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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襲(九)

  在那一個剎那,靈感拖拽著思維瞬息完成了那個假設,不需要經過思考,身體正如已經使用過無數次一般,無比熟練的擺出了那個假想招式的起手式,全身分散著的小力當即被全部扭結為一股整合的大勁。

  這只是那一招的基礎,若只是這種平庸的招式,正像抽刀難斬水流一般,對于這種明顯帶著超凡色彩的攻擊,那些單純的物理攻擊無疑是很難起作用的。

  在必須要將身份切割開,無法使用霍爾莫斯那個身份所已經展現能力的這個時候,能夠將這枚子彈的攻擊打散的他也只能想這個未曾經過實驗的假想招式了。

  為什么偏要去做什么選擇題?

  身份他不想暴露,但人他也要去救!

  這樣才是他一貫的風格。

  “Oh~oh~oh~oh~”

  “Oh~oh~ oh~oh~”

  “Making my own road out of gravel and some wine(我用烈酒混合沙礫鋪就前行路)And if I have to fall then it won't be in your line(縱然不幸倒下那也自甘其苦)

  “Everybody's doing it so why the hell should I(每個人都在隨波而行我卻說不)Everybody's doing it so why the hell should I(每個人都在順從世俗我不在乎)

  伴隨著巴薩羅謬逐漸激昂的情緒,宛如幻覺一般的旋律在男人腦海之中流淌,在一步一步之中蛻變為讓魂靈為之震顫的轟鳴。

  只是幾個剎那,在縮地之術的作用之下,幾步之間他已然跨越了百來米,風壓火浪幾乎快要貼在了巴薩羅謬的臉上了,灼熱舔舐著他的皮膚,但他絲毫不在乎,反而迎著踏著著火與風前行。

  他的身影幾乎化為了難以捕捉的幻覺,速度快到讓空氣都被撕扯出宛若飛鳥一般的尖銳鳴叫,就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黑色鐵刃一般,斬裂了無形的火焰,劈開了暴烈的狂風,僅僅憑借那極速前進掀起的動蕩之風,就讓這一切無法阻擋他的前進。

  那枚醞釀著毀滅的子彈近在眼前。

  在最后的那個剎那,那一個假想招式的原理再一次的在他腦海中。

  這一招的原型是他曾經從一個被他路過撞見順手解決掉的暗殺者手中學到的兩種暗殺拳法。

  具體的拳法名稱他不清楚,具體的拳法招式他也不清楚,巴薩羅謬只不過從那個無名的倒霉蛋的招式中汲取到那最精華的理念然后依靠著自己強大的才能強行推演還原而出的這兩套無名暗殺拳法。

  其根本上和原版也只有理念上的相同,在具體的招式套路之上可以說是已經成為了與之前那位倒霉蛋手中的那一套完全不相關聯的全新拳法。

  由于只是看重其中的思路,這套全新的拳法也不過是他打發時間時隨手創造出的便宜貨,故此巴薩羅謬也只是簡單粗暴根據這兩套的特性,將之命名為外式.死殺法與里式.活殺法以作區分。

  外式.死殺法顧名思義,其核心理念便是在于找出每個生物身上自然存在著的一條條死線,從而造成從外到內的撕裂傷,而這個死線,便是巴薩羅謬對人身上難免存在的那一個部位與另外一個部位相連的那一條連接線的概括性稱呼,只要找出了這一條條死線,就算不利于特殊的技巧也可以輕而易舉的造成恐怖的巨大撕裂傷,將原本相連接的兩個部分輕松的分割開來。

  里式.活殺法的理念則與外式的核心理念互為表里正反,在于找出每個生物體內自然存在著的那一個個隨著動作游走移動的活穴,從而造成由內到外的爆裂傷,與古醫術中所強調的那些固定穴位不同,巴薩羅謬這里所稱的活穴是指的生命運動時所產生的移動發力點,通過利用特殊的手法捕捉并打擊這些游走的活穴,就算是力量相對較弱瘦小女子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斷壯漢的攻擊,并讓對方運行著的力量傷害到自己。

  這兩者一個由外到里一個由里到外,一個易學難精,一個難學易精,一個強調力量,一個強調技巧,雖然在表面上看似不同并截然相反,但在內里的根本上卻是幾乎完全相同的,在大成之后甚至可以自然而然的靠自己補完創造出屬于自己的另一套拳法。

  它們共通的核心理念在于找尋生命體內的那一個個缺陷,然后利用各種方法利用這個缺陷用極小的代價造成極大的傷害。

  在巴薩羅謬創造出這兩套拳法所用的幾個瞬間之中,他曾升起過一個令他引燃起求知欲的疑問。

  這兩種拳法的基礎都是建立在對方是生命體的基礎之上,那如果需要破壞的對方不是生命體,而是一塊類似石頭的死物呢,而是一種單純的能量流動呢?

  這個疑惑驅使著當時的巴薩羅謬研究了許久,但實際得出的那個答案卻令他大失所望,將這個假想招數塞入了自己創造的那一個個沒用技巧的書架之中。

  這兩門拳法的基礎是建立在人類對如何殺死自己同類的深刻了解與眾多經驗之上的,換言之,只需要重新積累如何破壞非生命體的經驗,找尋出那一個藏匿其中的共通破壞公式便可。

  石頭間會存在著裂縫,能量間也會存在著以供流動的通道。

  凡是存在著的東西必然會走向死亡,也必然會存在著破綻。

  但是不出多少時間,巴薩羅謬便放棄了這個荒謬的假想。

  只是解析出三種物質的破壞公式,便用了巴薩羅謬數年的時間,這還是在建立在那三種物質較為常見易獲取進行研究的情況之下。

  這無疑是一種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的情況,緩慢的進度讓巴薩羅謬大失所望,無奈的放棄擱置了對這一招式的研究。

  來到這個超凡世界之后,在剛才那一線的靈感之中,巴薩羅謬才驚覺發現這一早已存在于自己手邊的最后拼圖。

  既然無法解析全部的,那就單純專精一種便可以了,只需要稍微利用一下物質系要素特有的侵蝕屬性,他便可以輕松的將紛雜繁復的諸多物質,轉變為那一種他最擅長的單一物質進行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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