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位大神沃坦終究還是死了。
朱利葉斯搖了搖頭,驅散了腦中這個荒謬的念頭,忍不住失笑。
根據這么多年來,借助喰宴教團和重鑄教會所搜集到的隱秘信息,以及對這條手臂的研究解析,有一件事情是已經可以確定聊。
——這位維京人們所信仰的神王,其實早就在黑暗世界深處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被曾經的那位圣昆古尼爾用自己曾經的武器釘死在了尤克特拉西爾之上。
“…所以,才便宜了我們這些后來人啊。”朱利葉斯笑了起來,眼瞳中浮現狂熱而雀躍的情緒,讓人心中升騰起害怕的情緒。
奧利布里烏斯并不知道的是,圣安德瓦利其實并非是第一次進入黑暗世界,更準確的來講,早在那位圣安德瓦利來到凱爾薩德之前,他便已經借助波赫尤拉家的關系進入過一次黑暗世界了,無論是這條大神沃坦的手臂,還是那枚尼伯龍根的指環,都是他從那一次的行動中所獲取的東西,而非是后來來到凱爾薩德,在失蹤前才打造出來的東西。
“猿之手、詛咒之手、萬能的許愿之手…”卡美里好奇的湊了上來,發出咯咯的詭異笑聲,問道:“以前主使大人一直不肯我靠近它,看來這就是你這么多年以來的成果?”
“就是它了。”朱利葉斯答道,強行按捺住胸口的激動之情,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失笑:“結果就算是死了一次,卡美里你這副性格還是沒變啊。”
“畢竟這就是地母大人給我設計的基礎程序啊,就像是你們這種人不可能不吃飯一樣,我們也不可能違背這種根植于我們內心的本能。”到這里后,卡美里趕緊住口了,看了一眼不言不語的默默祈禱著的主使,望向朱利葉斯的眼神中變得滿是警惕:“'科西切',我警告你啊,雖然從黑暗世界中出來后,你現在和我們一樣是地母的眷屬種,但你也不要總想著誘惑我背叛地母大人啊!如果又被主使它知道的話,我可是會直接完蛋的!”
“好吧好吧,我不了就是。作為補償,等這件事結束后我繼續給你講上次那個故事好了。”朱利葉斯配合的舉手投降,將手中的沃坦之手重新放回祭臺之上,將那張暗紅似血的裹布蓋了上去。
“那個有關于你怎么深入黑暗世界把我們挖出來的故事?你上次不是后面的故事涉及到機密事件主使它不肯你的嗎?”卡美里懷疑的問道。
“是啊,但這次不一樣了,只要這件大事做完,這些機密自然也就不再是機密,沒有不能的禁忌了。”他輕嘆道,轉頭望向了作祈禱狀的主使。
“都準備好了?”它平靜的問道。
“嗯,都準備好了。”朱利葉斯愜意伸了個懶腰,從虛數空間中將昏迷著的桑德和米爾磕尸體拖了出來,擺在祭臺之上。
“從格萊克斯和那位霍爾莫斯先生手上冒險拿回來的,所幸,沒出什么太大的意外。”
指著那已經從胸口心臟處蔓延快要至身上下的詭異刺青,他的語氣頗為感慨:“沒想到格萊克斯的真實實力居然真的達到這個地步了,要不是有當初安德瓦利詭變后所遺留的這鬼東西的話,差點我就要交代在那里出不來了。”
望著這些漆黑而斑斕的詭異刺青,主使的眼神中也浮現出鄭重,回想起了曾經的經歷。
當初,正是這些圣安德瓦利所遺留的鬼東西讓那座黑暗世界也隨之發生了詭變,將地母和鑄父曾經的身軀侵蝕,進而困住了他們一族,否則的話,就憑他們這群古維京末裔祭司的能力,在身邊有著無窮神力供應的情況下,絕不可能會淪落到如今只有兩三只幸存的情況。
想到這里,它就又回想起那個被開膛手帶走的箱子,如果不是有著巴薩羅謬這個家伙的存在,要讓那個箱子真的按照計劃順利在圣安德瓦利大學中成功打開的話,恐怕局勢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它也學著朱利葉斯一樣,嘆息了一聲,道:“格萊克斯那個叛徒不可能會給我們那么多時間的,既然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就趕緊躺到祭祀臺上吧。”
“難道大名鼎鼎的'不死者科西切'也會害怕嗎?”望著朱利葉斯還是一動不動的模樣,主使頓時忍不住嗤笑出聲。
不死者科西切正是朱利葉斯曾經的正式名號,因為某件事情被他自己主動拋棄,這時主使提到朱利葉斯的這個名號,其含義不言而喻。
明明是被提到了黑歷史,朱利葉斯看上去卻并未生氣,而是笑瞇瞇的問道:“不不不,當然不是害怕,到了這個時候,我一樣也沒有了后湍余地。”
“我只是有些好奇,想要再次確認一下儀式的過程,能麻煩主使先生你再重復一遍嗎?”他輕聲道,語氣真誠而懇牽 “'科西切',你這是又準備故技重施了嗎?”主使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語氣驟然間變冷了一些。
“別這么,我們可是合作伙伴,又不是格萊克斯那種朋友,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朱利葉斯連忙否定道。
就在下一瞬,劇痛驟然間從主使胸口處傳出,轉瞬見傳遍身,主使勉強回頭望去,果不其然,卡美里那瘦長而蒼白的身影出現在了它的視野中,眼見自己一母同胞的親人轉過頭來,對方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了,將手中的漆黑短刀拔出一點,又按回一點,讓傷口進一步擴大,方便咒毒的侵蝕。
對于它們這一族而言,圣安德瓦利所遺留的那種詭異詛咒便是最大克星,一旦被侵入體內,不管實力有多強,都會迅速被奪去部的力量,失去維持什么的能力。
“只是…”這時,朱利葉斯的聲音才遲遲響起,語氣很是無辜。
“——您的親兄弟正好想要背叛您,我就看他可憐,順手給他遞了一把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