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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那口神奇且神秘的巨淵,林蒙都不由感嘆天地造化自然的奇妙。
那可是和北洲的迷龍嶺、西漠的重沙泉、南疆的墜仙沼、南海的無盡海眼齊名的天地秘境自然絕地!
都是由這自然的鬼斧神工而出的造化之物,這白淵城的巨淵,不論是往上還是往下,皆有無盡的壓力和引力,令人無法飛躍。
縱是玄悟境的高手也無法從高空飛躍這口巨淵,而若是跌落淵內縱你修為通天也是飛出不得,會跌落淵底而死。
自古以來那些好奇心作祟想要一探這自然絕地之奧妙的,不管是什么境界的高手都沒有一個下入巨淵之中再上來的。
只有這淵口地面之處的引力和壓力最小,就連尋常的天仙境修士也能單人御空飛過,因此這口巨淵之上不知何時便被架了一座橋來,供人通過。
“當世能在空中飛躍這座巨淵,而不是走那與淵口相平之處的,只有踏云仙李羨魚一人了!他便是當年在那橋上一丈的高度橫跨飛躍了此淵,才揚名天下,有了天下第一法遁術之人的美名!”
任平生樂此不疲的說著,他雖不算完全的江湖中人,但也常在江湖,沾染了江湖人的不少習,那就是喜歡說道一些奇聞異事江湖傳說。
林蒙覺得若是任平生哪天不彈琴了,去茶樓當個說書先生,生意也是火爆。
“那這踏云仙倒是厲害!”
林蒙是真心夸贊一句。
當年他自己也曾嘗試過。
雖說林蒙所精通的方面并非法遁術輕功一類,可卻曾仰仗有著圣人技法的法遁術,想要從空中橫跨這座巨淵。
可當年就算林蒙有著圣人遁術,可堪堪能在橋上三尺的高度橫跨巨淵,再往上則力有不逮會被拉下,只能維持在三尺之高。
這并非是圣人所創的遁術法不行,而是林蒙的功夫還不到家,對于法遁術還不能算是精通,修為也差了點,無法在太高處堅持。
當年林蒙還常皆此淵來磨礪自己的法遁術。
說起這踏云仙李羨魚,林蒙便想起了先前林進和任平生所說有關他的諸多軼事,便開口調笑道:
“任先生你說這踏云仙李前輩為何要精研法遁術一道,莫非也是和江湖上那些喜歡法遁術之人一樣,乃是一個膽小怕是又無賴之人?”
此話一出,任平生面色嚴肅了幾分,開口告誡道:“此話在我們面前開個玩笑也就罷了,若見了李羨魚,可別在他面前這般說道,戳人傷疤痛處最是無禮。”
“哦?”
林蒙挑眉,面露驚詫之色。
他本就想著打趣罷了,自然不會在李羨魚面前如此失禮,可是如今這般看來好像另有隱。
林蒙的八卦之心被激起,只等任平生接著說下去。
任平生察言觀色,也瞧出了林蒙的心思,便說道:
“你只知李羨魚的踏云仙之名,可知他此名何來?”
林蒙搖頭,等任平生解答。
“他所修的法遁術名為踏云八仙步!這踏云仙之名便由此而來!”
“踏云八仙步!”
林蒙一驚,自己是聽過這個名字的。
他曾在記載中看到過,上一次全悟道法會,也就是無雙尊王林所參加的那屆,比無禪和尚等人早一屆的那次,其中所悟秘法排行中,便有這踏云八仙步,位列當時十二人中的第三,而王林所悟劍法戡亂決位列第一!
而當時悟出踏云八仙步的那人,也是姓李!
“莫非這李羨魚,乃是上屆全悟道法會的后人?”
林蒙驚問,任平生點點頭,說道:
“他的父親便是當年同無雙尊王林一起參加全悟道法會并悟出位列第三的踏云八仙步之人。”
“而他的父親也并沒有無雙尊王林那么好的師傅撐腰,他因這一法秘術在當時的江湖上被追殺致死。”
“只不過在他是重傷而死,以他的法遁術,不至于落入囹圄之中,他死后將這一冠絕天下的法秘術交由他的兒子李羨魚傳承。”
“而李羨魚年幼時也未能幸免于難,也遭到數不盡的追殺。好在他遇到一位良師,不忌諱他全后人的份,將其收入門下,成為了一名儒俠。”
“不過他的那位師傅也知護不住李羨魚,執意送他去鴻天監,以求鴻天監的庇護,可奈何卻在路上被那些江湖上的貪婪之輩圍殺致死。”
“他的師傅拼死送出了還是少年的李羨魚,自己則重傷死,李羨魚也因此得以安然來到天啟進入鴻天監之內求學,在大比之上拔得頭籌選了當時的鴻天監之主崔淼當師傅,得了鴻天監的庇護這才安全成長了下來。”
任平生目露追憶之色,感慨道:“你知道李羨魚他自己說起他為何如此拼命專研法遁術時,是怎么說的嗎?”
“他說…他的父親和師傅在臨死前,都對他說了同一句話,‘跑快點,只要你跑的夠快,他們便追不上你,你就是安全的,你就能活下去。’因此李羨魚一生都在追求這個跑快點,跑的更快一些。”
任平生嘆息一聲,林蒙則是默然。
聽了任平生這番話,林蒙發覺這李羨魚的世和遭遇,簡直和自己所收的那名弟子耿正奇一模一樣。
只不過耿正奇還沒有暴露罷了。
若是暴露了…以五岳劍宗的力量,到底能不能庇護的了他?
林蒙在心底閃過一瞬間的懷疑,但隨即便拋之腦后。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角色,就是當年李羨魚那位師傅的角色。
而自己也早就和耿正奇交心,許下了承諾,護他一世周全,自己豈能因為一些困難和聽聞就動搖自己的本心。
當年李羨魚的師傅沒有讓李羨魚安穩一生,而自己絕對要做的比他更好,如同自己的許諾一般,不僅要護耿正奇一世周全,還要保他一生安穩無恙!
任平生這番話讓林蒙的信念更強了幾分,回過神來才嘆息道:
“是我失言,不知前,不該胡亂開口的。”
“無妨,不知者不罪,更何況李羨魚他又不在此處,我說與你聽,只不過是提醒你一下罷了,并無怪罪之意。”
任平生溫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