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通過菌絲,已經了解到門口的情形。
對于輕蕪的說辭,云疏并不在意,只是放出菌絲附著到她身上。
不曾想,菌絲剛進入輕蕪體內,便迅速消失。
見此云疏來了精神,示意怪物讓她進來,隨她挑選一間房。
輕蕪見眼前這頭死守的怪物突然讓開了道,美眸劃過詫異之色,也沒多想,便進入大門。
在挑選房間的時候,輕蕪見這頭怪物一直跟著自己,便指了一排空蕩蕩的房問:
“這邊屬于你的地盤嗎?那我去另一邊。”
怪物只能做些簡單的表達,它搖搖它,示意輕蕪繼續挑選。
輕蕪又瞧了瞧怪物,便讓它跟著了。
云疏坐在靠窗戶的地方,目光望外拉遠。
考慮到輕蕪可能是火靈元神魂魄,看她對怪物有興趣,云疏就把那頭怪物派給她了,順便保護一下她。
所以當輕蕪選好一間屋子,正要自己動理房屋的時候,怪物殷勤的幫她干起了活。
至少在輕蕪眼中,這頭怪物表現出來的就是那種討好的感覺。
閑下來的輕蕪對著一面鏡子照了照,想不通怪物前后的態度變化,不禁想,我有這么大的魅力嘛?
輕蕪一邊疑惑著,一邊把日用品從空間袋中拿出…
將輕蕪安置好,云疏把注意力放在尋找火靈元及白長老上面。
從菌絲傳來的消息,白長老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菌絲在天空之城各處搜尋了,都沒有得到白長老的行蹤。
忽而有菌絲向云疏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吳纖纖重傷危急。
因金屬碎片的事,云疏還有欠她一個條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云疏覺得機會來了。
一個轉念間,云疏來到吳纖纖這邊。
吳纖纖此刻被綁在一個支架上面,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實。
在她周圍有幾條銀白的龍,其中一頭正是臨沂。
其他的銀龍以臨沂為首,站的地方稍稍往后。
臨沂冷眼看著吳纖纖,一計冰鞭抽打過去,給吳纖纖新添一道傷痕。
“東西呢,這是最后期限了,拿不出碎片,你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吳纖纖唇角溢出血液,清冷的眸光中滿是不屈,“東西我已經拿到手,只是中途被一個人搶走了,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把東西拿回來。”
臨沂毫無憐惜之情,又一鞭子抽了下去,“到手的東西都能飛,沒用。”
這一鞭子卻沒打到吳纖纖身上,只見旁邊一塊木頭忽而躍起,擋下了這條寒光閃閃的冰鞭。
吳纖纖和臨沂都愣了一下。
云疏的聲音自吳纖纖耳旁響起,“這次我幫你,就當是你的條件了。”
吳纖纖:“…”
臨沂只以為是吳纖纖想要反抗,當即周身的法力運轉,想要給她一個銘記于心的教訓。
下一刻,自己的身體卻是無法動彈了。
同樣是九級,云疏的菌絲在同級之中無敵手,輕松的便控制住臨沂的身體。
而另外的龍也同樣被云疏的菌絲所控。
直到現在,吳纖纖目睹了臨沂及其他銀龍的反應,才知道云疏那天沒有吹牛,他的確有傲氣的資本。
身上的枷鎖全數褪下了,吳纖纖身體無力的滑過在地面。
迎著臨沂冰冷的眼神,吳纖纖扶著墻壁坐起身。
一條白布從旁邊延伸過來,將一顆魄植晶元遞到吳纖纖嘴邊。
吳纖纖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張口吞了。
然后她聽云疏說,“我現在送你離開。”
吳纖纖急聲道,“等一下,我有話問他。”
待身體吸收了晶元的能量,吳纖纖慢慢站起身來,走向臨沂。
臨沂現在被控制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所以只能睜著眼睛看吳纖纖用秘法取出一把斬龍刀。
吳纖纖舉著這把特殊材質的斬龍刀,將刀刃對準了臨沂的脖頸,輕輕的一劃,一股鮮紅的血就流了出來。
吳纖纖清冷的目光滿含殺意,“不想死就告訴我,白長老在什么地方。”
臨沂恨恨的盯著吳纖纖,卻是什么都做不了,話也說不出。
云疏聽到白長老三字,心中一動,給了臨沂說話的權利。
臨沂意識到自己能說話了,冷聲道:“你身上把戲還挺多。”
吳纖纖眼神微暗,把刀抵得更近了些,“別廢話,這把到專為龍族打造,一刀下去,保準你死透。”
臨沂眼中有一閃即逝的恐懼,隨即說,“我不知道白長老的下落,它要做什么,用不著告訴我啊。”
吳纖纖便說,“平常你們都是怎么進行聯絡的,告訴我。”
臨沂眼神閃了閃,不說話了。
云疏讓菌絲在臨沂周身尋找著,不久,搜出了一個空間袋。
菌絲把空間袋帶離臨沂,而云疏在一旁化成人形,伸手接住了空間袋。
臨沂看到云疏那一刻,眼中有幾分詫異,“竟然是你在幫她,早知道就不該放你走。”
吳纖纖看一眼云疏,“你們認識?”
云疏直接問臨沂,“聯系物是在這個空間袋里的嗎?”
吳纖纖看了看云疏,又瞧瞧云疏手中的空間袋,一時眼神晦暗。
臨沂眼中一陣變幻,硬聲說,“白長老只在有事情的時候聯系我,我沒有它的聯系方式。”
這話云疏和吳纖纖都不信。
沒從臨沂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云疏便自己來,自行把空間袋打開。
吳纖纖朝云疏這邊湊近,問了句,“你和白長老有仇是嗎?”
云疏搖頭。
吳纖纖一時摸不準云疏的態度,也就沒說話了,視線放在了空間袋里。
由于里面東西太多太雜,云疏便把空間袋攤開放在臨沂眼前,說:
“你來找。”
臨沂自然不會配合,這時候也管不了什么空間袋了,臨沂偏頭只當沒看見。
瞧臨沂油鹽不盡的樣子,云疏決定給它下一個咒術。
在這之前,云疏說:
“你自己說出白長老在哪里,我可以放你走。
不然,我就要下咒了,咒術一下,往后你都必須聽從我的指令。”
臨沂瞳孔微縮,幾番猶豫之后它說了。
“白長老被人刺傷之后,就去了西山的一處洞穴療傷。”
吳纖纖問,“西山洞穴那么多,它具體在哪處洞穴?”
臨沂面色冷沉的說,“知道的我都說了,可以放開我了么?”
吳纖纖面色冷凝,手中的力量逐漸加重,“一事算一事,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現在就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