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點點頭,可憐巴巴的盯著堅果看了半天:“好吧!”
她瞇著眼睛許愿道:“我希望,我能夠有一顆人類的心臟。”
男子微笑:“你真的想要一顆人類的心臟嗎?”
小松鼠使勁的點點頭:“那樣,我就能知道遠方有什么了,也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覺。”
男子輕輕摸了摸小松鼠的頭,小松鼠不自覺的暈了過去。
當小松鼠醒來后,已經變成了一個女子。
此時的她摸了摸胸口,竟然感受到了心跳。
她想告訴男子,她有了心,想問他怎么樣才能夠心痛。
可是她找遍了整個山里,都沒有見到男子的身影。
男子就好像消失了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從那時起,她才知道什么是心痛。
原來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別人教自己,我們自然而然的就能體會到。
小松鼠,為了尋找男子,幾乎上找遍了整個人間,再也沒有遇到他。
小松鼠不自覺苦笑,到了現在她都不知道男子的名字,家在哪。
如果不是在人間流浪的那些年,小松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世上最恐怖的,不是老虎,不是獅子,當然也不是妖怪,更不是魔鬼,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她記得,她曾經流浪到一個村莊,這個村莊里人口眾多,小松鼠很喜歡這里。
所以就住了下來,決定休息一段時間再啟程。
村莊外面有一大片森林,森林里生活著許許多多的小動物。
有狍子,野雞,野鴨,當然還有她的同類,小松鼠。
小松鼠時常來這片森林玩耍,村子里的人也有心愛護這片森林。
覺得這森林就是他們的保護神,保護他們世世代代安居樂業。
卻不曾想,來了一個新上任的縣官,縣官發出告示說:“森林之中妖物眾多,時常騷擾百姓,現征集各村人員砍伐樹木,每家每戶必須調出一名勞力。”
告示一貼出,便遭到許多村民的反抗。
縣官沒辦法,只好作罷。
可是幾天后,森林里突然出現一場大火。
村民自發營救,卻被前來的官兵阻攔。
當時的村民不解:“官人,這是世世代代保護我們的森林啊,我們怎能見死不救呢?”
官兵說:“火勢太大,我們需要保護你們的安全。”
小松鼠望著,滿天的大火和滾滾濃煙,不自覺苦笑。
人類真的是自私的動物,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場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月,小松鼠記得,在那個月里,整個天空都是黑色的。
空氣中都散發著漆黑色的顆粒,雖然是秋天,村子里的溫度卻達到三十多度。
大地干枯,河水斷流,滿天的蝙蝠侵占了附近的村莊。
村里人受傷者無數…
那場災難過后,附近的許多村莊,人口減少了三分之二。
曾經繁華的村莊,一夜之間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大火過后的第二年,出現了旱災,百姓顆粒無收。
由于沒有森林的保護,曾經的森林變成了沙漠。
沙漠又漸漸吞并農田和村莊…
小松鼠不自覺感慨,是人們的貪婪毀壞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小松鼠在流浪的這段時間,遇到無數這樣的事情。
再后來,小松鼠又回到了生她養她的地方,土地公公由于年紀大了,就變成了一顆老槐樹。
土地公公雖然是神,可也有歸于混沌的時候。
土地公公和其他神不同,他們的死亡過程十分緩慢,剛開始變成原型,靜靜守護著這片土地。
再慢慢的老死…
用一句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小松鼠累了,就選擇住在…槐樹爺爺的體內,并順便把男子種的桃樹都搬進了槐樹里,發誓再也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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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平從這個記憶中回過神來。
望著浮在空中微笑的陳萍淡淡開口:“這些記憶是?”
她看著葉平微笑:“剛才那些是我的記憶,他的心臟就交給你保管了。”
“他的心臟?”
“是的,我曾經和迷離做過交易,他幫我找到永生花,我就要把生命交給他,我要履行諾言了,臨死前我會替村民解毒,但是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
她揮了一下手,一個巴掌大小的水晶棺出現在她的面前。
陳萍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并順手抓住了里面的心臟,口中默念咒語,永生花產生的光芒,籠罩著她手里的心臟,
她看著自己手里的心臟,不自覺搖頭苦笑,這顆心臟陪著她幾百年,每當她感受到心口的余溫時,就會很安心,就好像他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一般。
陳萍一臉笑:“這個是他的心臟,四百五十年前,他把自己的心臟給了我,從此以后,我才有了感覺,有了愛,有了恨,就因為這一顆人類的心臟,讓我很心安,我感覺到他尚未死去,等你遇到他,就把這顆心臟還給他,告訴他我不欠他了。”
陳萍說完,身體慢慢從葉平的面前消失,化成一縷光飄向漆黑的夜空。
葉平望著離去的她,把空中的心臟收到口袋里。
葉平不自覺搖頭嘆息:“都四百五十年了,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既然是陳萍的遺愿,他自然要遵守,不管他是否還在這個世上,他都要幫她完成這個心愿。
接著,李慕婉靚麗的身姿突然出現在葉平的面前,她伸出左手,一朵枯敗的花出現在她的手里。
她把右手放到永生花枯敗的花蕊上,只見枯敗的花變成了花骨朵,接著朝東方飄去。
葉平奇怪的問:“你是?”
李慕婉回頭微笑:“我是永生花花神,永生花會自動尋找有緣人,然后幫他們完成一個心愿,最后再回歸原始。”
她抬頭,欣慰一笑:“如今它又去了它該去的地方了。”
“你不是說自己是驅魔人?”
李慕婉揮揮手,只見漆黑的夜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金色陽光。
周圍是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小鎮,鎮上的人好似做了一個噩夢般,走出家門。
“我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這么多牙印。”
“我的也是。”
“我們是不是得罪神仙了。”
“可能忘記祭祖了。”
李慕婉看著眾人,轉身離開。
我喊住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驅魔人是我的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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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眾人好似做了一場噩夢般,突然醒了過來,互相望望。
幾乎上每個人身上都傷痕累累,
葉俊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我這么可愛的小臉到底是誰咬的?”
葉平冷汗,實在想不明白葉俊的自信是從哪來的?。
葉平淡淡問:“除了生死簿,還有什么辦法可以知道一個人是否還活著嗎?”
葉俊:“還有一種方法,尋找算命師。”
葉平:“不過聽說算命師,這世間極少。”
葉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哥哥,你怎么突然間想起要問這件事了?”
葉俊每次露出這種笑容都沒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