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一下。”云疏伸出食指,指向還在哄笑的白尚。
被指到的白尚臉上笑容一收,眼神陰沉的盯著云疏看,“怎么,你想要挑戰我嗎?”
云疏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這么做只是想讓這個人別太囂張,一直挑釁他,當他沒脾氣的么。
齊石低聲在云疏耳邊說,“白尚就是力氣比較大,動作不靈活的,我覺得你能贏他。”
“好,我知道了。”云疏記住齊石所說的白尚特征,說著往前走了幾步,等著白尚走過來。
白尚向白晃征求了一聲,“我去教訓一下這個小子,讓他知道這里的尊卑。”
“也好,你去試試他的能力,小心點,他有古怪。”白晃想到之前見到的那一幕,出言提醒了白尚一聲。
白尚顯然沒有把白晃的提醒放在心上,說,“放心吧,只是一個剛來部落,什么都不會的小子而已。”
白晃皺了下眉,沒再說什么。
云疏站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等著白尚,等白尚大步走到面前,云疏說:
“我讓你先動手,事先說好,你輸了,下次看見我和齊石記得繞道走。”
“哈哈…就你?”白尚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一個大笑話,連笑了兩聲,語氣中透著不屑。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白尚壓低了雙肩,微微俯首做出攻擊的預備動作。
“既然你讓我先,那我就先動手了,你不要一招就輸了啊。”
話落,白尚像一顆巨石般向云疏沖來。
云疏站在原地沒動,看著白尚沖擊力十足的朝這邊而來,眼睛微微一瞇。
白晃一直盯著云疏的舉動,見此,神色略微發沉。
這個人要么是實力過人,沒把白尚放在眼里,要么就是嚇傻了。
他更傾向前者。
果然,就在白晃的注視下,云疏身影輕輕動了下。
只見白尚即將一拳打中云疏側臉,就在那關鍵時刻,云疏輕松的躲過了。
而后他一個抬臂,根本都沒正眼瞧白尚,一個巴掌就將白尚扇飛。
慢著,這個方向是?
瞧著從半空飛來的白尚,這愈來愈近的龐大身軀令白晃瞳孔微縮,趕緊往后面退開一步。
砰一聲,白尚摔到了白晃面前,激起一陣灰塵。
云疏平淡的眼神朝白晃看一眼。
因為他感覺這些人隱約是以白晃為首。
云疏說:
“你們看到了吧,是他輸了,以后見著我們要繞道走。”
白晃面色沉了下去,蹲下身扶起了哀嚎聲不斷的白尚。
“別,別碰,斷了,我的腿好像斷了!”
白晃看向云疏,冷聲道:
“他要是真的廢了,你馬上就得滾出部落。”
說罷只當沒聽到云疏說的話,讓人抬著白尚回部落找巫醫。
眼看著這群人走遠,云疏收回目光。
云疏覺得是他們先挑釁,而且打架本來就容易受傷,怪不了他。
轉眼一看,齊石一副興奮的模樣看著他,語氣有些激動:
“云疏,你太棒了,就該給那個白尚一個教訓,真把他廢了那才好呢。”
“嗯,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云疏淡聲說。
剛回到部落里,就有人把云疏堵了,那人說:
“酋長讓你過去一趟。”
云疏心里清楚,這多半是因為白尚的事情。
“我現在就去。”
齊石跟在云疏后面,和云疏一同向著酋長帳篷而走,側身和云疏說:
“別擔心,我站你這邊,要是他們亂說,我肯定會幫你把事情解釋清楚。”
云疏感覺心中微暖。
來到酋長的帳篷外面,有一聲聲的痛呼聲從里面傳出,是白尚的聲音。
齊石聽著這夸張的聲音,面色鄙夷的說,“這個白尚可真不要臉,想裝得傷重的樣子博取酋長同情呢。”
云疏心想,聽他叫得這么大聲,他不介意給他添點新傷,讓他嚎得名副其實。
進入帳內,迎面就是酋長大聲的一句:
“跪下!”
云疏好笑的看一眼酋長,眼神有些危險。
酋長被云疏看得渾身一個激靈,杵著拐杖都有些站不穩,硬著頭皮說:
“你才來部落,就敢打傷部落的人,是不是沒把我這個酋長放在眼里。”
云疏沒說話,反而是齊石憤怒的說:
“酋長,部落里是允許約戰的吧,云疏和白尚約戰,白尚被人家一巴掌拍飛了,自己沒能力就跑這里來亂說,真為他感到恥辱。”
酋長狐疑的視線,在齊石和地上攤著的白尚之間來回看,最終落在云疏身上。
酋長的關注點卻是:
“真是一巴掌拍飛的?這么厲害?”
迎著酋長的視線,云疏略微點頭,齊石也是連連點頭。
酋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巴掌拍飛一個強壯的人,他這手臂實在威力巨大啊,至少部落里從未出現過體能如此強悍的人。
酋長總感覺里面有吹噓的成分,向當事人白尚求證道:
“齊石說得是真的嗎?你是被人家一巴掌打成這樣子?”
重點強調了一巴掌這三個字。
白尚痛呼的聲音頓了頓,面色無比難看,但他不愿意承認,只說:
“酋長覺得他正面來打,真能把我打成這樣?肯定是用了什么狡猾的陰招,我身體廢了倒是沒什么大不了,只是再不能為部落捕獵了,我心里難受啊。”
好好一個勞動力就這樣被云疏搞殘了,這才是酋長在乎的點,白尚深深的明白這個,一個勁把話題往那上面引。
眼看酋長面色又暗沉下去,齊石立即說道,“你已經上了藥,如果只是摔摔就壞了,你這身體是不是太嬌弱了。”
一個男人被說成嬌弱,白尚覺得不能忍,撐住墻壁就坐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齊石說:
“你再說!皮癢了是吧,弄不了他,我還弄不了你么,等我恢復,看我不弄殘你。”
齊石往后縮了縮脖子,不甘示弱的和白尚互相瞪眼。
云疏此時淡淡的說了聲,“恐怕你不會有那個機會。”
明明是平淡的語調,在場的其他三人都聽出了一股冰冷的殺意。
白尚吊著一只腿,此刻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全身一個冷顫,半響沒了聲。
齊石仗著有云疏在,沖白尚做出鄙視的手勢,明目張膽的刺激白尚。
酋長則用一種估價的眼神打量云疏。
從白尚的反應,酋長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
這個年輕人武力恐怕的確是很厲害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