年幼,成長之事,暫不著急,眼下如何能劉玄德擔任護羌校尉是個難題。”
“其實,關于劉備擔任護羌校尉一事,”盧植這時輕皺眉頭,“我其實可以找大將軍談談。”
他所謂的談談,其實也就是雙方勢力的角力,或者說是互換利益。
盡管盧植和大將軍何進眼下遠遠談不上對立,但各自有已方的勢力,在如今的朝廷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曹操和劉備在此刻都沒有多言,因為兩人心知肚明,如果盧植找和何進商議讓劉備出任護羌校尉,何進大概率會幫忙的。
盡管朝中都是九江郡太守劉備是為盧植的學生,劉備出身漢室宗親怎么著也算是出身“高貴”的士人一黨,也就是盧植的“自己人”。
何進必然是以其他的條件作為交換,比如爭取更多的錄尚書事權利,或者他的幕僚擔任朝中的顯貴職位,這并不難預見。
從長遠來說,這不利于后面在京師的各派斗爭形勢,但卻對于涼州而言是極好的事情,劉備很可能會成為鄧訓第二,甚至猶有過之。
曹操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問趙普道:“對于刺史的屬官,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趙普道:“自然是有的,潁川郡荀彧,此人可謂別駕從事。”
荀彧字文若。潁川郡潁陰縣(今河南許昌)人。現年23歲。
歷史上的荀彧早年被稱為“王佐之才”,初舉孝廉,任守宮令。后棄官歸鄉,又率宗族避難冀州,被袁紹待為上賓。其后投奔曹操。官至侍中,守尚書令,封萬歲亭侯。因其任尚書令,居中持重達十數年,處理軍國事務,被人敬稱為“荀令君”。后因反對曹操稱魏公而為其所忌,調離中樞,在壽春憂郁成病而亡(一說服毒自盡),年五十。獲謚為“敬”,后追贈太尉。
荀彧在戰略方面為曹操規劃制定了統一北方的藍圖和軍事路線,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戰略方針而獲其贊賞,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戰術上,曾面對呂布叛亂而保全兗州三城,奇謀扼袁紹于官渡,險出宛、葉而間行輕進以掩其不意奇襲荊州等諸多建樹;政治上,為曹操舉薦了鐘繇、荀攸、陳群、杜襲、戲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計、密謀、匡弼、舉人等方面多有建樹,被曹操稱為“吾之子房”。
蘇軾曾評價他:“漢末大亂,豪杰并起。荀文若,圣人之徒也,以為非曹操莫與定海內,故起而佐之。所以與操謀者,皆王者之事也,文若豈教操反者哉?以仁義救天下,天下既平,神器自至,將不得已而受之,不至不取也,此文王之道,文若之心也。及操謀九錫,則文若死之,故吾嘗以文若為圣人之徒者,以其才似張子房而道似伯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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