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隊員們把殘余的變異蜜蜂驅散,轉頭看來時,便見隊員甲手拿一顆魄植晶元,正準備給安德森主教服下。
有一點讓他們無法忽視,那就是隊員甲拿著晶元的手在微微顫抖。
不過他們貌似理解錯了意思,一致性的對隊員甲的做法表示了夸贊。
見隊員甲動作太慢,一名樂于助人的隊員拍拍隊員甲的肩膀,伸出手來說:
“在緊張吧,很擔心安德森主教的安危嗎?我來幫你,你盡管放心好了,有你奉獻的水霧花晶元,安德森主教不會有事,我想,安德森主教一定會感激你的。”
隊員甲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
他能說什么呢,心痛得很,現在他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目光緊緊盯住那顆魄植晶元,眼看著晶元被安德森吃掉,隊員甲臉部還在笑著,內心則在滴血。
現在想想,其實已經后悔了,如果剛才他膽量大一點的話,拍暈安德森主教不就完事了。
忽而對上安德森的視線,此時安德森眼神已恢復清明,甚至帶有一絲絲警告的意味,隊員甲心頭一慫,立即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安德森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袍,一邊故作鎮定的對隊員甲說道:
“真是非常感謝你,這份情我都記下了,說起來,這都怪那群有毒的蜜蜂,弄得我精神錯亂了,我剛才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隊員甲十分配合的說:
“沒有吧,我耳朵的聽力不怎么好,剛剛什么都沒聽到。”
安德森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手背傳來一陣刺痛,這一看,原來是防護手套破了一個洞,輻射的直接照射讓安德森疼痛。
安德森皺著眉頭換了一雙新的防護手套,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多待:
“這里的輻射可真是厲害,走吧,繼續找路了,希望可以早點確定輻射靈元的位置。”
安德森沒有找石怪的麻煩,云疏也就沒再關注他,把注意力調轉回房間里。
一天后 離去的將領并沒有帶人殺回來,但好在,探路的石怪有了消息。
按照云疏原先的打算,如若石怪沒找到線索,就以此地為據點,看看那個將領有沒能力把領主請來。
現下有了線索,那就沒必要在這里耗著了,他要立即動身前去。
云疏自身是可以立即到達那邊,但鑒于空城之匙所體現出來的特殊性,云疏覺得即便是確定大致的位置,也要帶著格羅莉亞才好。
帶上阿木和格羅莉亞,云疏準備起程了。
得知云疏這么快就要離開,這里的衛兵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模樣,都是一副神情沮喪的表情。
在這里,云疏雖然占據此地,但沒有去管理這里的大小事物,它們內部就推選出一個王將領,由王將領打理上下的瑣碎事物。
王將領向著云疏的方向走近數步,幾乎拜倒在云疏腳邊,它央求道:
“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們可怎么辦呀,我們已經背叛了領主,您不管我們的話,我們會死得很慘的。”
云疏自由自在慣的了,并不需要追隨自己的人,況且他的菌絲無窮無盡,從來不缺手下。
面對王將領的哀求,云疏略微思索之后,分出一條菌絲來附著到一根干木頭上。
下一刻,木頭變成了和云疏一模一樣的人,等級也是六級,幾乎能以假亂真。
云疏把木偶怪留給了王將領,“背叛與否不過是你情我愿,而且我給過你們報酬了,也許你可以用這個應付領主,我只能幫你到這兒。”
云疏轉身走了。
云疏三人行走在一片遼闊的平原之上,云疏腳步頓了頓,冷靜的眸光看向十步遠的一堆草垛。
算是熟人了,尾隨他近十分鐘也該現身了吧。
云疏淡聲說: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里。”
草垛靜悄悄的,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云疏注視著草垛下方的小片陰影,指尖一道風刃對準那影子甩出。
迅疾的風刃即將擊中影子,剎那間,本該靜止不動的影一陣扭曲變形,速度奇快的閃到一邊。
已經被發現得徹底,偽裝不下去的琉璃現出了身形。
琉璃向來對自己的隱匿之法很自信,但今天她遇到了云疏,被看破的琉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朝左邊偏頭,輕哼一聲╭(╯^╰)╮
“哼,算你有點本事。”
云疏問:
“你跟著我干什么?”
琉璃朝右邊偏頭,冷笑一聲:
“呵~憑什么認為我在跟著你啊,大路朝天,又不是只有你能走。”
云疏不再說話,對付這種嘴硬的人,抓起來再問更有效率一些。
他知道她的弱點,這樣就更簡單了。
琉璃的確來者不善,只見她拿出一頂保護頭發的法器,將她的長發保護起來,而后說:
“既然這么巧遇見了,你也就別走了,上一次的仇我可是一直記著的,這回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琉璃不知道,她身上一直有云疏的菌絲,云疏只要控制菌絲換個地方,然后下達一個指令…
所以就在琉璃發動攻擊的同時,她感覺頭皮一涼,隨后秀發一把把掉落在地。
秀發掉落之后便變形成毛發怪,長而韌的毛發怪將琉璃捆綁住。
琉璃:??
這樣也行?這個人到底用了什么法術!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禿了…
她又禿了…
而且這全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真的很難受,真的受不了!
對一個愛美的女孩子而言,這無疑是個巨大打擊,琉璃心態當即就崩了,漲紅了臉吼道:
“怎么有你這樣的!能不能不要針對我的頭發!”
相比琉璃的歇斯底里,云疏神色云淡風輕,他略微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是不是傻,我肯定要重點對待你頭發,被你所看重的東西,那就是你的弱點,找準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這是基本常識。”
琉璃:“…”
照這樣下去,難道說她那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注定成為過去式了么!
琉璃怒視云疏,有強烈的怨念自眸中一閃而逝,咬牙切齒道:
“你作為一個男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嗎?”
幾乎不用想,云疏用肯定的語氣答復她:
“沒”
憐香惜玉?不存在的。
在云疏眼中,敵人就是敵人,并沒有性別之分的必要,快速直接的擊敗對方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