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葉驚塘陷入兩難境地之時,那坐在中間的黑袍人發話了。
“這位小友不必擔心,我也不怕告訴你,老夫便是星光叟,而這兩位是我星光教的兩位副教主。“
稍稍頓了頓,那黑袍人又道:”之所以讓你把那三皇子交給我,乃是上蒼降下了天機,告諭我教那三皇子如若回到皇城,必會引起一場動亂浩劫,是以為天下蒼生計,決不能讓他回到皇城。”
葉驚塘聞言,笑了笑道:“你說你是星光叟,我又如何才能相信你不是假冒的?”
黑袍人聞言,大笑道:“小友可真會說笑,也罷,既是我教的有緣人,那我就為你卜上一卦,你看看我說的可有半句虛言。”
一邊說著,葉驚塘見那自稱星光叟的黑袍人已經從懷里掏出了幾枚銅錢。
黑袍人道:“葉小友可否上前幾步?”
葉驚塘正想看清這些人的臉,所以聽黑袍人這么一說,便趕忙向前走去,眼見離那黑袍人已不足五米,卻被那青袍人喝止住了。
黑袍人道:“小友的生辰八字我已知曉,不過,我卻不知小友是何方人士?”
葉驚塘道:“我是南域人。”
黑袍人聞言笑道:“小友不必對我隱瞞,南域人的體貌特點你一樣都不符合,所以你絕不是南域人。”
葉驚塘道:“那依你看來,我應該是何方人士?”
黑袍人聞言,笑了笑道:“葉小友這是在考我嗎?不過,這個可難不住我,我觀小友應該不是大幽朝人,小友看我說得可對?”
葉驚塘一聽,心中猛然一驚,不過,他還是強作鎮定道:“那依先生之見,我來自哪里?”
黑袍人道:“那我就替葉小友算上一卦,就算一算小友是哪里人士,你看如何?”
葉驚塘心道莫非自己穿越過來的,這人也能給我算出來?
想到這里,葉驚塘對那黑袍人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話音剛落,便見那黑袍人先是嘴里念叨了幾句,隨后,將手中的銅錢朝面前的長案上一撒。
葉驚塘正要伸長了脖子去看那案桌上的銅錢,卻見那黑袍人猛然站了起來,口中念叨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么會有這樣的卦象?”
葉驚塘見狀,對黑袍人道:“如何?先生可算出來了我是何方人士?”
黑袍人聞言,如電般的雙目死死的盯著葉驚塘,口中不住的囁嚅。
良久,黑袍人才閉上眼睛頹然坐了下來,用手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
葉驚塘見黑袍人這般模樣,也不好追問,只能靜靜的等著。
大約過了數十息,黑袍人才止住咳嗽,有氣無力的道:“想不到葉小友竟是非凡之人,老朽確實算不出小友來自何處。”
至此,葉驚塘已經有六成把握確定這黑袍人便是那星光叟了,盡管自己并不相信星象占卜之術,但從星光教能夠影響大幽朝的決定這點來看,這個教派的影響力確實不容小覷。
葉驚塘定了定心神道:“那也無妨,只希望先生能夠盡快讓我離開這里,至于先生提出的條件容我考慮考慮,相信我會給先生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黑袍人聞言,精神稍振道:“好,有小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為表我教誠意,我送你三樣東西,還望小友不要推辭。”
葉驚塘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教主了。”
星光叟看著葉驚塘道:“這第一樣,乃是我教的星光令,見此令牌,如見我本人,憑此令可以號令我星光教除我之外的任何教眾;這第二樣,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古卷,上面記載了一套絕妙的輕功心法。”
這邊說著,見那身著紫袍的副教主已然走向了葉驚塘,纖細的玉手上托著個托盤。
不過葉驚塘并不太關心那托盤中所放之物,因為,更吸引他的是這位副教主。
這副教主蒙著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不過這曼妙高挑的身姿,盈盈一握的柳腰,還有那傲人著實讓葉驚塘看得有些癡了。
葉驚塘正愣神之際,忽聽一聲鶯燕軟語道:“葉公子請收下這令牌和古卷!”卻是那副教主已將托盤舉到了自己面前。
葉驚塘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了,“哦”了一聲便匆匆將令牌和古卷收了起來。
再說那星光叟見葉驚塘這副模樣,咳嗽了一聲道:“至于這第三件東西,待葉小友將此事辦妥,我再行贈予,不過,這最后一樣東西,乃是我教的鎮教之寶,我相信一定不會讓小友你失望的。”
葉驚塘聞言,目光閃動道:“那就多謝教主了,不過,他日我若接回三皇子,又如何交付于貴教之手呢?”
星光叟聞言笑道:“這個不必小友勞心,我自會安排人接應,到時的接應口令便是一統河山。”
葉驚塘道:“好,那我便賭上一把,希望貴教不要食言。”
星光叟哈哈大笑道:“我星光教乃大幽朝第一大教,斷然不會食言的,小友盡可放心。”
葉驚塘聞言,拱手道:“那現在煩請帶我出去吧,要不然我那些兄弟等久了不見我回去,可就不好了。”
星光叟聞言,扭頭對那紫袍副教主道:“那就由我教的萬副教主代我送你出去吧,小友后會有期!”
葉驚塘聞言,朝那星光叟施禮道:“后會有期!”
跟在那萬副教主的身后,葉驚塘來到了大殿之外。
穿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走過一座架在小河上的拱橋,復又向前走了五六分鐘,那萬副教主才停下了腳步。
萬副教主轉身對葉驚塘道:“葉公子,我就送你到這里吧,你沿著這條路再向前不遠,便會尋到那云來客棧了。”
葉驚塘聞言,知道該是與這位副教主告別的時候了,他附掌笑了笑道:“有勞了,希望不日之后還能與萬副教主相見。”
萬副教主聞言道:“有緣的話,肯定還會見面的,告辭!”
說完這些,那萬副教主便轉身向暮色中走去,只留下葉驚塘一人獨自立在風中凝望。
這個夜晚,月亮似乎格外的皎潔,星光似乎出奇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