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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你的仇恨,我接下了

  “拉博特,你知道什么是連環殺人犯嗎?”

  “所謂的連環殺人犯,是與其他的殺人者都不同的存在,他們既不是因為錢財也不是因為憤怒,更不是因為某些必須要去實現的事情。”

  “他們目標大多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本身。”

  “那些為了錢財、憤怒、理想而去殺人的行徑,當然都可以稱之為是不折不扣的惡行,但這些人他們內在的思考邏輯卻總歸是與普通人想類的。”

  “而開膛手杰克這種典型的連環殺手則是完全不同,這種人他們從一開始殺人的目標,就僅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內心的沖動而殺人,為了殺人這件事本身而殺人,他們的理由和目標與正常的殺人者完全不同。”

  或是嗜殺狂,純粹的以殺人為樂,從殺人中尋求心理上的愉悅感,或是因為過去,對具備某一特征的人具備極端仇恨,故對此瘋狂報復,或是精神病態的瘋子,有著某種莫名的使命感,純粹的認為死亡方是唯一的救贖,從來只認為自己的行為是正義。

  種種的動機,不甚枚舉,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些連環殺手都可以算作是絕對的精神病態者。

  ”那這個開膛手杰克又是哪一種呢?“拉博特好奇的發問。

  “如果你是問原來的,他可能算是幾種都具備一點,如果你是問現在的這個的話......”巴薩羅謬攤手:“我當然就不清楚了。”

  拉博特一臉像是便秘一般的神色。

  “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在具備著種種連環殺人犯的特征的同時,也具備著一定明確的邏輯,比如說,抹除線索,比如說,會勾結拉博特的手下。”

  “根據之前拉博特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幾乎貫穿全身的巨大撕裂傷幾乎掩去了一切線索,雖然我們不得而知這究竟是有心還是無心,不過如果是無心的那也不過是空耗功夫而已,在這里我們可以大膽做個假設。”

  “假如他是刻意的在掩蓋線索呢?這次他勾結拉博特的手下是否是因為這次他精神上的矛盾終于發作從而導致遺漏了什么會令他身份暴露的線索了呢?”

  “幾乎每一個連環殺手都有著一種共同的特征。”

  “那就是某種獨屬于他自己的“簽名”。

  “簽名”或許是連環殺手事后留下的某件具備特殊象征意義的物品,或許是某種使用武器的偏好,或許是對受害者某種“化妝”,或許只是對尸體的擺放,或許是從被害者身上取走某個器官…這些獨特的標記就像人的簽名一樣。

  也是常用以判斷是否就是連環殺手所為的重要標尺。

  對于他們來講簽名必然是獨特的,對于他們自己也無疑是具備著特殊象征意義的,一旦找到并確定了簽名,那么就能極大的有助于了解對方的內在邏輯以找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在閑聊中,巴薩羅謬一行人踏入了沙特爾私人醫院的大廳。

  由于拉博特帶路的緣故,他們一行并未遭到什么阻攔,反而順暢的難以置信。

  老板視察,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摸魚,趕緊前來迎接。

  拉博特并沒有為了找回面子,讓這里的人為巴薩羅謬他們準備最高規格的待遇,反而是揮退了那迎上來的人群,而是只自己一個帶著巴薩羅謬他們前往停尸間。

  剛才那差點令他死亡的一槍已經讓他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了,絕不可輕松大意。

  在看到了拉博特的身影后,那幾個負責守衛那些尸體的并沒有上前邀功的樣子,反而一臉的緊張。

  有問題。

  拉博特面色難看。

  在沉默了一會后,他輕聲發問:“說吧,到底有什么壞消息給我,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回答問題者額冒冷汗,強行的保持著鎮定:“尸體.....都被徹底毀壞了.......”

  “那今天的四具呢?”

  “焦黑一團,無法辨認。”

  在得到一絲希望后,眼見又是重要線索又被毀滅,但是還有別人在面前,為了保持面子,拉博特強行壓抑下自己的怒火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都回家去吧。”

  只是打發他們回老家,這對于他們來講很仁慈了。

  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一群人趕忙離開拉博特的視線。

  “我的預料果然沒有出錯啊。”巴薩羅謬拍了拍拉博特的肩膀:“安心。”

  他撥打了一個號碼,對著另一頭的人吩咐了些。

  “走吧,還好我已經讓人偷走了那四具尸體。”巴薩羅謬淡淡的說,嘴角揚起一絲幅度。

  幾十分鐘后,某個貝克街所屬的地下倉庫中。

  奧倫索與安哈拉早已在這里等著了,早在得知這事發生的時候,他就已經作為線人將這事及時報告給了巴薩羅謬。

  這個被巴薩羅謬心血來潮安插下的棋子意外的起了作用,在之后的表現中,他的能力也沒有辜負巴薩羅謬對他的信任。

  不得不說,沙特爾的保衛手段實在是落后,守衛人員也是真的松懈,只是憑借巴薩羅謬遠程且并不及時的指揮,就讓奧倫索二人混了進去,將涉及關鍵線索的重要尸體給偷了出來。

  巴薩羅謬在到來后并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說:“做的不錯,你們的報酬我會讓赫德森太太好好的付給你們的,至于不能透露什么的,我想你們也肯定清楚,我就不就此再多說什么了。”

  巴薩羅謬一直堅信著一個理念,完全完美無缺的犯罪,是不可能存在于現實世界的,凡是存在便一定會留下痕跡,再狡詐的人策劃的犯罪也一定照樣會留下破綻。

  能夠找出這個破綻的便是出色觀察力的邏輯推理能力。

  巴薩羅謬將一旁準備好的手術服穿上,一具用以保存尸體的鐵箱被他從冰柜中抽出。

  他低頭,拉開蓋子,望著那一具像是被大型猛獸撕咬過的殘缺尸體,搓了搓手,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露出笑容:“你的仇恨,我接下了,究竟能不能替自己復仇,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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