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巴薩羅謬的承諾,婁希反而是面露古怪之色,一臉'這孩子在說什么傻話呢'的神色,讓對方分外尷尬。
“咳咳咳,來詳細談談你所說的那個受難儀式吧。”自知以自己的厄運特質說出這種話很不可靠,巴薩羅謬生硬的轉移著話題。
魔女隨意的翻看著手中的圣典,倒也沒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輕聲道:“眼下我們的力量完全無法與格萊克斯抗衡,要想要破局,唯有順勢而為、將計就計,既然他想要以你為承載體,竊取地母和瞳中扉力量從而創造圣靈網絡,達成三位一體的位格,那就讓按照他的計劃去做就行了。”
說到這里,婁希慵懶而輕柔的聲音中多出來了一抹笑意:“不過嘛,有關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得在我們手上。”
“巴薩羅謬老師,你的體內既然已經吸納了這片日落之地的全部詛咒,到了現在,應該也是解析出這些詛咒的根源了吧?”魔女突然問道。
“你先前的猜測沒錯,正是那個瞳中扉的一絲神力。”巴薩羅謬嘆息道。
得到巴薩羅謬的答復,婁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已經確認了異體癥詛咒的根源是瞳中扉,那么一些之前不能確定的猜想在這一次也算是能證實了。”
“這個歷史節點對應的是古維京人第三次信仰變動之后的事情,大地可以被直接視作地母的化身,日落則可以視作'輝光'的隕落,說到這里,巴薩羅謬老師,你不覺得少了什么關鍵性的人物嗎?”
“瞳中扉所處的位置。”巴薩羅謬沉聲答道。
“沒錯,正是瞳中扉,既然祂的存在是這個計劃最為關鍵的核心存在,怎么來講都不該籍籍無名才對。”
“因此,我也就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想。”婁希意味深長的說道:“假如說…日落所代表著的含義并非是輝光的隕落呢?”
“不論是那位奧利布里烏斯還是那位朱利葉斯都說過的,輝光是鑰匙,而銀鏡則是門戶,這句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瞳中扉既是門戶,也同樣可以是倒映事物的鏡子。”
“不是代表著輝光的隕落…等等,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得到婁希的提醒之后,恍若有一道驚雷劈中大腦,巴薩羅謬頓時恍然大悟。
“沒錯,其實我們一開始都猜錯了方向,'日落'這個大事件所代表著的,應該是'瞳中扉'對于地母的反叛才對。”
“并非是來源于大地的詛咒,而是來源于太陽對于大地的詛咒嗎?”巴薩羅謬嘆息道。
“沒錯,從這點來看,祂們母子之間的關系應該并不算太和諧,也難怪格萊克斯這個地母的大眷者一心想著把這個地母在人間的重要暗手,改造成神性機械。”
“輝光是鑰匙,銀鏡是門戶,既然'日落'這個大事件是對應的瞳中扉的話…那么這個歷史節點的'輝光'呢?”巴薩羅謬咀嚼著這句話,突然問道。
婁希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惋惜的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在這個歷史節點中,輝光的狀態是早就已經消亡的,否則也不會瞳中扉這個鏡子反射,竊取到一部分力量。”
“回到最初的正題,這片大地即是地母的化身,而法夫納所化的這條活地脈更可以說是地母力量的結晶,再加上那些已經被你吸納到體內的、源自于瞳中扉的詛咒…巴薩羅謬,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其實已經湊足了某些最重要條件了嗎?”一說到自己的專業,魔女原本慵懶而輕柔的聲音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
“既然要將儀式的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上,那不如趁機直接玩個大的,表面上是按照格萊克斯安排的劇本,以背棄輝光取代瞳中扉這種矛盾的行為,接引地母之力,從而構筑起人間圣子、世間圣靈、以及天間圣父這種三位一體的位格。”
“實際上則是瞞天過海,先行容納瞳中扉三分之一的力量,用象征著地母的活地脈作為十字架,再以圣槍最后貫穿這個相當于容納了'世間一切罪孽'的[北之大君],在三日后的未來,以至純至凈的圣子之身復活,并祓除地上的一切苦厄。”
說到這里時,婁希的話語突然停了下來,似有意似無意的白了巴薩羅謬一眼,頗有無奈的繼續說到:“當然,在這個新版的受難儀式里面,我剛才稍微改動了一下三日復活的部分,將你的那群'門徒'加了進去,只要在這三日中他們真的按照你的那個要求去做了,就會被視作你的伴生族群,一同復活。”
巴薩羅謬愣了一下,旋即點頭認真道:“多謝了。”
“我建議你之后用實際行動去體現。”婁希又白了巴薩羅謬一眼,弄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當然,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望著那已經逐漸消失在目光中、遵循自己的命令將光輝帶給世人的鋼鐵之軍,巴薩羅謬心中已是有了定計,嘴角不自覺的掀起了愉快的笑容。
確實,在這個世界中一直有著某種無形的力量想要推動著自己走上'彌賽亞'之路。
但是…那又如何?
巴薩羅謬是那種因為別人的算計就會輕易放棄自身目的的人嗎?
不可能的。
他是那種哪怕路途上有高山阻擋,也會用拳頭轟出一條通路的人。
對于這樣的人而言,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前方有著陷阱,也會毫不猶豫的踩進去,然后再用自己的實力強行掙脫出來。
——這可是真是再好不過了啊。
不管那股將這些儀式條件送來的意志是友是敵,巴薩羅謬在心中還是送上了自己最真誠的感謝。
嗯,這當然不會影響到他在敵對的時候,毫不猶豫用這份將要得到的力量給對方來上足以致死的一槍。
在魔女不厭其煩的講解聲中,巴薩羅謬悄然抽出了變化為赤龍旗幟的圣槍,溫和的笑了一笑,然后無比果決的對著這片受到詛咒的土地開始詠唱神圣的咒文,高聲稱頌,語氣變得虔誠而又狂熱。
“那地的根基自此而立,天的頂穹亦為祂的手而造。
“——那天地都要滅沒的時候,唯獨祂卻要人們長存。”
在巴薩羅謬話音落下的瞬息間,言語化作了實質的力量,被灌入手中的圣槍,喚醒了那股沉睡著于物質軀殼中的輝煌之光,顯露出耀人而灼目的姿態,令所有人為之震怖!
“巴薩羅謬!你究竟在干什么?!!”望見巴薩羅謬這突如其來的莫名舉動,婁希的聲音驟然響起,不復原先的慵懶而輕柔,反而蠻是不可思議。
按照自己計劃進行下去的話,一切都該是無比順利的才對…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你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嗎?”
面對魔女那夾雜在驚疑中的關切。巴薩羅謬臉上的笑意更加愉快了,淡然的安撫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放心好了,我能夠確定,我的心智沒有被任何手段迷惑,現在所做完全出自我認真思考過的結果。”
“你的計劃,還是太保守了,雖然只要順利的進行下去就可以完成翻盤反轉,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念頭要是早就在對方算計中的可能性呢?”男人嘆息了一聲。
“那些陰謀算計的東西我并不算懂,在這方面我絕對比不得你,但是…我卻是直接面對過格萊克斯這個老家伙的,就憑他的那座[萬神殿堂],既然都可以組合出近乎無限延長持續時間的能力,那么組合出能夠計算無數種未來的能力也不該是做不到才對,根據這個可能性繼續向下聯想…”
婁希沉默了一下,一副咬牙切齒的姿態,不滿的道:“這些難道不能直接開成公布的談嗎?難道…你是在不相信我嗎?”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我的念頭每一刻都在變化,完全無法確定是否下一刻我就將重新被改變成另一個念頭。”
“之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可無法確保另一個失控的我到底會造成多大的損傷,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也只好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先下手為強了。”男人聳了聳肩,隨手揮舞著已經完全蘇醒了的圣槍,令空氣中徘徊起了一陣陣仿佛雷霆一般的轟鳴聲。
“你現在到底想要干什么?!”勉強接受了巴薩羅謬的這個解釋,婁希還忍不住問道。
“放心好了,我可沒有能力重新設計一個這種級別的大儀式,還是在你給我那個儀式的基礎上進行小幅度的修改而已。”
——至于這個幅度有多小嘛…
婁希沉默了一下,一副咬牙切齒的姿態,不滿的道:“這些難道不能直接開成公布的談嗎?難道…你是在不相信我嗎?”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我的念頭每一刻都在變化,完全無法確定是否下一刻我就將重新被改變成另一個念頭。”
“之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可無法確保另一個失控的我到底會造成多大的損傷,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也只好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先下手為強了。”男人聳了聳肩,隨手揮舞著已經完全蘇醒了的圣槍,令空氣中徘徊起了一陣陣仿佛雷霆一般的轟鳴聲。
“你現在到底想要干什么?!”勉強接受了巴薩羅謬的這個解釋,婁希還忍不住問道。
“放心好了,我可沒有能力重新設計一個這種級別的大儀式,還是在你給我那個儀式的基礎上進行小幅度的修改而已。”
——至于這個幅度有多小嘛…
婁希沉默了一下,一副咬牙切齒的姿態,不滿的道:“這些難道不能直接開成公布的談嗎?難道…你是在不相信我嗎?”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我的念頭每一刻都在變化,完全無法確定是否下一刻我就將重新被改變成另一個念頭。”
“之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可無法確保另一個失控的我到底會造成多大的損傷,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也只好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先下手為強了。”男人聳了聳肩,隨手揮舞著已經完全蘇醒了的圣槍,令空氣中徘徊起了一陣陣仿佛雷霆一般的轟鳴聲。
“你現在到底想要干什么?!”勉強接受了巴薩羅謬的這個解釋,婁希還忍不住問道。
“放心好了,我可沒有能力重新設計一個這種級別的大儀式,還是在你給我那個儀式的基礎上進行小幅度的修改而已。”
——至于這個幅度有多小嘛…
婁希沉默了一下,一副咬牙切齒的姿態,不滿的道:“這些難道不能直接開成公布的談嗎?難道…你是在不相信我嗎?”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我的念頭每一刻都在變化,完全無法確定是否下一刻我就將重新被改變成另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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