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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吃我劍刃風暴

  一身鼓蕩出來的轟然氣力白白的落在了空氣,六臂的鋼鐵武神失望嘆息,但手中那揮下的光劍之中仍是沒有任何的遲疑。

  瞬息之間,巴薩羅謬又是向前微微踏出一步,永燃爐心之中的能量再次灌入光劍之中令其長度陡然生長,不可思議的跨越了二人之間最后一點的距離,毫無阻滯的將那層瀕臨破碎的防御層貫穿。

  嗤啦!

  在貫穿對方最后這層防御之后,巴薩羅謬并未因此而輕心大意,手腕再次偏轉,纖細狹長的光劍向上撩起隨后卻又再次斜斬而下,六只手臂握持著的六根光劍交錯,于轉折間將其內的敵人撕裂成了無數個細的碎塊。

  這個手腑…

  不對勁!!

  成功取得了“勝果”巴薩羅謬卻是皺眉沉默。

  那一瞬,他的強大直覺這時再次起到了作用,毫不猶豫的,巴薩羅謬當即于腳下運起勁力,登時飛快的向后直接倒飛而去。

  在他剛才停留的那個地方,那些原本被巴薩羅謬的光劍斬碎紛紛跌落在地的架空金屬碎塊在“神之孽子”的權柄操控之下當即潰散為黑色的莫名的黑色霧氣,然后又被重新鑄造為了無色無形的利刃,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這些被賦予了“鋒銳”“堅硬”“無形”等概念的便鋪蓋地般席卷而至。

  胸膛中涌動著的戰意好似熾盛的烈火,但巴薩羅謬的思維仍舊是如機器一般冰冷而理智,如明鏡一般倒影著這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機。

  根本不需要躲。

  經過直覺的判別以及理智的思考之后,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于是,六只鋼鐵手臂伸展,胸膛之中的永燃爐心再次大亮,將能量灌注到了手中的光劍之中,令其直接延長到了一個夸張的程度,倘若是正常劍士的話,是絕對不會選擇這種近乎自尋死路的作法。

  可惜,巴薩羅謬不是劍士,手中的光劍亦不是他們那種普通的鐵劍。

  趾、足、腕、筋、膝、腿。

  力自足趾而起,節節貫穿傳遞到了腰部的肌肉之上,霎時間,一個由純粹的金紅色劍光組成的“光罩”出現在了原地,憑借著六條手臂的優勢,巴薩羅謬竟是生生將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動作,升華到了一個可怖的境地,但凡是劍長可以觸摸的地方,沒有一道無形利刃能夠順利通過進入到這個不大不的防御圈之中,剛堪堪觸摸到光劍的大抵劍尖的位置,便被一道乃至數道的高能粒子流擊碎,然后跌落在地上消失無蹤。

  只是剎那間的交鋒,這一忽現的危機便被化解了。

  六只手臂垂下,鋼鐵的碎片悄然從巴薩羅謬掌心的縫隙之中跌落在地,在發出噼啪的一聲之后,碎裂為為灰塵。

  可惜,就算是摻進了一部分超凡金屬也沒辦法支撐我這種情況下的出力。

  巴薩羅謬不禁在心中輕聲嘆息,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六把光劍本來應該是可以再持續幾秒的,倘若不是這一招對承載體的要求太高的話,下一刻,這六把光劍就該再次劈砍在其中的敵人身上,將其撕為無數個塊了。

  不過無礙。

  摻雜著點點金紅色的金屬液體自他的指尖流出,刺耳的尖銳聲音傳出,鋼鐵增殖,轉瞬之間,又是六把全新的光劍出現在了巴薩羅謬的六只手掌之中,而巴薩羅謬本饒身形只是微不可察的變得纖細了一點。

  有一句話得好,質量不夠,數量來湊,用廢了一把,那再重新換一把就是,對于物質侵蝕系的超凡者來講,資源缺乏這種情況是很難出現在他們身上的,實力越為強大越是如此,由于伽門的加持,此時巴薩羅謬不僅身體素質上足以比擬第二階段頂尖的那一撮強者,甚至連要素能力都在這種情況下自邪適應”出了快速侵蝕的特性,只是站在這里的一會,他腳下的地面就已經被成功暗中轉化為了金屬。

  他抬起頭,在利刃風暴被他化解之后,腦海中直覺的示警仍然還是未曾停止,在漆黑魘霧悄然散去之后,只見那本應在防御層崩潰后被巴薩羅謬的光劍切為一塊塊血肉碎片的神之孽子卻還是好整以暇的存在于那里。

  巴薩羅謬的眸子再次對上了對方那漆黑的眸子。

  那兩只眼瞳之中沒有了原先該有的暴怒,反而卻古怪的顯露出或有或無的笑意。

在滿地的狼藉以及四周無窮黑暗的簇擁之中,頭頂半具華美骨質冠冕的俊美人影走出。祂的面目再非是初見時那般協調且完美無缺,明明從客觀上來講,臉還是那般的臉,仍舊是那般俊美到甚至不辨男女,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對有著這樣一張俊美面容的擁有者難以生出惡福  可古怪之處就在于這里,偏偏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給饒感覺卻是變得截然不同,就像是將兩樣原先就十分非常好看的鼻子和眼睛從它們主饒身上強行拆下來,然后縫合到一張面目上一樣,混合成了丑陋而扭曲的模樣,此時眼前之人給巴薩羅謬的感覺正是這樣,甚至還要更過嚴重,還殘留著匠人那一道道細密明顯大比一的針腳。

  一半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半卻又像是有著強烈欲望的人類,這二者混合為一,也就成了妖魔的模樣。

  由于被巴薩羅謬強行打斷了孕育的過程,被逼得不得不在還沒徹底統合前身遺留提前降生于世,在他那呈灰白色長發之上,那頂象征著權柄的華麗骨質同樣未曾生長完全,還因為反噬,比先前更顯殘破了一點,密布著細的裂縫,讓人懷疑或許下一秒就將維持不住徹底崩潰。

  巴薩羅謬并未當即翻臉直接轟上去,眼下對方的情況很顯然比自己糟糕的多,在孕育過程已經被打斷的當下,拖延時間對自己來講反而更為有利。

  況且,他雖是已經直接一股腦打過來了,但根底上卻只是判明了這位是自己的敵人而已,實際上,他對現在內里的真實情況是半點都沒有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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