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空氣顫鳴,鐵光又現!
悄無聲息的,只是一個剎那的功夫,轉眼之間,開膛手的心臟陡然破碎,猩紅的血液流出卻又在橙紅色力場的修復之下若時光倒流一般被推了回去。
這一次,是剜心。
復生的機會還剩下66次。
“我說,不如這樣,就像是初次見面時所說的那樣,來聊聊吧…”
嗡——!
還沒等開膛手把話說完,那一道宣告死亡的空氣顫鳴又再一次的響起來。
鐵光襲過,這一次的,是碎喉。
“喂喂,好歹讓我把話說完啊!”
開膛手不滿的向著前方的空氣中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巴薩羅繆抱怨道,而迎接他的則是又一聲的嗡鳴,又一道的奪走他一次生命的鐵光。
“行吧行吧…”
嗡——!
“啊,你說要不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吧?”
嗡——!
“那邊那個家伙的身份怎么樣?別看我這樣,但其實我也就單純的能打而已,那邊那個雖然看起來很不行的樣子,但其實他才是這次行動的真正執行人來著,我這種只配給他打打下手,如果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話,說不定就能把組織都揪出來…”
開膛手朝著在場僅剩下來的那個被巴薩羅繆撕成人棍的紅桃10指了指,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弟弟給賣了。
雖然他一直如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嗡——!
“這個你看不上啊,那這場襲擊的真兇主使之一呢?比如說是誰讓都這么久了都沒一個超凡者過來幫你?”開膛手半瞇著眼睛饒有興致的笑著說道。
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了卻只有古爾薇格一個超凡者出現負責去解決紅桃10的分體,這確實是一個疑點,明明這么多凱爾薩德的重要人物齊聚在此,警衛保護力量卻如此的松懈,簡直就像是一齊串通好了將人放進來襲擊一樣。
無非就又是那些見不得人的陰謀而已。
經得這么一提醒,腦子一轉,巴薩羅繆就把這些事情的真相猜了個大概,對于凱爾薩德這群人的品性,即使是當初主要在遠東活動的巴薩羅繆也有所耳聞,日光之下,并無新事,他們總是喜歡重復那些被重復了一次又一次的錯誤。
至于具體的細節,巴薩羅繆并不想去了解,也沒必要去了解。
嗡——!
空氣顫鳴,又是鐵光,開膛手再一次的被殺死了。
“這個你也不想知道啊。”開膛手苦惱的揉了揉眉心:“那這件事情的主謀呢?這個你總想要知道吧,你應該也不會想要被對方在暗中針對一輩子吧,不如…趁這個機會一口氣把對方直接解決了怎么樣?我還可以友情的給帶路黨,為你當打手,嘿嘿嘿,莫里亞蒂教授你說,你說打誰我就打誰,你說向西我絕不向東,你說向東我絕不向西。”
近乎諂媚到異常的,開膛手同樣毫不猶豫的背叛了自己的組織,瞬間將對方賣了個一干二凈。
他的內心里面沒有底線和道德這種東西,一切皆出自隨心所欲,完全為了自己而服務,或許偶爾間會生出善意做出善事,但那也不過只是瘋狂中偶然涌現的隨機事件,根底上還是出于他隨心所欲的瘋狂,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只是習以為常,連一點別樣的情緒表示都吝惜。
巴薩羅繆不喜歡這種人,所以…
嗡——!
開膛手又死了。
“那…”
嗡——!
“喂喂!”
嗡——!
巴薩羅繆連聽他說什么話都欠奉,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執行著重復的舉動,宛若一具機器一般冰冷而準確無誤,不見有絲毫的動搖。
嗡——!
在這變得空曠破敗了許多的大廳之中,夾雜著一陣陣的嗡鳴,開膛手那絮絮叨叨的話語不斷,身軀上時不時的被難以捕捉到蹤跡的鐵光斬裂,體驗著一種又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死法。
身為戰斗領域的絕對的天才,在腦中時常涌現各式各樣奇異靈感的同時,他也擁有著將這些靈感一一實現的能力,在開膛手的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實驗著自己的靈感。
借助著開膛手先生不惜生命的貢獻之下,他已經完美的掌握了這一個臨時草創而出還沒有命名的招式。
而現在的開膛手,所余的復生次數…只剩下了兩次,再被斬去兩條性命,他就將化為一攤沒有人能猜到會是什么樣子的侵蝕種。
就在那嗡鳴即將再一次響起帶走開膛手最后兩條性命之一的時候,如已預料到一般,在先前幾十次之中都沒有反抗的開膛手突然舉起了兩根手指,對準了巴薩羅繆所隱藏著的那個方位。
他說:“我還有兩件事情,你問完了我再殺也不遲。”開膛手攤了攤手:“畢竟我已經這樣了不是嗎?我想你應該不會沒有自信在接下正面殺死我吧?”
他的臉上依然掛著那副夸張的笑容,不見有恐懼死亡的神色。
包括他自己在內,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不害怕了,還有將這幅笑容當做了自己的面具以掩飾自己的害怕。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意義就是了,不論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只要裝了一輩子的真君子,那就可以當做是真君子看待。
他輕聲問道:“用我的全部故事作為交換,問你一個問題怎么樣?”
“我想就算是你也應該對此有過好奇吧?就像是好奇你現在身上多出來的這些秘密一樣,也對我這個突然出現攪風攪雨的瘋子背后的故事感到好奇。”
在沉默了一會后,巴薩羅繆終于開了第一次口:“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所說是另一個,至于你到底是誰?抱歉,我并不感興趣。”
“哈哈哈哈!”開膛手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明白了什么,瘋狂的鼓著掌說道:“我大概明白了。”
“既然你更想要知道這個的話,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
“誰讓我曾經是你的崇拜者呢?”
在笑完了之后,他擺出了一副要認真講事情的表情,不見了一直都諧謔不恭的笑容。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