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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是左將軍的人

  通稟結束,此時河南郡太守才從屋子里面出來。

  剛剛府中其他官員的討論,他未參與。

  因為到了兩千石的官員,貪腐問題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政治問題才是大問題。

  剛剛太守獨自一人在屋子里面梳理著此時朝廷政局形勢。

  此事最為關鍵的就是得罪了目前風頭最盛的瑞侯許延壽。

  在這位太守看來,和許延壽做一些政治交易,讓許延壽不追究,此時輕拿輕放也就過去了。

  至于其府下的長史、主簿等官員。

  讓他們背鍋,替自己而死,那是他們的榮耀。

  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河南太守一點也不慌忙。

  而府中的眾人看到太守從屋子里面出來,仿佛也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圍著他道:“太守,此時該如何?”

  “對!司隸校尉即將到來了。我們該怎么渡過難關?”

  “太守想想辦法吧!”

  眾人圍著河南郡太守紛紛說著。

  此時太守面色一肅道:“慌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司隸校尉來了,我們趕緊去迎接吧!”

  說著太守腳步那叫一個不急不躁出了房門,前往郡守府,準備迎接持節前來的司隸校尉。

  太守領著眾屬官站在郡守府外等待著司隸校尉一方人馬的到來。

  沒多久,遠處的大街上,一隊人沿著大街緩緩向著太守這邊靠近。

  沒多久,招展著“司隸校尉”旗號的人馬到了太守府門前停下。

  那河南太守面帶笑意,拱手高聲喊著:“河南太守恭迎司隸校尉大駕!”

  待河南太守喊完,司隸校尉李仲和許延壽才從車中出來,下了車。

  下車后,李仲看了看眾人沒有說話。

  許延壽站在李仲的身后半個位置也看著眾人沒有說話。

  此時有點冷場,那河南太守倒是不以為意,走到李仲面前,拱手向李仲拜道:“司隸校尉持節前來,臣河南太守率領郡守府眾官員恭候大駕。”

  李仲點點頭,拱手回禮道:“太守不必多禮。此番在叨擾,職責所在,還望太守見諒。”

  “哪里哪里。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司隸校尉秉公行事,皆是應該的。”太守呵呵笑著。

  這時候李仲側身,抬手示意許延壽,給眾人介紹道:“先給諸位介紹個人。此乃瑞侯、太中大夫、侍中許延壽。此前隨左將軍上官桀解圍朔方,定計誘敵,和原護軍都尉趙充國共同指揮,斬首匈奴七千余人。”

  太守一聽,拱手向許延壽面帶笑意拜道:“久仰久仰。果然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軍功。假以時日,定是我大漢的未來的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霍去病!”

  許延壽聽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太守言重了。照你所說,我這大漢未來的衛青、霍去病今日差點死在大漢將士的箭下,也是難得!”

  太守聽此,面色難看起來。

  看到許延壽這陰沉的臉,河南郡太守暗道一聲:“壞了,看這個情況,恐怕要加碼才能脫身了。”

  就算是被許延壽懟在臉上,這太守依然是面帶笑意道:“司隸校尉、太中大夫。二位遠道而來,車馬勞頓,府中已經設下宴席,不如請二位入席,我為二人接風洗塵。”

  司隸校尉呵呵一笑道:“不必了。我職責敏感,若接受太守宴請,恐怕不日便流言四起,位置恐怕也坐不穩了。

  瑞侯,你意下如何?”

  許延壽公搜對司隸校尉李仲說道:“李司隸所言極是。”

  太守臉上僵了一下。

  此時還算是客客氣氣的,但是緊接著,李仲卻面色一變道:“河南太守以及眾屬官。你們可知罪!”

  本來,前來相迎眾屬官看著幾個人客客氣氣談著,剛剛松了一口氣,卻被這李仲的突然變臉給嚇壞了。

  眾人紛紛噤若寒蟬。

  太守臉上也嚇了一跳,臉上一僵道:“司隸校尉說笑了,我何罪之有?”

  而太守甚至都不敢說我們何罪之有,一下將自己和眾人摘出來。

  司隸校尉冷笑一聲:“河南太守伙同屬官,收受賄賂。先帝‘六條問事’曾言,二千石違公下比,阿附豪強。通行貨賂,割損政令。

  太守,今日人證物證皆在,還不快束手就擒。”

  司隸校尉說完,其身邊的眾人盡皆將腰中的刀子拔出一部分,向著太守及眾屬官亮出來。

  看到這場景,列隊迎接眾人的郡守府將士竟然也戒備起來,將長戟斜著指著司隸校尉等眾人。

  此時,一時之間,場面竟然對峙起來。

  然而,司隸校尉李仲,見將士如此,大怒,將手中的節杖高高舉起道:“我乃司隸校尉,監察三輔、三河、弘農!誰人敢舉兵,形同造反!”

  太守府身旁的將士看到李仲手中的節杖,相互看了看,竟然猶猶豫豫之間,將長戟收起來。

  司隸校尉見此,面色才算是稍稍緩和,對身邊的眾人一擺手道:“將河南太守及眾屬官抓起來。連同證據一起送至廷尉,請起審訊!”

  此時司隸校尉的逮捕權力尚且沒有被剝奪,若是以后司隸校尉的逮捕權力被剝奪后,恐怕要治罪河南太守,司隸校尉只能向廷尉報告,令他們處理此事了。

  當然,就算是現在司隸校尉有逮捕的權力,但審訊的權力仍然歸廷尉所有。

  許延壽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

  那太守卻如同失心瘋一樣,瘋狂的掙扎著,這時候竟然失言道:“瑞侯,你得幫我,你得幫我!我是左將軍的人,你隨左將軍出征,你也是左將軍的人。你得保我!”

  許延壽一聽臉色大變道:“住口!我乃陛下之人,非左將軍還是其他人的人!且左將軍慎獨,豈是結黨營私之輩。胡說八道,罪當死罪!”

  此前太守尋思運籌帷幄思慮著什么政治交換的心態一下子傻了眼,沒想到這司隸校尉竟然都不給機會。

  “你不能抓我,你不能抓我。我在長安有人!”太守當即失態喊道。

  司隸校尉冷哼一聲道:“哼,獵犬狂吠,無任何作用。今日證據確鑿,陛下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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