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回到了自己的御書房中,為王振索要的交代頭痛不已。
和風雨樓勾結殘害同族宗親的事都是真的,也都是他親自做的。
那些和風雨樓往來的書信可謂是鐵證如山,如今要他給一個交代,他又哪里能編一個這樣的彌天大謊將此事給遮過去。
“洪喜!洪喜!”
季仁痛苦的揉著太陽穴呼喚兩聲,一旁的一位老到臉上都起褶子的紅衣內監上前行禮。
“奴才在,陛下有什么吩咐?”
“去,你去請國師林進,帝師李長義兩位先生來御書房議事。”
“奴才遵旨!”
季仁無力的擺擺手將洪喜打發走,一個人在御書房內愁眉苦臉,不一會兒洪喜便回來了,卻是只身一人。
“林先生和李先生呢?朕不是讓你去請了嗎?人呢!”
季仁見林進李長義二人未來,當即急得連連質問,眼下只有這兩位的大才大智能助他想出一個主意來擺平此事了。
林進和李長義可謂是季仁最后的救命稻草。
內監洪喜見季仁生怒,當即下的渾身顫抖跪伏在地,連聲喊冤叫苦。
“陛下明鑒,并非是奴才玩忽職守沒有去請那二位大人,著實是奴才連那二位大人的面都沒見著啊!”
“奴才一到鴻天監,剛說是陛下的旨意讓人去通稟,奴才便在鴻天監內院中稍候片刻,不一會兒便來人將奴才打發走了,說是國師林大人在閉關,誰也不見。”
“奴才又到帝師李大人的府上,同樣剛說是陛下的旨意,就被趕走了,連門都沒進去,他們同樣是說帝師大人在閉關,同樣誰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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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仁一聽便愣住了,他心知肚明什么閉關不見客都是借口,實際上是這二位不想見自己,已經將自己給放棄了。
國師林進和帝師李長義兩位玄悟境大高手,是大元皇朝的支柱棟梁,是雙臂雙股般的存在,是大元的智囊,是大腦靈魂般的地位。
眼下這二位離他而去,如人被砍去四肢又抹殺神識,遇到什么事他都只能渾渾噩噩的無能為力。
如今朝中只有一個王振還靠得住,乃是當今大元皇朝的脊梁重臣,可偏偏又是這個死腦筋的腐儒王振,帶頭和他對著干,要這個交代。
季仁眼下可謂是無所依靠,沒有任何一位靠得住的人能站出來幫他解決眼下的難題,渡過這難關。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季仁如同中邪一般的嘴里不停呢喃,雙手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哀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喪考妣一般。
一旁的內監洪喜此時見狀早已經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皇帝一怒之下遷怒于他說他辦事不利怠慢得罪了林進李長義兩位大人物,因此將他腦袋摘了,那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季仁發泄捶打一陣將自己打的頭暈目眩最后累的沒力氣如死人一般趴在桌案上虛弱的朝洪喜勾了勾手指。
洪喜見狀趕忙湊上前去只聽季仁有氣無力的說道:
“去…你去把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寫在一張紙上,去找謝先生去問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
“奴才遵旨!”
見季仁不怪罪于他,洪喜當即大喜過望連忙退下準備去了。
洪喜準備好了之后悄悄的離開皇宮,喬裝打扮混入市坊人群之中前往天啟城中東南角的一處莊園之中,幾番對過暗號之后又下到地下的密室。
“肖教頭我們的人安排好了嗎?”
金鳴軒向一旁抱臂站立身材高大健壯似鐵塔般的漢子肖銘之詢問,一雙橙金色的龍瞳在暗室昏暗的燈光之下顯得更為詭異。
“安排好了,我風雨樓整編冥河、孤月谷后現有的三萬八千一百一十七人,已經全部從五洲各地調來隱藏安置在天啟城各處。”
“只要屆時龍赫英的大軍破城和天外天大軍殺到的時機一致,到時候在天啟城內開始混戰巷戰,這些人可隨時發難及時策應,巷戰混戰之中出手可是我們的強項。”
肖銘之悶聲回應,任天下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天下三大魔教之一的風雨樓的全部力量,如今正隱藏于天啟城這座雄偉巨城之中。
“好,謝閣老,龍赫英的大軍還有幾日破城?”
金鳴軒又轉過頭問一旁的謝閣老,老者一臉媚笑的拱手回話。
“稟圣主,估摸著還有四五日的功夫。”
“天外天的大軍還有幾日殺到?”
金鳴軒接著問,謝閣老接著答。
“還有五六日,東洲那邊出了些意外,楊慶和陳季二人出手拖延住了無相狂和紅塵仙他們的速度。”
“楊慶和陳季?”
金鳴軒一聽便皺起眉頭,謝閣老趕忙勸說。
“圣主勿憂,那單臂術師楊子傾雖然厲害,陳季的羅天洞觀也確實無解,可無相狂和紅塵仙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他二人單槍匹馬對上天外天的兩支軍團,成不了什么氣候,最多拖延一兩日的功夫,也正好抹平了天外天三方大軍殺到天啟的時間差,屆時天外天十支軍團兩百余萬大軍和三大玄悟境天主會同日會師!”
金鳴軒聽著搖了搖頭,眉頭深深皺起。
“我所憂心的不是此事,而是天啟城撐不到那個時候變會被破城,屆時龍赫英早天外天一步登基大寶,一舉穩定天下氣運民心,我這么多謀劃豈不是付之東流!”
金鳴軒說罷,抬頭用一雙詭異的龍瞳緩緩環顧暗室內一眾風雨樓得高層,問到:
“我所要的,是天外天和龍赫英同時殺入天啟,讓這氣運亂上加亂,屆時龍赫英必會冒險在戰亂中登基大寶以穩定氣運,到時候我再出手摘桃子將他吞下,以他的肉身為媒介侵吞整個天下的人道氣運,助長我大道功成。”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天啟城撐不了那么長的時間,趕不及在天外天殺到之時便會被龍赫英破城登基,爾等可有什么良策助天啟城再拖延一些時日?”
金鳴軒說罷,室內眾人皆不語,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窺就是拿不出一個辦法來。插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