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和尚,怎的那么會惹事,仇家那么多!你有心游大師做靠山,他們居然不顧你師傅的面子都要追殺你。”
夏陽池不滿的咕噥了一聲,感覺和這個和尚同行變的危險了起來。
“他們當然會給我師傅面子了,那畢竟是萬佛城的當家,當代的玄天大宗啊!只不過我師傅不在的時候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誰叫小僧…”
無禪好似要故意嚇一下夏陽池一般,聲音頓了頓,隨后扭頭陰險的對著夏陽池笑著,一字一頓的說道:
“誰叫小僧,作,惡,多,端,呢。”
夏陽池干脆偏過頭不去看那無禪和尚,他現在感覺和這么一個滿是仇家能招來天仙禍患的破戒和尚同行十分的危險,微微扭頭對林蒙小聲的說道:
“安陽師弟,我覺得這個和尚危險的很,要不我們到下一個村鎮便自己走吧,不要管這個和尚了。”
林蒙搖搖頭說到,知道剛才也不過是無禪這般少年心境玩心大起罷了。
“不必,這和尚若真是個惡人,昨晚又怎能冒雨帶你來回與五岳劍宗,比我們高那么多的修為又何必對我們耍些小伎倆。
再說了,我們也是秘密行動,不易招搖過市,到時候節外生枝徒增禍患罷了。
就跟上這和尚走吧,一路上指不定遇上什么麻煩事,還得靠他這位千里境的大高手扶照。”
林蒙搖搖頭答到,在他心中的盤算里,若是自己和夏陽池僅持石刻去萬佛城,恐怕是只會得到庇護而見不到那高高在上的玄天大宗,那便更是沒辦法旁敲側擊的去打聽自己師傅的事情了。
所以最好還是有這一位玄天大宗的弟子做引,好讓自己能見到心游大師一面,更何況自己也是對這小和尚也是頗為感興趣的。
“哈哈哈,這就對嘛!二位施主就這么跟著小僧走就對了,正好小僧也不想那么快回去,還想多行走一番游山玩水呢!”
無禪和尚笑了兩聲繼續在前面引路,一行三人就這么不快不慢的趕著路,就算夏陽池想快也離不了無禪,只好一臉不滿的跟在無禪屁股后邊和林蒙并排走著。
三人平安無事的走了五天,沿路也沒發生第一天那般遭遇劫匪一類的事情,就是這原本三天的路程帶上這無禪和尚后硬是走了五天!
這還是無禪熟悉路線,沒有走地圖上的大路,而是走一些捷徑的小道的結果!
這一路上無禪是玩了個痛快,城中各大酒樓吃了美,時不時還憑著自己妖艷俊美的容貌撩一下樓子里的美人和路上的姑娘。
可林蒙和夏陽池可是難壞了,兩人都心急想要早日趕到萬佛城,可又沒有辦法只好跟著無禪走。林蒙還好,就算心急也是秉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態度,盡量的去提升自己的修為實力不去想這些煩心事。
但夏陽池卻是經常急的抓耳撓腮,就算知道見到玄天大宗也不太可能為五岳劍宗求來援兵,可他總想早日到那萬佛城去試一試,一路上沒少喝無禪吵。
只是奈何無禪心態極佳,不惱也不氣,搞的夏陽池是爭也爭不過吵也吵不過,更是離不了這個和尚。
但是這一路上最為讓林蒙火大頭疼的并不是夏陽池的吵鬧也不是無禪的拖沓。而是這個破戒小和尚的無恥程度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自己的下限。
無禪每次在城鎮中用餐,那必定是選最氣派的酒樓,點最貴最好的吃食,但最后卻是由林蒙付賬。
林蒙追問起來,他還楚楚可憐的掏空了自己身上的腰包,全身上下只有那一件看起來很值錢的袈裟,一塊質地還行的玉佩,心游大師的令牌以及一本佛經和木魚了。
林蒙也很無奈,若是不依這個和尚,那他便耍無賴,坐在地上敲著木魚誦經不走了。
林蒙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為無禪每天昂貴的吃食買單,好在只是些普通人開的館子,就算貴也貴不到那去,當時出來時宗里給的盤纏可是不少,完全負擔的起。
可這還不是最讓林蒙無奈氣惱的,這個無禪居然能無恥到對一些城中的富家千金提出摸一次胸肌一千兩銀子,摸一次腹肌兩千兩銀子這樣的要求。
更可氣的是每次無禪用這個法子賺的盆滿缽滿之后,當夜里便會拿去逛樓子,還讓林蒙和夏陽池在外邊等著。
幾千兩的銀票一晚上便揮霍一空,待到第二天無禪滿面春風的從樓子上下來后,一天的開銷又是得讓林蒙買單。
“這個無恥不要臉的臭和尚!”
這是林蒙這五天來新解鎖的一句口頭禪,基本每天都要面皮抽動著極力忍耐著想打人的沖動說上幾十次…每次無禪聽到都會嚴肅一下,雙手合十誦兩聲罪過罪過,然后接著花天酒地四處游玩繼續無恥下去。
五天后,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座干旱的小村子里。西洲往西便越是貧瘠越是荒無人煙,和五岳劍宗所在一片的群山疊嶂郁郁蔥蔥的地貌不同,西洲越往西便越是干旱,地勢也逐漸變成干旱的平原。
至于那萬佛城,更是位于西洲邊緣坐落在一片炙熱的沙漠上的綠洲里。
這一路走來,三人所見到的城鎮已經從一天能碰見兩三個,到現在只能一天碰見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城。
沿路的人家也大多數是以干旱貧窮的小村落為主,眼前的這個村子已經算是較大的了,過了這個村子估計再從中午走到晚上就能碰到地圖上的下一座小城歇歇腳了。
林蒙一行三人進到了村子之中,這回的村子是個較大的村落,人也較多,此時正匯集了幾百號人,人山人海的擠在村中央的廣場上,對著一個老者的雕像上香祭拜,甚至還有神婆跳舞,風貌比起之前路過的其余生息慘淡的小村子大不相同。
“這祭的是哪門子的偏神,我怎的都沒見過?”
林蒙三人也跟著人流來到了祭臺旁,不過站的較遠,夏陽池抬頭看著那有三五丈高,面容和藹慈祥的老者石像皺著眉頭低聲說到,憑借他幾年來經常在外行走歷練的經驗,竟然沒見過有這樣面貌的神像。
這時一位六七十歲佝僂著背的老年人路過林蒙三人的面前,聽到了這番話,抬頭瞅了一眼說話的夏陽池,笑呵呵的說道:
“幾位是外鄉人吧,瞧這衣服還是城里的貴公子,怎么來我們這種偏遠荒蕪之地來了。
幾位小公子,這是老龍神,是我們著西部一些小村落里進幾十年才流傳開的一位神仙,每當大旱無雨的時候才抬出來祭拜供奉求雨。
幾位都是城里來的衣著顯貴,我們這般偏遠之地的小神小廟,幾位不曾聽聞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