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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回 風評 誤解

  煉丹之道,鄭蕓也有意無意地給徐君羽傳授了不少。

  為了讓徐君羽記到腦子里去,她還手把手地教徐君羽煉制“守神丹”。

  時間是枯燥無味的,可是學習是生動愉悅的。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當中,徐君羽一有空閑,就給他的得意“弟子”馨緣小姐,傳道授業解惑,其他的時間,他自己呢,就當一個虔誠的弟子,跟鄭蕓學習。

  如此這般,過了大個月,在徐君羽把守神丹給了馨緣小姐后。

  馨緣小姐也順理成章近階到了煉神初期。

  接下來,修煉狂魔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她的理想。

  作為師尊的徐君羽,一看徒弟這沒努力,也不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繼續由著她。

  也從側面敲打徐君羽,讓他也必須保持十分積極的修煉心態。

  徒弟都那么拼命,他這個表面上當師傅的,若是過于懶散,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鄭蕓一看,想來也是在心里笑開了花。

  大半年的時間,大家都過得很充實。

  也各自得到了想要的。

  馨緣小姐修煉到了筑基初期。

  徐君羽的收獲也不少,不但修為到金丹后期,煉器和煉丹的水平,也到開始走上了正軌。

  可以說,皆大歡喜。

  原本,徐君羽還想接著修煉,奈何鄭蕓卻不同意了。

  她覺得,兩個人也該出去磨煉一下。

  天天只知道修煉,不出去歷練歷練,很容易成為溫室的花朵。

  徐君羽和馨緣小姐一商量,最后,還是決定,出去找一找六陽門的駐地。

  順便,也看看這半年來,詹仰帝國發生了哪些變化。

  至于,鄭蕓這個人,安全起見,也主要是為了馨緣小姐的安危著想,徐君羽沒有向她透露分毫。

  因而,也為兩人之后的矛盾,埋下了不小的隱患。

  一天后,京城,人氣最高的酒樓宏旺居,出了一件轟動全國的命案。

  死者的身份很尊貴,乃是當朝一等公,鎮南大將軍洪起。

  自此,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羽姬”徐君羽,又回來啦。

  當今圣上,責令六陽門將之拿獲。

  明眼人都清楚,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上一回,刑部尚書程府滅門,人家一樣可以全身而退,這一回,自然也絲毫沒有任何壓力。

  再說了,“羽姬”徐君羽的下手對象,貌似從不針對尋常百姓,一般只找達官貴人下手,所以,大家私底還拍手稱快道。

  平日里,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對尋常百姓也沒有種下好的因,以至于,現在也不可能結下好的果。

  有的人,甚至還想,“羽姬”多做一些大的案子,這樣的話,也算是替天行道。

  從這一點來看,徐君羽在詹仰帝國的人氣,還是很高的,而且,他的粉絲,也不少。

  暗地里喜歡他的人,沒有100萬,也有50萬。

  最近,風傳,是風傳,這股風從哪里吹出來,已經無從考。

  不過,卻被人描述的有鼻子有眼,說這個“羽姬”,如今已經不是獨行俠了,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名幫手。

  這位幫手,長得貌若天仙,看上去也是小鳥依人的,但是,做起事來,卻一點也不含糊,手中的長劍,更是,劍無虛刺。

  每刺一劍,必定是人頭落地的那種。

  妥妥的當世女魔頭。

  反倒是“羽姬”徐君羽,出手瀟灑飄逸,能不傷人性命,就絕對不會傷人性命。

  典型的當世活神仙。

  風傳承了這樣,徐君羽和馨緣小姐,也沒有過多在意。

  此時,兩人漫步在來來往往的人流,感受著京城的繁花似錦。

  “六陽門辦案!”

  徐君羽和馨緣小姐相視一笑,他們沒有選擇在鬧市動手,而是隨同過往的路人,一樣站在了路邊。

  不巧,一名只有七八歲的女童,可能是走神了,還是玩心正盛。

  眼看這位正在盡情吹著“泡泡”女童,就要被急沖而來的六陽門馬隊撞上。

  人群中有人開始驚呼,也有人不愿意看到悲劇的一幕,閉下了雙眼。

  “媛媛,還是你來出手吧?”

  徐君羽傳音剛落,就見眼前風一起。

  下一秒,女童和馨緣小姐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咦,好奇怪,怎么沒有見血,這可不像…

  心里是這樣的想的,但是,徐君羽的動作,卻也沒有慢上分毫,手訣一掐,人影也跟著飄然不見。

  到了京城最西邊的翠微山,他微微一愣,只見馨緣小姐正一個人迎風而立于山頭。

  “那名小女童呢?”徐君羽飛身落到馨緣小姐的對面。

  “殺了!”

  “啊,媛媛,我沒有聽錯吧?”

  “對,君羽,你沒有聽錯,我的確把她殺了!”馨緣小姐語氣平靜地說著,可能,她也我為了讓徐君羽相信自己,隨即,將手中的長劍一揚。

  火辣辣的陽光,照射在劍身上,并沒有引起徐君羽的足夠重視,因為,他此刻的目光,全都被劍身上鮮紅的血跡所吸引。

  “你真的把她殺了?”

  即使面對血淋淋的的現實,可徐君羽也不相信,馨緣小姐會對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出手。

  “嗯!”馨緣小姐點了下頭,一雙烏黑的大眼,此刻顯得愈發的黑。

  帶馨緣小姐出來歷練這幾天,徐君羽一直沒有認真思考一個問題,她是從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無情的?

  以前那個活波可愛的女神,仿佛從他的面前徹底消失了,這到底是因為方家的人間慘劇帶來的,還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徐君羽也沒有好好思考過。

  到了這一刻,他開始正視起來。

  也深知,如果不引起足夠重視的話,那么,很有可能,眼前的馨緣小姐,以后會變得越來越離譜。

  黑化的人生,往往是從小的事件開始的,可是,徐君羽卻想去阻止,他不想看到,自己心愛之人,永遠活在仇恨之中。

  “你怎么可以殺了她呢?媛媛,我們修道,不說拯救蒼生,這樣的話,的確有點偉光正,但是,最起碼,也要保留一顆敬畏生靈的心態。”

  將手中的長劍一收,馨緣小姐一撩額前的劉海,淡淡地問:

  “怪我殺虐過重,是嗎?”

  “…”徐君羽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沒必要遮遮掩掩,他不想看到馨緣小姐越走越遠,緩緩開口:

  “是的,媛媛,建議你,不對,我是認真地說,你以后出手不要過重,能不取人性命,就不要取人性命,我教你這些,是想讓在修道之路越走越遠!

  你的人生,也不該被這些世俗之事所困,修道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等著你去做,最起碼,長生不老的仙人境,應該是最低的追求,才對!”

  “我有錯嗎,君羽?”

  “有沒有錯,現在都不重要了,關鍵是,你現在這下去,很危險,你知道嗎,我這也是為你好,媛媛!”

  “真心為我好,就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來說教我吧?”馨緣小姐冷冷地看著徐君羽。

  “暈了,你不要…”徐君羽第一次和馨緣小姐起爭執,回想起來,她最近也不容易。

  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努力修煉到筑基初期,徐君羽也不想把話說得過重。

  畢竟,在這個世上,兩人也算是相依為命了,而且,徐君羽對馨緣小姐還有愧疚之心。

  “不說了,怎么不繼續說,以無比高的姿態來說教我,不正好符合你這位師尊的氣質?”

  馨緣小姐冷冷一笑,隨即,她對著不遠處的殘花,幽幽一嘆:

  “看來,像我這樣的殘花敗柳之資,已經不能如你的法眼了,是吧?”

  “嚴重了,媛媛,你這話說嚴重了,我沒有你想得那樣,我也不會有那樣的心思,在我心中,你永遠是——”

  一語未畢,就聽馨緣小姐笑著打斷:

  “不要說了,得到了,就開始嫌棄了,我看穿了,也懂你的想法,也許你是真的為我考慮,但是,我卻不想看到現在你這樣的關心。”

  “哎…”

  徐君羽長嘆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認為我殺心太重,其實,你應該想一想,為什么我會如此?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又是什么,我想君羽你比我更加清楚!”

  話到此處,馨緣小姐突然將長劍召喚出來,然后,當著徐君羽的面,猛然折斷。

  短劍落地的瞬間,她的身影,也從徐君羽的面前消失,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的話。

  木訥地看著地上的殘劍,徐君羽陷入到死靜。

  地上的殘劍,可是徐君羽花費了三天三夜,才煉制出來的。

  如今,馨緣小姐卻把它給折斷了,也就是說,兩人之間的關系,到此為止了?

  就是因為一句不該說的話?

  在徐君羽看來,他那樣提醒馨緣小姐,也沒什么錯,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呢?

  正當徐君羽疑惑不解之時,識海當中的鄭蕓,卻是忽然笑著出聲:

  “哈哈,撩妹大神大型吃癟現場,難得一見呀!”

  “女生,你這個時候看戲,有點不人道!”

  “不好意思,我樂意,你管不著!”

  “…”徐君羽一陣無語,心情也不好,也就沒打算接話。

  接下來的一幕,變成鄭蕓絮絮叨叨,而徐君羽則始終不發一言。

  也許徐君羽也算看清出了,這個時候,他只有以不變應萬變。

  這也是他目前為止,唯一可行的辦法。

  鄭蕓一看,也不生氣,繼續叨叨個沒完:

  “小羽子,你是不是很迷茫啊?”

  “如果你只是覺得迷茫的話,那我勸你一句,你現在的狀態不對,你還要對自己狠一點兒,知道不?”

  “不要用那種眼神去看我,我即使站在你面前,小羽子,你也沒有福氣一睹本女神的芳容!”

  “哼”了一聲,徐君羽剛想出言,卻在關鍵時刻想了起來。

  “咯咯,小羽子,沒成想,你的定力這沒好,很好,你成功激起了本女神的斗志,下面,我們就賭一賭,三個消失內,你必定要搭話,如若不然,我——”

  鄭蕓故意留了一個話頭,就想等著徐君羽接口。

  擱平常,說不定徐君羽會接口說賭什么之類的話,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就是再傻,也不會上這么明顯的當。

  人家賭得就是“三個時辰,徐君羽必定搭話”,他要是不小心接了話,也就等于馬上宣布完敗。

  “呀,有點能耐,這都沒上鉤,出乎本女神的意料,好啊,既然你不提,那我就勉為其難吧,假如三個小時,你沒有搭我的話,本女神就拿三根面條了斷自己。

  假如三個小時內,你搭我的話了,那么你就用養浩神劍斬斷自己的三根手指頭!

  哈哈,是不是很公平?”

  要說,鄭蕓故意把賭注說得極為不公平,那也是抱著萬無一失的想法。

  如此一來,不管是贏還是輸,她都什么損失。

  最主要的一條,以她對徐君羽的了解,這個家伙一定會反駁的,不然,就不符合他的人設。

  卻不知,人家徐君羽今天發揮得超級棒。

  就是不上當!

  接連幾個小妙招,都沒能湊效,鄭蕓的心態,也開始變得焦躁了起來。

  “喂,小羽子,你特喵的,不要欺人太甚啊,你知道的,本女神的脾氣很大哦,一旦你真把我惹火了,那你就沒法哄好了!”

  “喔靠!特喵的!小羽子,你這樣有意思嗎?人家好歹也是女神,好嗎?你這樣把我晾到一邊,也不合你的君子之風啊!”

  “對了,你的名字,不是還有一個君字,再這樣下去,以后你就別想我叫你全名了,直接叫你徐羽,或者,永遠小羽子哦?”

  看見神秘女神漸漸失去耐心,徐君羽心里面得意極了,心說,小樣兒,女神也有今天啊,哈哈…

  “切,不要得意,時間還早著了,我就真不信了,小羽子,你給我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話音一落,徐君羽只覺識海之中,發出“嗡”的一聲響。

  正當他還在想,到底發生了什么時,腦中突然多出了一片奇異的景象。

  “馨緣小姐,怎么是她?!”

  讓徐君羽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面。

  下面的那一暮暮,徹底讓他傻了。

  “原來是我錯怪了她!”

  徐君羽低頭嘆息了一聲,可能心中的悔意正濃。

  就聽“啪啪”兩聲脆響,徐君羽居然情不自禁地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我真是該死,也真是笨死,我當時怎么沒想到呢?這也怪不得媛媛那么失望,是我自己太扯!

  別人不信任她,說不定,還沒什么,唯獨我不行,不然的話,我會把她的心傷得很深很深!”

  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徐君羽開啟無盡的自責模式…

  剛才多出來一段景象,無非是還原了一段徐君羽不曾看到的事實。

  原來,馨緣小姐所帶走的那個小女孩,真實的身份,其實是六陽門的探子。

  如果馨緣小姐當時反應稍微慢一點點,說不定,徐君羽只能為她收尸了。

  細細想來,這個小女娃娃也有諸多的疑點,當時,大街上其他人都避開了,偏偏這個小女娃娃,有意留在路中央。

  事后看來,這是一個拙劣的苦肉計,但是,別說徐君羽這位老江湖沒看出來,就是馨緣小姐也同樣差一點,就著了人家的道。

  “完了,馨緣小姐有危險!”

  徐君羽大叫一聲,臉色也隨即變得極度難看了起來,手中的法訣一掐,養浩神劍也在此時,飛到了他的面前。

  可就在這時,徐君羽卻一下傻眼了。

  “我該去哪里找人家呢?”

  是的,徐君羽遇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過去了這么久,人家馨緣小姐早就不知飛到哪里去了,倘若,他早一點看穿這一切,說不定,加把勁兒,還能追上人家。

  現在,天大地大,對方還是一筑基初期的修士,真不知已經飛到多遠了。

  唯一可以感應到她的辦法,也似乎掐斷了。

  地上的殘劍,是徐君羽所煉,假設馨緣小姐一直帶在身上,徐君羽還可以動用秘術,通過長劍感應到人家的具體方法。

  “無語,真心無語死了!”

  徐君羽頓足捩耳,好不煩躁。

  忽然,咯咯的笑聲,在徐君羽的識海中響起。

  這一次,鄭蕓姿態擺得老高,沒有主動找徐君羽搭話。

  因為,她清楚,有人會自動送上門。

  果不其然,明知是坑的徐君羽,不得不擺出低姿態來:

  “女神,打個商量唄?”

  鄭蕓尾巴翹得老高。

  “我錯了,女神,剛才是我的錯!我不該給你擺臉色,也不該把你晾到一邊!”

  見對方沒有一點回應,徐君羽似乎也明白,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為了請這位神秘女神出馬,也為了早點和馨緣小姐碰頭,徐君羽決心已下。

  當前,就見徐君羽手訣一動,劍光一閃,跟著極為慘烈的一幕出現。

  三根手指,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切斷。

  “你干嘛呢,傻不傻!”

  鄭蕓也被徐君羽整怕了,她沒料到,人家真把自己三根手指給斬了下來。

  “嗨,愿賭服輸,女神,如果你能可憐一下我的話,那么麻煩你幫幫我!”

  “不要說了,你真是一個瘋子,還不快把手指接上!”

  “哦!”徐君羽另一只手的法訣一掐,掉在地上的三根手指,也在剎那之間,接了上來。

  “這么神奇?”徐君羽有點不相信地看著自己剛接上的手。

  在他想來,自己的法術也就那樣,三根斷指雖然可以接上,但是,也不可能還原了。

  說不定,從此還要落下殘疾。

  反觀如今的手指,不僅找不出半點傷疤,而且,還好像行動自如。

  這就有點奇怪了。

  按理說,不應該好得這么徹底!

  “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御劍追你的媛媛去!”

  鄭蕓的話,聽上去沒有半點人情味,可是,卻讓徐君羽瞬間心里面暖暖的。

  “謝謝啦!”

  這聲謝,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神秘女神對他的好,也在徐君羽的心中,變得極為的高大上。

  “快動身吧,小羽子,別浪費時間了!”

  話音一落,徐君羽的識海之中,突然多出一個陌生的坐標出來。

  見此,他也不疑有他,立刻按照上面的坐標,御劍朝其快速飛去。

  在詹仰帝國的最北邊,有一片荒蕪人煙的草原。

  一位渾身是傷的少女,正騎在一匹棕黑色汗血馬上。

  噠噠——

  縱然棕黑色汗血馬,四蹄翻飛,拼命地疾馳著,在它的身后,一把閃著黑光的太乙拂塵,依然不緊不慢地跟著。

  “方馨緣,你殺了貧道唯一的孫女,就應該做好償命的準備!”

  聲音還未落下,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赫然站在了太乙拂塵的上面。

  嘶——

  汗血馬猛然一停,馨緣小姐調轉了馬頭,迎面對著老道,淡淡一笑:

  “你是六陽門的三捕頭,道號謙陽上人吧?”

  “正是貧道!”

  謙陽上人說得風輕云淡,臉上的表情也極為的正常,可是,內心深處卻非常的不平靜。

  六陽門在世俗界,可是極為隱秘的,這么多年來,他的道號,還是第一次被世俗之人當面喚出。

  要說,內心深處不感到意外,那就是怪事了。

  瞬息之間,他在心中推演,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這才導致他的身份,被外人認了出來。

  “不要猜了,你就是猜一萬年,也猜不到答案的,建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也免得你平白冤枉了好人!”

  “方道友,你不要拿這種話來激貧道!”謙陽上人說到這里,身形一飄,落到地上,然后,仰頭一笑:“你也下來吧!”

  話畢,就聽一聲凄厲的馬嘶響起。

  緊接著,“咚”的一聲,高大汗血馬應聲倒地。

  “我的馬!”

  馨緣小姐悲憤交加地飛到一處小山包上,面無血色的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殺機。

  “一切才剛剛開始,不要急!對了,方道友,千萬把心神穩住了,要是活活氣死的話,那我孫女的債就沒法找你還了。”

  “不是我囂張,而是我篤定,謙陽上人,你不敢殺我!”

  “小后輩,貧道也想說,不要過分自大哦!”

  說著,謙陽上人虛空一點。

  只聽“嗡”的一聲響,太乙拂塵化作一道旋風,朝著山包上的馨緣小姐席卷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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