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面色已經逐漸冷沉,云疏神色依舊平淡,他說:
“你把火靈元放在什么地方?”
白長老眼神霎時一變,周身的法力氣場也釋放了出來,洞內的碎石片震動著各處,不斷發出咚咚的敲打聲。
相對于云疏,玄液獸更厭恨把它打得遍體鱗傷的白長老。
此時玄液獸低聲嗚嗚著,一雙黑眼珠盯住白長老,已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最平靜的還屬云疏了。
他向外邊看了一眼,建議道:
“這里太窄了,出去打吧。”
白長老也意識到洞的空間不適合戰斗,萬一坍塌了,它也要受傷。
但是白長老看一眼玄液獸,卻沒有主動出去的準備。
在白長老看來,這個窺視火靈元的小子簡直是癡心妄想,拿下他絕對不在話下。
現在它更擔心云疏想支它出去,然后帶著玄液獸跑路。
白長老說,“你走前面,我隨后出來。”
云疏無所謂,便帶著玄液獸先出了洞穴。
白長老在云疏之后,也來到外邊的平地之上。
白長老看了眼企圖向它發動攻擊的玄液獸,再看向云疏,厲聲說:
“想搶占我的靈獸,也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消受。”
云疏暗中調動著菌絲,回白長老:
“把火靈元拿出來吧,等你輸了,東西我要拿走的。”
白長老被云疏篤定的話氣笑了,“就憑你?話不要說太死了,我見過不少像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年輕人,最后都沒一個好結果,先戰了再說!”
云疏視線放在白長老周身,確定它身上有足夠多的菌絲,才命令怪物們通通現身。
像白長老這樣的級別,身上應該是有保命法器的,現下無法完全壓制的情況下,云疏要保證下一次能找到它。
白長老不知道云疏的心思,在見到這漫山的九級怪物時,即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白長老,心情也是極度不平靜。
它現在是一個人啊,如何以一人對抗這么多九級怪物?
再看向云疏的眼神,也由輕視變為慎重。
白長老這下沒了打架的想法,將自己語氣盡量體現得沉穩,說:
“且慢,火靈元不在我這里,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到的風聲?”
看情況不對,這是想要裝糊涂糊弄他,這個白長老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云疏平淡的眼神落在白長老身上,同時示意怪物們將白長老團團圍住。
白長老一邊忌憚著,一邊顯示出不想戰斗的意思。
“你是為火靈元而來的吧,火靈元并不在我這里,何必和我浪費時間呢?”
“光聽你嘴上說,這不可信,把你的空間袋交給我,我看了就知道是不是在你身上。”
像這么重要的東西,云疏想,白長老很有可能會隨身攜帶。
白長老聽此,面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看別人的空間袋,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我是希望你不要被別人騙了,才好意提醒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云疏不再多說,一個指令下去,怪物們向白長老發起攻擊。
白長老堪堪躲避開來,眼看怪物還有愈來愈多的趨勢,白長老面色又是一變。
轉手間摸出隨身的一張金頁傳送符,閃過一絲肉疼情緒,撕碎傳送符便離開了。
云疏凝視著白長老離去的地方,眼神微凜。
跑走一次沒關系,現在要做的是讓菌絲監視它的一舉一動,等待合適的時機。
相信這次提到了火靈元,白長老會去確認火靈元的安全。
只要它把火靈元拿出來看了,那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
白長老已經不在這里,那他也該走了。
一個示意,怪物們恢復成正常的植被模樣。
云疏轉眼看向玄液獸,“你回尼波城待著,不要到處亂跑。”
玄液獸還有些不服氣,但被剛才的情景所威懾,最終還是乖乖的去尼波城了。
吳纖纖翻山越嶺終于來到這里,遠遠的看到云疏,她往這邊揮了個手,快步來到云疏這邊,問道:
“你找到白長老了嗎?”
“它不在這里了。”
云疏說罷,身影便自原地消失,再出現時,他已回到了住處的房間里。
吳纖纖瞧著云疏所站的地方,清冷的面色有一絲發裂的跡象,低聲喃喃道:
“這個人也太隨性了吧,我還想問幾句話呢,也罷。”
云疏坐在書桌旁,聽到外邊有喧鬧聲響起。
這處宅院已遍布云疏的菌絲,只需將視角一轉,云疏便看到了聲音發起的那邊。
炎庭手持一把武器,正滿面怒火的對著一頭怪物,這頭怪物是云疏指派給輕蕪的那頭。
而輕蕪言語誠懇的在一旁勸架,“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我和它沒什么關系,只是正常是朋友而已。”
炎庭氣急的用劍指著怪物,“輕蕪單純,你來說,剛剛你躲在窗外看什么。”
怪物悶悶的站在原地,并不在意炎庭的拔劍威脅。
輕蕪解釋道,“它不會說話,而且腦子好像有點問題,挺呆的。”
炎庭懷疑的視線落到輕蕪身上,“你這么幫它說話干嘛?”
輕蕪便說,“您到這兒到底是干嘛來了呀,回去晚了不怕被那人女人說嘛。”
炎庭眼神不自在的挪開了,把劍一收,向輕蕪說:
“我來看看你的,委屈你暫時住在這外邊,等隔段時間,我再接你回去。”
輕蕪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無所謂的說:
“算了,我在這里住得挺好。”
轉眸對怪物說一聲,“呆子,去把飯菜端到桌子上。”
在輕蕪發現怪物對她言聽計從之后,使喚起它來,已然很順口了。
怪物移步便去小廚房里端飯菜。
輕蕪轉身便朝客廳里走,“要吃了飯再走嘛?”
炎庭瞧著輕蕪的背影,輕輕的嘆息一聲,知道這是在問它,它移步跟了過去。
怪物把飯菜呈上來之后,就退到了輕蕪的后方,儼然一副忠實護衛的模樣。
炎庭卻對怪物喜歡不起來,它冷眼看著怪物,肅聲道:
“這頭怪物來歷不明,你想要護衛的話,我指派一個給你。”
輕蕪秀眉微蹙,“不要,我就要這頭怪物,你就不用擔心了,它聽話得很,要傷害我早就動手了,不用等到以后。”
聽輕蕪這般護著怪物,炎庭有些惱怒的視線一直投在怪物身上。
輕蕪見炎庭一直盯著怪物看,便說,“我知道您求賢若渴,但你不能打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