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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許廣漢坐盜

  許夫人抽泣的說道:“我也不清楚。今天來了兩個穿甲的牙門,進門就對我說,‘誰是許廣漢的家眷。’

  我心中咯噔一聲,走出來說‘我是許廣漢的妻子‘’,其中一個牙門就說,‘許廣漢在軍中盜取別人馬鞍,現在已經被收監了。特來通知你們一聲,三日后進行審訊,你們準備準備吧!’

  幾個人說完就離開了。”

  許延壽一聽,就覺得不對勁,許家目前家財百萬,許廣漢根本不可能會盜竊別人的馬鞍。

  但許延壽想了想,在來此時代之前,史書確實有記載許平君的父親確實遭受過宮刑。

  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事情竟然還是發生了。

  當即許延壽安慰道:“嫂嫂莫哭,此事蹊蹺,恐有內幕。大兄定然沒事,待我先去廷獄詢問一番。”

  許夫人紅著眼點了點頭。

  接著許延壽便出門,前往廷獄所在。

  此時丙吉已經升官,再次成為了廷尉監。

  許延壽卻也沒有找別人,直接來到廷獄辦公場所,讓牙門稟報瑞侯前來找他。

  然丙吉卻沒讓許延壽和自己見面,表示即將審理許廣漢盜竊馬鞍之事,不便和許延壽見面。

  但丙吉卻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而是托牙門領著許延壽去面見許廣漢了。

  許延壽跟著牙門前往了官員許廣漢的監獄之中。

  許延壽在看到許廣漢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大兄正蓬頭垢面,穿著一身囚服,面如死灰坐在監獄里面發呆。

  見此,許延壽心中難受,對許廣漢喊道:“大兄,我來看你了。”

  許廣漢聽到許延壽的聲音,轉過臉來,看到確實是許延壽過來了。

  他趕緊跑過來,抓在監獄的欄桿之上,對許延壽問道:“三弟,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許延壽沒回答許廣漢的話,反倒是問道:“大兄,具體怎么回事?”

  許廣漢嘆息一聲道:“合該我倒霉。竟然拿錯了別人的馬鞍,被別人發現后,讓人舉報給了金都尉,金都尉鐵面無私,直接將我轉交給了廷尉這邊。三日后便要開庭審理,還不知是何結果呢。”

  許延壽皺眉說道:“大兄,你詳細說說你拿錯別人馬鞍的經過。”

  許廣漢皺眉回憶了一下道:“那日,我和往常一樣,起來后穿戴整齊,走到了原來我放置馬鞍的地方,也沒細看,便將馬鞍放在了我的馬上。

  然而,這時候和我一個小隊的侯定國卻大聲喊起來,‘我的馬鞍呢?誰見我的馬鞍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確實沒有了侯定國的馬鞍。

  這時候侯定國大聲喊道‘諸位看看是不是拿錯了。我的馬鞍上面印著我的名字呢。若是拿錯了,現在還回來,我不追究,真讓我發現,我定然檢舉此事。’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馬鞍,確認了是自己的馬鞍。

  那侯定國見沒人拿,便看著相似的就摸了摸,也就看了兩三個之后,侯定國看到了我馬上的馬鞍,他走過來摸了一下,便指著我說‘好啊,我和你許廣漢同袍這么久,你竟然盜竊我的馬鞍,我定要向金都尉檢舉你。’

  我就說‘誰拿你的馬鞍了。這是我的!’

  然后那侯定國一把將馬鞍拿起來,翻了過來,指著一行小字說道‘許廣漢你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這三個字認不認識,竟然還有臉說是你的’

  我一聽,心中咯噔一聲,感覺不太好,然后一看侯定國指著的那三個字,赫然便是‘侯定國三個字。’

  侯定國拉著我不放手,非要到金都尉面前辯論。然而,幾乎人贓并獲,金都尉便直接將我交給了廷獄。

  唉,合該我倒霉啊!”

  聽許廣漢的的講述,許延壽看了一眼還在嘆息的許廣漢,皺眉道:“那大兄,你的馬鞍呢?”

  許廣漢一臉納悶道:“我的馬鞍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平時都在那放著呢,我也奇怪我的馬鞍呢。”

  聽此,許延壽斷定道:“大兄,你應該是被人陷害了。”

  許廣漢神情低落的說道:“我也知道事情蹊蹺,可人贓俱獲。按照律令,我定要坐罪。延壽,我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嫂嫂還懷著孕,家中之事拜托你了。”

  許延壽安慰道:“放心吧,大兄。我大漢可花錢贖罪,目前家中錢財頗多,定能贖你之罪。

  不但如此,咱們還要抓住幕后黑手,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說著,許延壽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許廣漢聽此,開口道:“我和侯定國關系本來就不好,本來隊正原本應該是他當的,但卻被我搶了先。

  定然是這家伙陷害我。待我出去,定要讓他好看。”

  這邊說著,那邊領著許延壽進來的牙門進來了,對著許延壽拱手行了一禮道:“瑞侯,丙廷尉曾囑咐我,你兄弟二人見面不得超過半個時辰。現在時間差不多到了,您看…”

  說著,臉上還透漏著些許為難。

  許延壽一聽,也拱手對著牙門說道:“還得多謝丙廷尉能讓我兄弟二人見面。定然不會讓閣下難做,我這就走。”

  聽到這話,牙門松了一口氣。

  許延壽對許廣漢說道:“大兄,三日后開庭審理你盜竊馬鞍的案件,我先提前去籌錢,無論結果如何,定然保你平安無事。”

  許廣漢點著頭,感動說道:“三弟,辛苦你了。”

  許延壽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就安心等待吧。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許廣漢也對許延壽打了個招呼。

  許延壽頷首示意,對牙門說道:“閣下,咱們走吧。”

  “瑞侯這邊請。”牙門領著許延壽出了廷獄。

  回到許府,許夫人趕緊迎了上去,眼中帶著希冀抓著許延壽的肩膀問道:“叔叔。郎君情況如何?”

  許延壽開口道:“我見著大兄了。經大兄一說,可以斷定大兄定然是被陷害的。”

  “那能脫罪嗎?”許夫人再次問道。

  許延壽搖搖頭說道:“恐怕不能。”

  “啊,那,那怎么辦?”許夫人臉色一白,一下子六神無主起來。

  許延壽繼續說道:“嫂嫂,現在當務之急是籌錢。就算大兄真的定罪,也可花錢贖罪!”

  許夫人一聽,眼前一亮,道:“對,叔叔說得對。我這就去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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