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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何曠

  下午是自修時間。

  臨近高考,各科老師都會讓學生自行查漏補缺。

  當然,他們都會坐鎮在教室,隨時答疑。

  教室里部分成績優異的同學已經離去,相較于學習,他們現在更重視體能訓練,為新型學府的考核做準備。

  新型學府,更看重的,還是其他方面素質,文化課成績,只要高過一本線,甚至二本都行。

  少了一些人,教室里更安靜了。

  唯有一道不和諧的身影,從講臺上走上走下。

  不是別人,正是江善。

  “老師,這句話啥意思?您能給我舉個例子嗎?”

  “老師,這種題有沒有更方便的解法啊!”

  “老師,....”

  江善雖然臉皮極厚,但也不太好意思一直麻煩郁喑喑,剛好有老師答疑,他立馬把握住了機會。

  也不管臺下學生的怪異神情,江善聽得全神貫注,知識這種東西,學到就是自己的。

  新型學府雖然對文化課要求不高,但至少也得到一本線水平,以江善目前實力,怕是本科線都不到。

  而且即便重生后,他也不敢保證文化課的高考成績能達到那水平。

  只能盡力而為了,在體測實戰等考核中表現的突出些,希望學府能因人而異略微下降某種指標錄取合格線。

  文化課各科的老師也不盡相同,坐鎮教室是物理老師,長得矮矮胖胖,很是親切。

  他,還有些敬仰江善父母,都是研究物理的,惺惺相惜嘛!

  因此對江善的印象也不算差。

  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么機靈的小伙子咋就自暴自棄了呢!

  如今見到前者浪子回頭,驚訝之余則是滿滿的欣慰,巴不得將自己生平所學傾囊相授。

  整個下午,凡是哪科老師坐鎮,江善就立馬帶著疑問跑上講臺,不求甚解起來。

  教室里大伙也由起初的詫異到如今的麻木。

  看來,這小子真醒悟了。

  可是太晚了啊!學習這種東西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要靠日積月累,就剩下一個月不到,你江善還能逆天不成?

  不過后者這種行為再次鞭策了他們,學習又有動力了。

  接下來的幾個老師,都是不太待見江善的。

  一個無藥可救的差生,這是他們的統一評價。

  但身為一個老師,答疑解惑是天職,面對江善帶來的疑問,他們也只能耐心回答。

  本以為可以劃水幾節課,玩玩手機,看看我真不是啥好人這本小說休息一下。

  想不到被這小子給毀了。

  ..........

  叮鈴鈴。

  清脆的下課鈴響起,講臺上的老師飛也似的離去。

  江善有些意猶未盡,他問題還沒問完呢。

  不過這一下午,收獲斐然。

  學習就是這樣,從零到六十甚至七十都很簡單,但要從七十到一百,則異常艱難。

  好在,江善的目標就是從零到六十。

  “你真好學”

  糯糯的聲音自耳畔響起,轉過頭,郁喑喑一邊整理書本,一邊含笑望著自己。

  她嘴巴小小的,嘴唇紅紅的,軟軟的。

  江善盯著看了好久。

  郁喑喑嫩臉又變成了猴屁股,然后提起洗的泛白的包包,快速離去。

  她回家了,每天都是這樣。

  說是要給爺爺做飯。

  真是個好女孩。

  ..........

  新紀元,教育早已大幅度改革。

  作為頂尖高中,向陽一中自然也走在創新改革的前列。

  為了保障學生自由生活時間,促進學生多方面發展,學校對于晚上時間并沒有明確規定。

  在傍晚下課后,學生可以自行分配時間。

  想留校的留校,想回家的回家。

  留校的學生也可在操場上鍛煉活動,也可在教室里自習。

  江善以前都是直接回家。

  別問,問就是陸莘也這個時候回家,他可以與其同乘一輛車,當時真的是羨煞旁人。

  今天,江善沒準備回去。

  郁喑喑離去后,就剩他孤家寡人一個了。

  班級里的其他人要么回家,要么成群結隊去吃飯。

  江善默默在位置上,把先前的一些問題全部消化一遍后,才朝外面走去。

  學校里有食堂,但是江善卡里沒錢了,他準備去外面覓食。

  露天操場前,江善駐足。

  現在是傍晚,暮色降臨,天空昏暗。

  但露天操場里依舊亮堂堂的。

  周邊四五米高圍欄上的燈泡全部應用了人造太陽技術。

  投射出的燈光就如同陽光般健康明媚。

  人造太陽,藍星所有國家的重要研發項目,已進行到尾聲。

  隨著時間推移,有數據顯示,太陽能量日益衰弱,壽命可能即將走到盡頭。

  為了應對危機,新紀元里,人類研發了人造太陽技術。

  “江善?”

  神游間,旁邊響起一道聲音。

  聲音富有磁性,很好聽。

  但聽在江善耳里,卻格外刺耳。

  轉過頭,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非凡的男子映入眼簾。

  此刻他腰間夾著個籃球,身后還跟著一批人,有男有女。

  敵人之一,何曠,何家之子,聚靈境巔峰,A級血脈,向陽一中,高三一班,陸莘追求者。

  一見面,江善瞬間給對方打上了各種信息標簽。

  也就是眼前之人,讓他同各種罪犯一起,在監獄待了十五天之久。

  江善從來就不是一個豁達之人,他眥睚必報,上一世是,這一世同樣是。

  “嘖,還真是你小子,那十五天滋味如何?”

  原本還不確定,當江善轉過頭后,何曠忍不住調笑道。

  話音落下,身后的男男女女也嘻嘻哈哈笑起來。

  更是對著江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些人,都是玩在一塊的,何曠的走狗嘛,出現這種情況是正常的。

  江善臉上掛著和煦笑容。

  他的情緒始終如同一灘死水,古井不波。

  “咦,你今天放學怎么沒回家?”

  何曠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

  他與陸莘在一個班,幾乎每天都會目送后者離去。

  江善與陸莘住在一起,兩人每天一起回家,這種親密,恨得何曠牙癢癢,因此處處看江善不爽,要針對他。

  高中生嘛,可以理解。

  他就是對自己太沒自信了,把陸莘太過女神化了,倘若知道后者對江善的態度,怕是立馬不虛了。

  是的,在陸莘眼里,江善地位甚至還不如何曠呢。

  江善清楚何曠想知道什么。

  他沒有說話,神秘一笑,然后在數道目光中轉身離去。

  略顯清瘦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暮色中。

  “曠哥?”

  身旁,一名帶著十字架項鏈的酷男側過頭,臉上帶著輕微的疑惑之色。

  江善這小子,以前似乎不是這樣的啊...

  “呵呵,不理他,我們鍛煉自己的,十天后的體測模擬可別吊鏈子了!”

  “唉,體測我怕是要跪,哪像曠哥你穩拿第一!”

  “哈哈,話別說那么滿,沒準還有黑馬呢!”

  “徐韜?陸莘?”

  何曠笑而不語,然后動作嫻熟的將籃球在胯下拍了兩下,再帥氣的帶球轉了身,引來遠處操場上的女生們一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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