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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真有八十歲的老母

  許延壽說完這句話,接著便有人出去了,沒多久,兩個人押著剛剛對許延壽態度不好的那伙計到了此處。

  這家伙看到許延壽,便拼命的求饒:“東家,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饒了我吧,我家有八十老母親,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許延壽無語,心中想著:“這尼瑪,要是在后世這段子電視劇都不用了!”

  當即許延壽直接懟道:“我看你也就二十多歲,你老母親六十歲生的你啊!”

  旁邊一個伙計輕咳一聲說道:“東家,他說的老母親是他嫡母,他嫡母還真八十歲了。當年他嫡母無所出,他父親六十歲又找了個小的是他生母,生了他之后他生母難產死了,又過了兩年他父親也去世了。倒真是他嫡母將他拉扯大的。”

  許延壽聽此,尷尬了,本以為不合常理,沒想到人家竟然說的實話。

  許延壽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接著開口說道:“別說我們紙箋齋沒有人情味。你出了事,你老母親和你妻兒,我們替你撫養。”

  許延壽接著沒有理會這家伙的聒噪,轉頭對段彭祖道:“彭祖,此事就麻煩你了。”

  段彭祖拱手神色嚴肅的說道:“定不負軍御史所托。”

  “來人,將他給我帶走!”段彭祖高聲招呼著門外帶來的兩個牙門將這家伙拖走了。

  那伙計一邊被牙門拖著離開了紙箋齋,一邊嘴里面高聲喊著:“徐掌柜,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為組織出過力,我為組織留過血…”

  “你怎么不說你還想見委座呢!”許延壽心中默默吐槽。

  倒是那許延年急得不得了,坐立不安的,好幾次想要張嘴給許延壽說些什么,但是俺許延壽這態度,根本就張不開那張嘴。

  目送那伙計被段彭祖拖走,許延年終究還是沒有替他說情,但許延壽從許延年那閃縮的眼神之中感覺得到自己這族叔不是那么好對付了,定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許延壽笑吟吟的說道:“十五叔,咱們紙箋齋家大業大,利欲熏心之下,有些蛀蟲也是在所難免的,以后多注意好了。”

  許延年聽此,點著頭說道:“延壽說得對,是我御下不嚴。延壽,稍后到我家中,我讓你嬸母為你準備宴席,給你接風洗塵。”

  這種情況之下,許延壽這么惜命的一個人哪敢再去許延年的家中,好家伙,萬一許延年尋思魚死網破,許延壽是逃都沒法逃。

  當即許延壽趕緊拱手向許延年賠罪說道:“十五叔,真是抱歉。不用這么麻煩了。我此番前來,除了前來瞧瞧咱們紙箋齋之外,朝廷還另有任務。

  實在沒法前去十五叔宅中了,待我公務處理完畢,再來叨擾。”

  “什么公務,就不能耽誤一天。”許延年皺眉,裝作不悅的樣子。

  許延壽賠笑說道:“事情緊急,還望十五叔諒解。”

  “好吧,既然這樣,你十五叔就不勉強你了。待你公務處理完畢,可不能再拒絕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許延壽應聲道。

  說完,許延壽接著起身站起來,拱手對許延年拜道:“十五叔,些許公務還需要我去處理。我得先走了,紙箋齋就拜托十五叔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許延年也站起來。

  許延壽道:“不必了。十五叔告辭。”

  許延年將許延壽送至門外,兩人寒暄離開后,許延年瞇著眼睛看著上了馬車走遠的許延壽,眼神之中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而許延壽遠離紙箋齋之后,在車上也瞇著眼睛思索著許延年該用什么辦法對付此事。

  思慮片刻也沒什么頭緒。

  索性許延壽搖了搖頭,將頭腦放空,準備回去吃點東西去。

  說來這段彭祖上任的還真是時候,若是段彭祖沒有上任,許延壽還真不敢將此事交給官府這邊處理。

  首先是許延壽這族叔在洛陽開業得有老一陣子了,說不得官府的關系早就打通了,若是許延壽想走官府的路子,說不準官府反手就將許延壽之事通知許延年了,讓他提前做了準備。

  其次,若是上任的是其他人,而非段彭祖,許延壽也不敢將此事交給官府。畢竟不是自己人,這賊曹以后是要在洛陽公干的,不和洛陽官府其他人打成一片,他工作怎么開展?

  段彭祖就不一樣了,雖然段彭祖在許延壽手底下時間不長,但人生四大鐵其中就有一起扛過槍。

  而且許延壽雖去了實職,但卻仍然是名副其實的中樞官員。

  段彭祖以他為靠山,不比和洛陽城官府的家伙們打成一片強得多?

  因此,段彭祖完全有動力,有動機站在許延壽自己這一邊。

  回到客棧,許延壽吃著飯,思慮著段彭祖那邊審的情況如何了。

  這時候,許延壽旁邊的侍從嘟嘟囔囔的走進來道:“瑞侯,真是的,我在下面看到有人吃了一口飯,覺得不合胃口,便結賬走人了。

  這不是糟蹋糧食么!”

  “糧食!”許延壽忽然心中一驚。

  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道:“哎呀,我怎么沒想到啊!

  快,快,駕車去洛陽賊曹的衙門處,我得找段彭祖有事。”

  那侍從看許延壽一臉焦急的樣子,趕緊下去備下馬車,準備拉著許延壽前往洛陽賊曹府衙之處。

  至于為何許延壽如此焦急。

  蓋因為許延壽忽然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個電視劇,叫《天下糧倉》。

  劇中刑部尚書劉統勛查辦全國賑災糧食的案件時候,圍繞糧倉接連發生了數起“糧倉失火”的情況。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

  許延壽不敢保證,自己這族叔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但許延壽在洛陽現在是真沒別的助手了,因此也只能求助段彭祖提前做好預防工作。

  許延壽是擦著宵禁的點到了那賊曹府衙所在。

  到了之后,許延壽求見段彭祖,那段彭祖也甚至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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