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龍聽了,這才放心,張口將她遞過來的茶一口,喝了個干凈,卻是含在嘴里,也不說話,便往她櫻紅的小嘴上湊過去。
成若詩忙用手擋住,道:“這個我可沒答應你哦!”
云中龍無論是用手勢,還是用眼神,可她就是不答應,迫不得已,只好先喝下口中的茶水,道:“你都答應我什么了,這么快就忘了?”
成若詩忙道:“沒有,可我只是答應,讓你喂我喝茶啊!”
云中龍這才笑道:“是啊,我是要喂你,不過,我喂的方法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成若詩此時,哪里還不明白,他是想用嘴喂自己喝茶,雖然不排斥和他發生一些肢體接觸,可是真要嘴對嘴喂東西,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的。可是,自己早已答應了他,真要是對他食言,心里也很是不安,不由得一陣驚慌失措。
云中龍見她,很是煎熬,便灑脫的道:“傻瓜,和你鬧著玩的,別太認真了!”
成若詩一聽,美麗動人的眸子看著他的眼睛,道:“那你對我的(qíng)意,也是鬧著玩的嗎?”
云中龍哪里還敢和她開玩笑,認真的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聽聽我的心跳,要是有一絲加快,就是我說謊了!”
成若詩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健的心跳,過了一會,才抬頭看著他平靜如水的眼神道:“我相信你,老公!”說著,端起桌子上自己喝了一半的那杯茶,輕輕喂給他。
云中龍也不矯(qíng),將茶含在嘴里,扭過千(交)百媚的她,大嘴便覆蓋了她的櫻唇。
成若詩正閉著雙眸,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又是羞澀的靜靜等待著。過了一會,便感覺他吻在自己的嘴唇上,
成若詩感到他的嘴離開了自己,心里有一絲放松,又有一絲回味。
等她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暴露無遺的風光旖旎,忙用手掩住,以免(chūn)光外泄。嗔怪道:“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原來就是一個無賴!”
云中龍掩飾自己的被她發現偷看的尷尬,笑了笑,道:“你還說我是‘(吟)賊’,我什么時候,對你(吟)過啊!再說,我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什么君子來著!”
成若詩“哼!”了一聲,又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你了?”
云中龍感慨萬端的道:“沒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成若詩滿意的道:“這還差不多!”接著又道:“你累不累,還不放我下來啊!”
云中龍笑道:“抱著你,怎么會覺得累,就是這么抱著你一輩子,也不會累的!”
成若詩看看外邊,道:“現在時候,好像不早了,不如早點歇息吧!”
云中龍點了點頭,道:“是啊,一刻值千金!”
成若詩正在想著‘一刻’是什么意思,已經被他抱著放到了(床)上了。
云中龍彎下(shēn)子,便吻上她的嘴唇,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她并沒有抗拒。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意亂(qíng)迷,云中龍先替她脫了長靴,然后自己用腳踢掉了自己的靴子,一骨碌爬上了(床)。
成若詩這才大吃一驚,道:“你怎么還不回去歇息?”
云中龍裝傻的恍然大悟道:“回去?我忘了告訴你了,這家客棧,今天剛好,只有這一間房了,所以,我今天只能在這里陪你了!”
成若詩推開他,氣惱的道:“你怎么不早說啊!”
云中龍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只能怪你長得貌若天仙,美不可言,所以,我才會忘了的!”
成若詩猶自不滿的撅著小嘴道:“就知道胡說,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
云中龍夸張的行禮道:“女王英明!”
成若詩(shēn)為楚國公主向來養尊處優,下面的人見了她,也都是畢恭畢敬,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像他這般滑稽可笑,忍不住轉嗔為喜道:“小云子,你跪安吧!”
云中龍一聽,自己把她當女王,她居然把自己當太監,雖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氣自己,可是這可關系到男人的尊嚴,怎么可能妥協呢?恨不能,立馬就將這個禍國殃民級別的尤物,推倒在(床)上。道:“大王,小的給您侍寢來了!”說著,就要脫她的衣裳。
成若詩忙捂住錦被,道:“我累了,不陪你玩了!”
云中龍也不急著將(shēn)邊的絕世尤物推倒,便合衣與她并肩而睡。
云中龍看著她絕美的臉龐,良久才安穩睡了過去,自己也上(床)抱著她,雖然對著如此一個千(交)百媚的大美人,可是他心里竟是沒有想要趁機,拿下她的念頭。
倒不是他精神不正常,
只是他想的是和自己所(ài)的人瓜熟蒂落的時候,水到渠成,此刻自然就不著急了,不一會他也一起睡著了。
云中龍在夢中夢到雨婷回到了自己的(shēn)邊,兩人一如以往一樣親密甜美。
可是突然被凍醒了,這才發現只是一場夢,房內空空如也。
忍不住揭起竹簾,卻見外面(chūn)雨綿綿,自己已然到這時代近半年時間,也不知道家庭里的父母如何,更不知道這些(rì)子,魂牽夢縈的雨婷如何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突然想起了李煜的《浪淘沙》,不由吟道:
“簾外雨潺潺,(chūn)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shēn)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落花流水(chūn)去也,天上人間。”
這客棧還真是舍得花錢,不但這里的雅間布置精美,環境更是優美安寧。客棧里面有一個種滿桃樹的院落,花色迷人,香飄數里。
當然,而住宿所要的房費也是貴得嚇人,一般人根本就是望而卻步。
云中龍來到開滿桃花的院落里,默運先天功,渾然忘我,竟是不知不覺,突破了第四重功法,達到了極于(qíng),極于劍的境界。
猛地拔出背上飛云劍,‘千鈞一劍’‘驚鴻一劍’‘乾坤一劍’,一一施展出來,端的是霸道無雙,不可匹敵;再將‘一劍飛雪’‘一劍絕塵’‘一劍傾城’,使將出來,更是風云變幻變色,千軍莫敵;使完之后,并不停留,接著便是一式‘劍氣寒霜’。
只見劍氣縱橫,在他方圓十步之內,竟是呈現一個真空地帶,連雨絲都不曾落到里面,地上有些飄落的桃花瓣,全部為劍氣化為虛有。
云中龍想不到自己的功力,會在這個時候突破,當真是喜出望外。
殊不知,他本(shēn)便是一個至(qíng)至(性)之人,極于(qíng),極于劍,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困難。因此,他很快便學會第四重先天功。
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一直無法忘記心(ài)之人,也就突破不了那個忘乎(qíng)、忘乎劍的境界。
可是,這次讓他邂逅了神(qíng)酷似雨婷的成若詩,又于午夜夢回之際,一時間,將一切都忘得干干凈凈。機緣巧合之下,便順利的突破了武功的瓶頸,學會了先天功第五重心法。再想施展‘劍臨天下’卻是無奈的發現,依然是只有其形,不見其神。
心中想到:原來先天劍法先天功,相輔相成,先天功練到第二重,才能施展先天劍法的第一重的三招劍法;
而只有先天功練到第四重,才能使出先天劍法的第二重的三招劍法,可不同的是先天功突破到了第五重,才能用先天劍法的第三重的第一招‘劍氣寒霜’。
由此推斷,練會先天功第六重,才可以用‘劍臨天下’,只有學會了第七重先天功,才能使出‘劍極自然’,要想發揮出整(tào)先天劍法的最大威力,就必須將先天功,修煉到最高境界。
自己現在可以說是以一當百有余,真要練成了第七重先天功,確實足以縱橫江湖,天下無敵了。
成若詩其實早已醒了過來,聽著他的詩“夢里不知(shēn)是客,一晌貪歡。”
自己本來是楚國公主,此來便是要嫁與齊侯為妾,可是自己卻好似在夢中一般,不知道已經到了齊國,只知道貪戀與心上人一起的甜蜜和幸福。
“別時容易見時難”,此刻真要是和他分開之后,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就算再見面只怕也是物是人非了。
嘆息一聲,走到窗邊,只見外面細雨紛飛,落花滿地,而他正在院落中練劍,劍氣縱橫,豐神俊朗,真是似幻似夢。
想他人才、武功、文才,一時不作第二人想,人生可以找到如此一個意中人,當真是更有何求。
原本兩人可以成就一段金玉良緣,可是自己偏偏就是不能自主,說到底她雖然貴為公主,算是金枝玉葉,可是也只是一顆棋子,一宗貨物,為了楚國的霸業,她的個人的幸福,算得了什么。
如果說一切早已是命注定中,自己要是不遇上他,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左右為難了;但若是那天沒有遇上他,那自己這一輩子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就是為了楚齊聯姻,成就楚國稱霸中原的大業,一路上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人,也賠上了她的終(shēn)幸福。是和他遠走高飛,從此以后隱名埋姓,過著逍遙自在的神仙般的生活?還是認命嫁給齊侯,過那有如關在鳥籠里的(rì)子?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當然會選前面一個,誰不想和自己心(ài)的人雙宿雙棲,夫唱婦隨,白首偕老啊。可是兩人這么一走,她又能過得安心嗎?如何對家人對楚國有所交待,更不說因為此事,而魂斷異鄉的護衛和小桐等人,難道都置之腦后了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云中龍已經回到了她的(shēn)邊,見她對著窗外,默默發呆,便輕輕環住她的雙肩,道:“怎么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成若詩轉過頭,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云中龍以為她因為那個所謂‘公主’的死,而一直耿耿于懷,便道:“若詩,過去的事(qíng),就讓它過去吧,你想再多也沒有用!”
成若詩見他這些(rì)子來,對自己溫柔體貼,兩人(qíng)意(rì)濃,卻是對自己秋毫無犯,忍不住試著道:“老公,如果說為了我,你愿意付出所有嗎?”
云中龍一怔,想了想道:“不會…”
成若詩臉上掠過一抹失望的表(qíng),卻是很快掩藏了起來,過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心想:他沒有對自己陷得那么深,也許是一件好事,只是她現在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云中龍不等她開口,又道:“你聽過‘烽火戲諸侯’吧?”
成若詩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何用意,還是點了點頭道:“那是周幽王為了博得褒姒一笑,才鬧的一個笑話!”
云中龍認真地道:“也許很多人都只是把它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可是如果說換作你是褒姒,我是周幽王,我也會這么做的!”
成若詩吃驚的道:“難道你不要萬里江山,寧可成為別人的笑柄,也不在乎嗎?”
云中龍抱緊了她道:“為了你,我可以命都不要,這些東西又算得什么?”
成若詩知道他說的確實是肺腑之言,上次為了救自己,差點就沒有命了,當然那時候只是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
不過,現在她早已經取代了那個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所以他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覺得虛(qíng)假意。
成若詩緊緊的抱著他,道:“你剛才練劍的樣子,真是…”
云中龍眉頭一揚,輕笑道:“是不是很帥?”
成若詩疑惑的道:“何謂帥?”
云中龍不由一笑道:“就是很霸道絕倫,又威力無雙,更是玉樹臨風,飄逸若仙!”
成若詩一聽,不(jìn)笑了,就像是突然之間,冰雪消融,雨后彩虹,百花爭艷一般,端的是傾國傾城,美不勝收,道:“真不害躁…”過了一會,又小聲道:“也差不多!”
云中龍見她心(qíng)好了很多,便道:“差不多是多少啊,再說了,你貶低打擊我,也就是貶低你自己!”
成若詩吃驚地道:“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