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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長秋宮門前的沖突

  顯然,對于許延壽的許諾,張安世很謹慎,含含糊糊糊弄過去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兩個人利益交換達成,許延壽也沒再多在這里待多久,轉身回長秋宮準備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誰知,到了長秋宮,許延壽驚喜的發現,守衛長秋宮的兩個期門仆射竟然是老熟人何忠武和段彭祖。

  所謂“仆”,在漢代就是“主管”的意思。

  仆射在漢朝是個很廣泛的官號。

  期門仆射基本就是期門主管。

  顯然,兩人回來之后從羽林衛成了期門,還得到了提拔,成了期門仆射。

  許延壽看到老熟人也十分高興,他也沒想到光祿勛張安世不但給自己這邊安排人手,做好防衛工作了,竟然還安排的老熟人負責這個事兒。

  而且張安世還沒提前給許延壽說,對許延壽來說著實是個驚喜。

  何忠武、段彭祖二人在會稽郡和許延壽待的時間可不短。

  兩人皆是羽林孤兒,從小父親戰死,得虧是京畿戶口,被挑選進入了羽林衛,在軍隊之中教之騎射、忠義。

  在未進羽林衛之前,孤兒寡母的,兩人也嘗試過人間冷暖。

  對于許延壽在會稽郡關心底層百姓的行為,兩人盡皆看在眼里,對許延壽也是甚為佩服。

  何忠武、段彭祖二人見到許延壽,顯然也是十分高興。

  何忠武、段彭祖二人先是面帶笑意看著許延壽走來,待走近之后,兩人神色嚴肅,向許延壽行了個軍中禮節道:“期門仆射、何忠武、段彭祖,見過大長秋。”

  許延壽面帶笑容的回禮道:“兩位不必多禮。沒想到光祿勛竟如此照顧過,令你們二人來長秋宮擔任守衛。”

  何忠武也面帶喜色笑意說道:“我兄弟二人回來報道,一直未歸原部,昨日才接到認命,令我二人前來長秋宮擔任期門仆射。

  大長秋,我二人雖聽命光祿勛,但大長秋若有何事,盡皆吩咐我二人便可。”

  許延壽哈哈一笑道:“那長秋宮的安危就拜托二位了。”

  何忠武、段彭祖二人齊聲道:“定拼死守衛長秋宮。”

  許延壽還想和何忠武、段彭祖二人再敘舊呢,誰知道這時候那董仲晏卻趕過來了,走到許延壽身邊對許延壽道:“大長秋,鄂邑蓋長公主來了。”

  許延壽一聽皺眉道:“她來干什么!”

  說完,許延壽便啞然失笑了,說來,這鄂邑蓋長公主還是上官皇后的大姑子呢,還得了漢武帝的遺命撫養漢昭帝。

  這大姑子來看自己的弟媳婦倒是天經地義,不過在此之前沒來過罷了。

  許延壽還沒等董仲晏回答,趕緊開口說道:“你令人隨我前去迎接站公主吧。”

  “諾。”董仲晏應了一聲,趕緊招呼人手前去長秋宮門外迎接鄂邑蓋長公主去了。

  沒多久,鄂邑蓋長公主及其隨從便過來了。

  鄂邑蓋長公主從車駕之上下來,旁邊一個長得頗為秀氣的男子隨著鄂邑蓋長公主也下了車駕,站在鄂邑蓋長公主的身邊。

  許延壽領著眾人向鄂邑蓋長公主行禮道:“大長秋許延壽攜長秋宮諸人拜見長公主。”

  鄂邑蓋長公主輕哼了一聲,無視許延壽的禮節,并未按照漢朝慣例對許延壽回禮,而是直接開口說道:“本宮今日來探望皇后,此乃本宮家事。你等散了吧。”

  丁外人狠狠的瞪了許延壽一眼,跟在鄂邑蓋長公主的身后,向著長秋宮大門走去。

  鄂邑蓋長公主、丁外人和許延壽是有仇的。

  當年這一對的野鴛鴦的孫子丁子沱在光祿勛當郎官,無視許延壽頒布的新考核法,被許延壽直接給評了個不合格。

  后來丁子沱甚至聯合上官桀的孫子上官安刺殺許延壽。

  可以說許延壽和丁外人、鄂邑蓋長公主之間的仇恨根本沒法化解。

  鄂邑蓋長公主向前走,許延壽也不再躬身,而是站直目送二人前往長秋宮。

  待走到長秋宮門口,眾人準備隨行直接進入長秋宮的時候,許延壽卻直接將兩人給叫住:“長公主且慢!”

  許延壽這句話一說,此事正好守在長秋宮門口的段彭祖、何忠武二人直接站在長秋宮大門口,不讓眾人進入。

  鄂邑蓋長公主一聽,看到這情況,她不禁皺眉回頭看向正不緊不慢向著這邊走過來的許延壽道:“怎么,大長秋今日是想攔著我去見皇后?”

  許延壽趕緊拱手行禮道:“長公主見皇后,臣自然不敢置喙,更不敢阻攔。

  但其他人想要進長秋宮,臣恐怕不得不攔了。”

  說著許延壽抬起頭,眼睛盯著丁外人。

  丁外人一聽,臉色漲紅,沖著許延壽吼道:“小小的大長秋竟然敢攔我!你知不知道長樂宮我都可以隨便進。”

  許延壽不屑一笑道:“臣不知長樂宮為何有男眷隨時進入。

  但長秋宮,除陛下之外,為了皇后、陛下名聲,任何男眷皆不可入!”

  鄂邑蓋長公主一聽,面色氣的發青,胸口一起一伏的喘著粗氣,吃人一般盯著許延壽。

  顯然,許延壽剛剛那一番話,明面上說的是丁外人,但是卻也含沙射影的嘲弄了鄂邑蓋長公主找了個野男人不說,竟然還公然令丁外人入宮。

  “你!”

  啪,丁外人氣的揮動胳膊想要照著許延壽臉上扇過來。

  然而,許延壽大小就跟著漢昭帝學習讀書騎射也不是白混的,條件反射一般閃了過去,一腳踹在了定外的肚子上,將丁外人踹飛。

  “啊!”

  丁外人被許延壽這么一踹,直挺挺的撞在了長秋宮宮墻上,痛苦的喊出來。

  “你!”

  鄂邑蓋長公主氣急,指著許延壽嘴里喊著:“反了,反了!

  你竟然敢打外人!”

  鄂邑蓋長公主一喊,跟著她的眾人一個個也煞氣凜然,想要維護長公主這邊。

  其中也有光祿勛派到長樂宮守衛長樂宮的侍衛。

  這時候何忠武大喊一聲:“諸位兄弟,大家都屬光祿勛,男眷不可入長秋宮,今日之事大長秋完全占禮。諸位千萬不要自誤!”

  而鄂邑蓋長公主則根本不顧自己長公主的尊嚴小跑走到丁外人身邊,將丁外人扶起來,心疼的問道:“外人。沒事吧?”

  丁外人咳嗽兩聲,搖了搖頭,擺擺手表示沒事。

  幾個長樂宮的護衛們聽何忠武這么一說,相互看了看,也倒是有點遲疑,躊躇不前。

  許延壽卻冷笑一聲,接著神色嚴肅的說道:“此人何等身份,既然是長公主帶來的臣就不計較了。

  但在膽敢在宮中行兇,屬實壞了規矩,還望長公主回去多加調教。”

  “你!”鄂邑蓋長公主一聽,氣得不行。

  丁外人則拉住鄂邑蓋長公主,擺擺手道:“長公主,不必和他計較了。長公主還是早些進去,見一見皇后吧。”

  鄂邑蓋長公主一聽,冷靜下來一想,這事確實自己不占禮,她咬著牙,狠狠的瞪了許延壽一眼,轉頭柔聲對丁外人說道:“你且回風輦等待,我去去便回。”

  丁外人點點頭,他擺擺手示意鄂邑蓋長公主快去。

  鄂邑蓋長公主又招了兩個人駕著丁外人,這才一步三回頭向長秋宮走去。

  這一次,鄂邑蓋長公主領著的全是宮女,宦者。

  何忠武、段彭祖二人沒再攔截,令鄂邑蓋長公主進入了長秋宮之中。

  丁外人在兩人攙扶之下回了風輦,臨進去之前,丁外人扭頭看了一眼許延壽,眼中滿是陰毒。

  許延壽看到丁外人的眼神,臉上不在意的笑了笑,心中卻滿是戒備。

  這個在歷史上有名的公主姘頭可無法無天著呢。

  前段時間,丁外人伙同他人做了些不法之事,被京兆尹樊福警告了幾次,但并未怎么著他們。

  就因為京兆尹樊福對他們的不法行為常有箝制,丁外人就將樊福視為眼中釘,竟然收買刺客將樊福殺害。

  所仗著的也無非是鄂邑蓋長公主。

  兩人本身就是姘頭,因此丁外人便把刺客隱藏于昭帝之姊鄂邑蓋長公主的住宅中,鄂邑蓋長公主的食邑地在渭城,當時的渭城令胡建收到線索,于是就派士卒包圍了鄂邑蓋長公主的住宅,搜捕刺客。

  誰知鄂邑蓋長公主竟然依仗權勢,不但不交出刺客,還唆使丁外人和丁外人的外祖父率領家奴武力驅散了胡建派去的士兵。事后,鄂邑蓋長公主還反咬一口,唆使仆射彈劾胡建,說胡建派巡城之人傷殺了她的家奴,并且說胡建還用箭射她的甲第。

  只是由于霍光對胡建的暗中保護,才使鄂邑蓋長公主的惡狀沒有告成。

  但是,他們并不甘心就此罷休。

  此前已經說霍光曾得病一段時間,就是霍光有病休假的那段時間,左將軍上官桀正和鄂邑蓋長公主密謀讓自己孫女入宮呢,為了取悅鄂邑蓋長公主,他便下令逮捕胡建,胡建得知這一消息后,遂憤懣而自殺。

  當時,京城附近官吏百姓都為胡建的冤屈鳴不平,特地為他立祠,表示對他的懷念和對惡勢力的抗議。

  這事兒鬧的鄂邑蓋長公主風評頗惡。

  為了避風頭,鄂邑蓋長公主和丁外人這段時間也不支棱了,老老實實在長樂宮里面呆著。

  許延壽自然聽說這事兒了。

  京兆尹樊福乃是中兩千石的大員,

  兩千石和兩千石也是有區別的。

  有中兩千石,他們乃是九卿級別的,三輔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也屬于中兩千石。

  有真兩千石,比如說大上造等屬于真兩千石。

  所仗著的也無非是鄂邑蓋長公主。

  兩人本身就是姘頭,因此丁外人便把刺客隱藏于昭帝之姊鄂邑蓋長公主的住宅中,鄂邑蓋長公主的食邑地在渭城,當時的渭城令胡建收到線索,于是就派士卒包圍了鄂邑蓋長公主的住宅,搜捕刺客。

  誰知鄂邑蓋長公主竟然依仗權勢,不但不交出刺客,還唆使丁外人和丁外人的外祖父率領家奴武力驅散了胡建派去的士兵。事后,鄂邑蓋長公主還反咬一口,唆使仆射彈劾胡建,說胡建派巡城之人傷殺了她的家奴,并且說胡建還用箭射她的甲第。

  只是由于霍光對胡建的暗中保護,才使鄂邑蓋長公主的惡狀沒有告成。

  但是,他們并不甘心就此罷休。

  此前已經說霍光曾得病一段時間,就是霍光有病休假的那段時間,左將軍上官桀正和鄂邑蓋長公主密謀讓自己孫女入宮呢,為了取悅鄂邑蓋長公主,他便下令逮捕胡建,胡建得知這一消息后,遂憤懣而自殺。

  當時,京城附近官吏百姓都為胡建的冤屈鳴不平,特地為他立祠,表示對他的懷念和對惡勢力的抗議。

  這事兒鬧的鄂邑蓋長公主風評頗惡。

  為了避風頭,鄂邑蓋長公主和丁外人這段時間也不支棱了,老老實實在長樂宮里面呆著。

  許延壽自然聽說這事兒了。

  京兆尹樊福乃是中兩千石的大員,

  兩千石和兩千石也是有區別的。

  有中兩千石,他們乃是九卿級別的,三輔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也屬于中兩千石。

  有真兩千石,比如說大上造等屬于真兩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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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下一個級別就是兩千石了。一般的郡太守,王國相都屬于兩千石。

  許延壽的大長秋也屬于兩千石。

  再下一個級別乃是比兩千石,丞相司直、護軍都尉等都屬于這個級別。

  京兆尹樊福比許延壽的大長秋的品階要高的多,再進一步那可是可以當上三公的人。

  被丁外人給射殺了,現在丁外人還逍遙法外,一點事沒有,不得不說這個時代,權貴的權勢實在是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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