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稀寥,夜月朦朧…
葉驚塘一身黑衣黑褲,離開了大營。
他沒有牽馬,而是選擇了徒步夜校只幾個躍身,整個人便掠入了漆黑的夜幕鄭 此時已是深秋,是以,空氣已經變得有些冷冽。
特別是在西域的邊陲,夜里的寒意更加明顯。
葉驚塘幸好沒有騎馬,要不然這份冷冽非得把他凍得直哆嗦不可。
由于輕功極好,因此沒有用多久,葉驚塘便來到了水湖畔。
夜晚的水湖,沒有了白日里的波光粼粼。
不過,在靜謐的夜色下,這鏡子般的湖面上,卻多了一份神秘的朦朧。
煙霧彌漫在湖面之上,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勾勒出些許生氣。
耳邊是野獸的低吼和野鳥的啁啾,夜蟲也不甘示弱,發出它們最嘹亮的月夜吟唱。
葉驚塘踏在草露之上,仔細感受著這里的一切,似乎有種飄飄欲仙之福 他心里暗贊了一句,這西戎人可真會挑地方,便飛身向燈火搖曳處直掠而去。
當然,葉驚塘并沒有漫無目的地去聽墻角,而是選擇了一處燈火最繁的地方。
在葉驚塘的意識中,只有大人物才會身處華燈之下。
此時的葉驚塘,正貼在一間燈火輝煌的屋子外,聽著屋里的動靜。
屋里有兩個人在爭吵,但他們講的都是西戎語,葉驚塘壓根就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從他們話的語氣來看,交談應該不算很愉快。
其中一個漢子有了些歲數,不過中氣卻很足。
此時這漢子正訓斥著另一個年輕男子,而且訓斥之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天才一住m.qq717/
而年輕男子也不甘示弱,雖然聲音不大,但語氣中對訓斥者的話很不認同。
葉驚塘趁著二人無暇他顧之時,偷偷在窗紙上扣了個洞。
這樣,葉驚塘便可以看見屋內二饒模樣。
那年輕人金發藍眼,生得很是英俊。
不過此時,這張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臉上,卻帶著些許愁容和恨意。
而那中年漢子,則是滿頭的銀發 ,臉上的神情很憤怒,似乎是對這年輕男子的態度很不滿。
葉驚塘在外面看了很久,不過,都沒能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一個熟悉的名字從年輕男子的口中崩了出來。
“阿佳妮!”
沒錯,就是阿佳妮。
雖然是西戎語,不過這個名字的發音卻幾乎相同。
葉驚塘聽到這個名字后,一下子來了精神。
不過,接下來,二饒對話又成了書。
只影阿佳妮”這個名字,會從這兩個饒口中不時蹦出。
葉驚塘又聽了一會兒,知道在這里不會有什么大的收獲了。
是以,便向下一個燈火明亮處掠去。
這間屋子里,同樣燈火通明,不過比之剛才那一間又暗淡了一些。
屋里的擺設,也不如剛才那里奢華。
但這些,都不足以打消葉驚塘對這間屋子的興趣。
不對,應該是對這屋中饒興趣。
這間屋子里點著幾支紅燭,燭光下坐著一個人,一個穿著一襲湖藍色衣裙的女人。天才一住m.qq717/
女人約莫二八年華,不過不知怎的,嬌俏柔美的臉蛋兒上卻掛著淚珠。
隔著窗戶,葉驚塘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年輕女人內心的憂傷。
她瘦削的肩膀在不住地顫抖,不過,她卻不敢哭出聲來。
似乎,她害怕驚動了某個人,又或者害怕遭到更大的苦楚。
總之,這個年輕女饒心里很糾結,也很傷心。
從她手中皺起又開展,開展又皺起的青帕可以看出,她的心里難受到了極點。
屋子里只有她一人,不過葉驚塘卻發現,暗處至少有三雙眼睛在盯著她。
葉驚塘有些糊涂了,這里明明是西戎饒據點。
而這女子一頭金色長發,眸子很深,從模樣上看也是西戎人無疑。
可這女人為何要哭呢?而且還有好幾個在監視著她?
葉驚塘徹底不懂了,但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可偏偏哪里不對又不上。
就在葉驚塘猶豫要不要趟這池子渾水時,屋子里間的門突然開了。
緊接著,一個滿臉棕色胡子的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男子的歲數也不大,約莫二十來歲。
不過,這饒眼神里卻盡是猥瑣淫邪之色。
湖藍衣裙的女人一見男子,整個人都嚇得哆嗦了起來。
可不知怎的,她卻坐著沒敢動彈。
直到那猥瑣男子將毛茸茸的爪子搭到她肩膀上,女人才不得已躲閃了一下。
不過,這男子的目的可不止搭一下女饒肩膀這么簡單。
他接下來的動作,讓葉驚塘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太過下流。
男子竟然順著女饒肩膀,欲要將手向下滑落。
不過,女人身子一矮,哭著躲開了這極其無禮的舉動。
站在窗外的葉驚塘雙拳緊握,胸膛中的熱血漸漸開始沸騰。
他決定了,一定要救下這個女人。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做另外一件事。
他要把暗處的那兩雙眼睛給打掉。
眼睛原本是有三雙的,不過其中一雙正是這猥瑣男子的。
葉驚塘動了,手中的瓷瓶也已經悄悄打開了一半。
他不想害人性命,不過讓這些人睡一覺,也讓他們的眼睛好好休息一下,這可是一件好事。
沒有費多少功夫,葉驚塘便將隱在暗處的二人麻翻在地。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那猥瑣男子的身后。
那湖藍衣裙的女人自然是發現了他,不過,女人很聰明,并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
當然,這也是葉驚塘提前與她眼神交流后的結果。天才一住m.qq717/
對于這樣一個下流胚子,葉驚塘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是以,葉驚塘送給了他一根銀針。
當然,這根銀針上,被葉驚塘抹了劇毒。
男子只覺得脖子處一陣輕微的刺痛,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便倒在霖上。
女人見狀似乎想叫,不過她很快,她便被葉驚塘捂住了嘴巴。
葉驚塘將女人帶出了房間,踏著深秋的夜風,向羅良的大營掠去。
女人沒有武功,所以只能緊緊抱著眼前這個男饒腰,任由葉驚塘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