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生收了桌上一大堆的天材地寶,僅僅是腰帶上那塊碧綠的翡翠綻放出了一陣豪光掃過,桌上所有的寶貝便全部消失不見。
眾人一陣嘖嘖稱奇,林蒙則是見怪不怪,這是圣人手段,納須彌與介子,乃是天地境的圣人才有的手段,相當于是在一件物品之上開辟出一個如同圣人秘境的小型虛境來存放東西。
想到這兒林蒙心底又開始發酸,自己當年師傅除了給了一塊鎖魂佩外,就連一塊這樣能納物的寶貝都沒給自己打過,待遇還不如一個死了圣人的圣地傳人。
這次換丹,沈夢舟換到一枚小回天丹,李羨魚換到一枚小回天丹和一枚大回天丹,最受益的則是任平生,換到了兩枚大回天丹和一枚小回天丹!
李羨魚和沈夢舟紛紛向任平生投來羨慕的目光。
這時柳德生回頭朝林蒙問道:“閣下不換一枚嗎?就算沒有回天丹可換,可這大小回天丹也是不俗。”
在柳德生眼里,林蒙的地位可要比任平生三人加起來還要重的多,這可是十絕老人的傳人,一位絕頂圣人的弟子!
只要能和這一位做一筆生意,從林蒙手里指甲縫流出的那點東西都要比任平生三人加起來的那些東西要有價值的多!
“換!”
林蒙一點頭,就算不能幫楊慶換來一枚回天丹,也得幫自己換點東西保障一下。
“不過我只有功法,沒有天材地寶。”
林蒙提醒一聲,柳德生微微搖頭道:“無妨,雖說按照慣例功法的價值要不如同層次的天材地寶,但是不管是功法還是天材地寶,在下都是收的。”
林蒙一點頭,便閉目向柳德生神魂傳念送了幾部功法過去。
先是將在古月沁寒那里得到的天隱大盜和五府毒師的傳承給了柳德生,隨后又從下到上,隨意選了兩篇不怎么樣的圣人傳承傳了過去。
傳完四部傳承后,林蒙傳音問道:
“我想用這些功法傳承換兩枚大回天丹四枚小回天丹,可夠?”
言下之意便是不夠再加。
柳德生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聞到了一股財大氣粗的味道。
我嘞個乖乖,不愧是十絕那種絕頂圣人門下出來的,這手里起步就是天下一流的世間法傳承,在往上圣人傳承都有的是,果然是指甲縫里流出來點東西都要比那三個人的全部身家值錢的多!
只是可惜林蒙只換兩枚大回天丹三枚小回天丹,柳德生惋惜不已,傳音問道:
“閣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這里還有十幾枚大回天丹數十枚小回天丹,可以全包給閣下!”
柳德生不想放棄林蒙這個肥羊,若是能多換幾篇圣人法回去,肯定會要被師傅大力褒獎好處無窮,這些圣人法還對師傅殘魂的修養參悟有著無盡的好處!
林蒙直接回絕,傳音道:“不必了,財不外露,只換兩枚大回天丹三枚小回天丹便好,換的多了反倒招惹麻煩。”
柳德生腹誹一句:十絕老人這般絕頂圣人的弟子,誰敢招惹你的麻煩,就連各路圣地的傳人,見你不都得躲著走!
可轉念想來,柳德生想起林蒙有意隱藏身份,便沒說出口去,只好惋惜的哀嘆一聲道:
“夠了夠了!綽綽有余!”
柳德生是有那賊心說句不夠再詐林蒙幾篇圣人法出來,卻沒那賊膽招罪林蒙背后的十絕老人。
傳音說罷,柳德生拿出兩瓶各裝一枚大回天丹的丹瓶,和一瓶放入了三枚小回天丹的丹瓶,交與林蒙。
這一幕看的任平生等人直接傻眼。
兩枚大回天丹三枚小回天丹!這到底是給出了什么功法傳承!
任平生和沈夢舟都是最先回神,想起二人曾親眼目睹的林蒙所貨圣人造化的那一次詭異事件,也便釋然,想必是交出了圣人造化來換。
只有李羨魚瞪大了眼睛瞧著林蒙把那三支丹瓶裝進懷中,半晌仍驚的說不出來話。
還是任平生輕輕推搡一下李羨魚,才讓其回過神來,看向林蒙的目光都變了。
換丹之后林蒙等人并未急著走,而是和柳德生繼續寒暄一陣。
就在此時甘府門外卻傳來一陣嘈雜不和諧的聲音,是馬車極速行駛的聲音,還有馬匹的嘶鳴之聲,以及人群的叫喊聲慌亂聲。
“讓開!快讓開!小心傷著!”
門外有一青年叫嚷,隨后那些都擠滿了甘府院子堆到了甘府門口的那些平民百姓紛紛四散而逃,像是在躲避什么東西一般。
下一刻,一架馬車便徑直從甘府門口飛入了甘府院內,順著門前的臺階起躍在空中,隨后轟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地上,人群四散在一旁個個都是面露驚慌之色。
林蒙看著眉頭一跳。
是什么人居然能把馬車駕到別人院子里來,還是直接疾馳從門口飛進來的。
林蒙定睛一看,那馬車不凡,點綴裝扮皆是富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車駕。
尤其是那拉車的兩匹馬,渾身赤紅如火,身材健壯,馬鬃金黃,馬尾卻是金黃之中于正中帶著一抹火紅之色,形成一塊菱形的圖案,好似金鳳之翎一般!
這兩匹馬正是天下四大名馬之種的赤翎!
看其馬尾金黃之中的一塊菱形赤紅便知,這不僅是名馬赤翎,更是赤翎中的純種之馬!只有純種赤翎才會在馬尾形成規則的菱形赤紅,若是不純則是金紅夾雜的散亂之色!
林蒙面露驚詫之色,有些不敢置信。
究竟是什么人能用純種赤翎拉駕,這種名馬還是純種之馬,乃是千金難求的神物,能得一匹就已經不錯了,哪個人不是悉心照料著,哪敢舍得用來拉駕!
只見馬車之上駕馬的是一個穿著微白色俠客衣衫,束著劍發的青年,此時擦了擦額頭的汗跡,從車廂里抱出一個六七歲的幼童,火急火燎的跑到肖魁花面前將幼童放下,呼喝道:
“肖大夫!甘大夫!快來給瞧瞧這孩子,我來路上碰到的,已經重病難行了,趕緊給救救,所有診費藥錢都記在我頭上!”
那孩子衣衫襤褸補漏無數,和青年的一身貴公子般整潔的俠客服飾形成了鮮明對比,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小孩兒,治不起病一直拖到現在。
肖魁花二話不說便給那已經神志不清的孩子診斷,甘茂陵也甩著雙手火急火燎的從一旁小跑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孩子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朝那青年教訓道:
“你呀你呀!做事怎么都這么急火火的!這孩子雖說是小毛病,可已經重病,經受不起什么折騰,你這般急匆匆將它帶來一路快行顛簸,就算沒事也得被你顛死在路上,還好這孩子挺過來了,要不然你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