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真說這種話嗎?”林風強忍住涌上喉嚨的惡寒,用顫抖的聲音質問金擂:“要把運送藥物的人全都殺掉?”
“沒錯。如果是平時的話,我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
金擂的身影一晃,一下子消失在天瞳他們眼前。
下一瞬間,原本離他們有幾十米的金擂,突然間來到了林風身邊。林風還沒來得及出手,脖子就被金擂給勒住了。
“快住手!”
在刀尖刺入林風的身體之前,夜靈立即沖了上來。
仿佛早就預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后,金擂冷笑一聲,便將臉色痛苦的林風像扔垃圾一樣扔了出去,接著,在夜靈沖上來的瞬間,金擂一腳將她踹倒在了地上。
“嘻嘻,怎么了,你不是很強嗎?怎么現在動作遲鈍了這么多!”
金擂獰笑著,將刀刃刺向了倒地不起的夜靈。
但是——
一道黑影從金擂的臉上劃過,阻截了他的攻擊。
金擂稍微一驚,后跳了一步,天瞳的手刀在他的臉頰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夜靈,你沒事吧?”
“嘖…身上的傷…”
夜靈被天瞳扶起來后,一臉不甘心地瞪著金擂。
經歷了跟石谷的惡戰,夜靈已經是重傷在身了,再加上她的魔力消耗的差不多,現在的夜靈的確不是金擂的對手。
“你和林風好好休息吧,這個傻子交給我就好。”
“誒…可是!”
沒等夜靈說完,天瞳便將夜靈推到了自己的背后。
他的狀況并不比夜靈和林風好多少,如果讓他一個人面對金擂,那一定沒有勝算。可是,天瞳沒有讓夜靈和林風出手的意思,而是獨自一人,赤手空拳地與金擂對峙。
“哼,看來你想要第一個受死啊。”金擂冷笑起來,他手中的小刀閃動著寒光。
面對金擂,天瞳沒有露出一絲的畏懼,相反他臉上還掛著一副游刃有余的微笑。
他究竟是在逞強,還是真的有什么底牌?這一點,就連夜靈也不明白了。
大概察覺到天瞳過于冷靜的緣故,金擂一直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你也真是夠卑鄙的,專門趁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跑出來。看來,你的智商也沒有我想象的這么低下嘛。”天瞳還不忘嘲諷道。
“別嘚瑟了,現在的你又能做什么呢?我一刀就可以殺了你…雖然我很想這么做,不過上級有命令,不能讓你死。”
“這是怎么回事?”
聽到讓人感到意外的話,天瞳的眉頭皺緊起來。
金擂的任務是殺死所有運輸藥物的人,這里面包括了夜靈和天音,但是唯獨放過了他?
“我也不知道蓮業在想什么。這是他的命令,除了范天瞳以外,其他人都可以隨便殺死…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要先把你的雙腳給扯斷,再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
“你們新軍到底有什么目的?”天瞳無視了金擂的瘋話,而是筆直地凝視他:“你們把藥物運送到這座島上,其實不是為了銷毀它們吧,你們想要拿這些藥做什么?”
“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不過,蓮業想要把這些藥從支部運走,這倒是真的。”
金擂不耐煩地舉起小刀,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導權,自己的氣勢理應壓倒了對方才是。
然而,天瞳完全沒有流露出畏懼,他甚至無視了背后夜靈的勸阻,直接朝金擂走過來。
“你要是還知道些什么,我勸你全說出來比較好,這樣回去以后,你受到的刑罰或許會輕很多。”
“你還搞不清自己的立場嗎?現在階下囚可不是我,而是你們!你們現在的性命都握在我手中!”金擂的這句話,明顯是在焦躁下發出的。
面對金擂的威脅,天瞳的情緒依然沒有一絲的變化,相反他還厭惡的鄒緊眉頭。
“沒有搞清楚立場的人是你吧!在這里說著瘋話,卻又不知道自己像個小丑一樣。”
“你說什么!”
天瞳的從容,讓金擂的笑容徹底消失。
“你相信嗎?我敢保證,只要你敢再動一下刀,不出一秒,你就會發出豬一樣的慘叫,然后跪倒在地上,向我們求饒。”
天瞳繼續說著。
他的眼神中帶著輕蔑,那猶如俯視著螻蟻般的視線,將金擂的自尊心完全踐踏后,又狠狠地踩在地上。
金擂第一次覺得自己被別人小看了。
難道在他的眼中,自己真的不值一提嗎?
開什么玩笑…!
那家伙不過只是一個快要死的人罷了!
一股滔天的憤怒,頓時間從金擂的胸口中涌出。
“你要是能夠打敗我,那就來試試看呀!”
已經憤怒到極點的金擂,甚至將不要殺死天瞳的命令,都拋之于腦后。
幾乎在聲音落下的瞬間,他就揮舞起刀刃,直沖向天瞳。他刺出的刀刃,快如閃電,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光軌。
天瞳別說是架勢,就連躲也沒有躲避的意思,只是泰然自若地望著,在自己眼前極速放大的刀刃。
半秒后,這把刀刃就會貫穿他的身體吧。
夜靈和林風都露出惶恐的表情,他們急忙沖上去,想要阻止金擂,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瞬間——
“咦?”
一道沉悶聲,從自己的腳下傳來。
突然間視線傾斜了,金擂跪倒在地上。
這突然起來的變化,讓原本想要沖上來的夜靈和林風都不由得停下腳步。
天瞳依然站在原地,保持著雙手垂下的姿勢什么也沒有做。但是,金擂卻跪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金擂愕然低下頭,自己的大腿出現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血液從黑色的窟窿里流淌出來,將整個大腿都染成紅色了。
緊接著,又一道光線從背后射來,貫穿了金擂的手背。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呀!”
握在手里的小刀,當場被打飛出去,落至天瞳的腳邊。金擂則捂著血流不止的手,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