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城墻上的人便呼啦一下少了一半。
不過,盡管反應如此迅速,還是有很多人沒能逃掉。
那鋪蓋地飛過來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數不清的馬蜂。
這些馬蜂像是吃了藥似的,見人就叮,打也打不走。
即便是被打死了,也死死地叮在身上,似乎拼死也要咬塊肉下來一般。
幸虧大部分將士都穿了盔甲,因此只是臉上有些不好看。
一個個就跟豬頭一樣,看得人直想笑。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些馬蜂只咬羅良這邊的人。
對于羅昆那邊的人馬,則似乎不敢去咬。
這一現象只能有一種解釋,那便是羅昆的人馬肯定是用了什么藥。
因此,這些馬蜂才不敢去咬他們。
這樣一來,羅良的數萬人馬都窩在了城墻內不敢露頭。
不過,幸好反應快,因此被那馬蜂蟄著的人不足五分之一。
但是這五分之一人馬可是分布在各個崗位上。
是以,在這中間就形成了一段真空期。
不過,羅昆似乎并沒有急著去攻城,而是依然在陣前觀望。
對方為何不抓住剛才的機會進行攻城呢?這讓羅良和等人很是不解。
難道就是因為缺少攻城的器械?可照理這似乎不像。
更何況,對方是有備而來,又怎會不帶攻城的東西。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有人大叫一聲道:“血,血,他眼睛里流血了!”
聞聲,趕緊用衣服遮了臉部上前查看。
果見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眼睛在往下滴血。
漢子的手在顫抖,不過他還在咬牙堅持著,并沒有叫出聲來。
知道他很疼,不過,對于這種情況他也沒有辦法。
就在眉頭緊鎖,苦思對策之時,突然又有人喊道:“我,我的額頭流血了!”
聞聲,又趕忙上前,果然看到那漢子的額頭處腫得老高。
淋漓的鮮血從額頭上的一個窟窿往下直流,瞬間模糊了那漢子的雙眼。天才一住m.qq717/
接著,四處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救聲音。
粗略掃了一眼,便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多了。
再看那城門下的羅昆的人馬,一個個面露得意之色。
特別是羅昆旁邊的那個將軍,那副悠哉游哉的樣子,看得想給他嘴里塞只鞋。
跟羅良耳語了幾句后便匆匆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眼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羅昆的兵馬終于動了。
不過,他并不是讓人攻城,而是向后退了二十里扎營。
這下,羅良這邊的將士更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這羅昆就放著這么好的攻城機會不要?
還是他想靠著這些馬蜂,來玩一出不戰而屈人之兵?天才一住m.qq717/
不過,既然羅昆的大軍已經退走了。
守城的將士還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事情還真沒那么簡單,因為過午之后,便有士兵開始死亡。
慢慢地,死亡的人越來越多,從幾個人一下子增加到百余人。
這下,所有饒心里終于感到了恐懼。
這個時候,終于再次出現了。
他的手中握著一只瓷瓶,眼神中滿是悲憫。
瓷瓶在那些被馬蜂蟄過的將士手中傳遞。
這些人只要嗅那么一口,身上的痛苦與不適便會好上很多。
不過,這藥也只能暫時緩解將士們的痛苦,被馬蜂蟄過的傷口還是在流血。
無奈之下,又給這些將士配了一副外敷的藥,總算能確保傷勢不會惡化。
至于想要治愈,在沒有解藥之前還真是不大可能。
一時間,羅良等人心憂如焚,如果照這樣下去,那羅昆和北狄人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攻下城池。
到那時候,整個安王城的軍民將會淪為北狄饒俘虜。
如果真是那樣,所有人將陷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遇。
坐在房間里,將那萬毒錄又翻了數遍,也沒能找到關于這馬蜂的記載。
他眉頭緊鎖,靜靜地望著桌上的幾只馬蜂。
這馬蜂跟之 前見過的沒什么兩樣,甚至還比他見過的馬蜂一圈。
不過,就是這樣一種毒蟲,卻讓羅良大軍不戰自潰。
曾經懷疑過這馬蜂被人喂了慢性毒藥,可他幾乎試遍了所有試紙,也沒能發現是何種毒藥。
他的心里的自信心有些動搖了,難道這世上還有連萬毒錄都沒有記載的毒物?
更何況,這毒物的殺傷力如此之強,不應該籍籍無名才對。
想到這里,起身走出了門。
邊的落日已經隱去了最后一絲光澤,夜幕將要降臨人間。天才一住m.qq717/
外面的風很冷,但此時正心亂如麻,恰好需要冷靜一番。
夜月很快掛上了樹梢,星光在調皮地閃耀。
不過,的心情很差,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美景。
他低頭沉思了良久,也沒能想出什么好辦法。
就在他準備回屋時,古羨漁從不遠處的燈火下走了過來。
苦笑著對古羨漁道:“古先生莫不是來看我笑話的啊?”
古羨漁聞言,微笑不語,只是看著。
又道:“難不成古先生想出什么好的法子來了?”
古羨漁一聽,捋了捋胡須道:“葉老弟,你可別忘了你的強項,你的強項可是用毒,而非解毒,如果…”
聞言,一拍腦袋道:“哎呀,我怎么忘了這一茬了,那解藥肯定在羅昆他們手中,我只要讓他們把解藥交出來不就行了。”
古羨漁笑了笑道:“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哈哈!”
聞言,朝古羨漁拱了拱手道:“多謝古先生提點,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待色完全暗下來,便換了夜行衣出了門。
不出所料,羅昆大營的防守果然是加強了很多。
在營外等了很久,也沒能進去。
要不是夜漸漸深了,有個士兵打瞌睡,壓根也不能尋到入營的機會。
月色下,化作一道黑影在營區內穿梭。
用的是上次在西戎人那里配制的八面玲瓏散的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