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嘗云非常確定,那個一切之源,終極世界絕對不在諸天之中。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諸天,也只是信息經過透鏡的變異而已,只不過是那個終極世界的流溢出的一點信息罷了。
可是終極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呢?幸嘗云又想到了自己從圣靈王的記憶之中,所見到的那個絕對之人。絕對之人正在進行著無法確認意義的行為,圣靈王僅僅是看了絕對之人一眼,便陷入了徹底的瘋狂,完全地喪失了理智。
如果說絕對之人來自終極世界,那么或許一切都可以聯系的上了。
幸嘗云一個人胡思亂想著,真幻之力似乎看透了宇宙本質,但幸嘗云很清楚這只是宇宙一種視角之下的一種形態。或許是宇宙的終極,但絕對不是宇宙的全貌。
如果沉迷于真幻的那極端的力量,終極的夢幻真相,卻忽視了其他,意識不到這只是一種局限,那么這樣的修士注定是走不久的。
“現在的我,或許應該嘗試生死之力。”
幸嘗云一眨眼,眼眸之中的鏡子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漆黑深沉,極度深邃的瞳孔。
這黑暗的眼眸,似乎孕育著生命與死亡。盛極則衰,過分的生命便是死亡,極致的死亡便是生命,幸嘗云此時眼中所見,與真幻陰陽,又完全不同。
這種新的視角,是幸嘗云所完全沒有見過的,同樣是宇宙的一種極端形態,偉大形態。
因為幸嘗云沒有看見宇宙,而是看見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真正的巨人,巨大到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也不過是這巨人細胞液中上下沉浮。
幸嘗云之所以判斷出這形態是一個巨人,實則是因為他感受著整個宇宙之中龐大的生命與死亡。這種生死流轉的震撼,直接反饋給幸嘗云一個意識。
人即是道,人即是虛空,人即是宙光,人即是存在,人即是無…
綜上一切,總而言之,幸嘗云通過生死之力,感悟宇宙,觀察宇宙,得出了一個新結論。
宇宙即是人,人即是宇宙。
因此人便是先天道體,天然地高于萬靈。這也就是為什么諸天萬界之中,人雖有各種不同,但都是極為相似,這便是因為宇宙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天然地模仿那位承載一切世界的巨人。
不同的視角所看見的宇宙便是不同,這些宇宙的不同形態,同時又給了幸嘗云新的知識。
正如諸天萬界之人,都差不多的緣由,已然被幸嘗云所知曉。
這就擅長轉換視角,從不同角度看待宇宙的優勢所在。
幸嘗云永遠會比別人多知道一些。雖然這些知識看上去沒什么用,但知識的豐富可以讓幸嘗云綜合更多的信息,做出更加正確的判斷。
而且此時看起來沒什么用,但對于生命近乎無限永恒的幸嘗云來說,總有一天是有用的。
對于永恒生命來說,功利地學習往往得不到他們所想要的。而幸嘗云純粹是自身因學習,獲得知識而快樂的存在,往往在功利的角度,也能有好的結果。
求者不得,不求者得,不過如此而已。越是苦苦追尋,便越是被自己執著的心思所迷,不能看破。
新界,新王殿中,幸嘗云睜開了雙眸,此時的他已經接收到來自雙子界自己那具化身傳來的諸多知識。對于陰陽的道理,瞬間便領悟掌握。
“陰與陽,我已經能夠掌握,可以做到從更高的角度將這對立統一起來。”幸嘗云平靜地思索著,體內純陽精神與純粹陰質的肉身,準確來說是自己陰屬性的大腦開始發生反應。
大腦作為硬件,精神作為軟件的原本狀態已經褪去,大腦與精神相融而為一,成為一種全新的莫名之態。
這種狀態,便是神腦。
神腦能開始在周圍蔓延,幸嘗云獲得了伏尸王的視角,這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雖然世界還是世界,但是卻多了一種奇異的堵塞感。
這種堵塞感并不強烈,只要驅動,便可以打通,于此同時腦能也會對現實世界施加一定的影響力。
但是這種影響,卻不是和正常視角所直接對應起來的。
幸嘗云使用神腦能時,他很確定自己推動的不是虛空,不是元氣,而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于世界,但是沒有魔腦或者神腦就無法觀察到這種物質。
這種物質與神腦魔腦,似乎有著極為相似部分。就好像這種物質也是純陽精神與陰質物質所融合成就一般。
準確來說,是超越了陰陽又統合了陰陽的精神,真正形而上的精神與形而下的物質的其他結合,這種結合所形成的存在,同時無法從正常物質的角度與精神的角度觀測到,只能以神腦或魔腦的方式,催動腦能來感悟,通過腦能推動這種物質,來簡潔干涉其他。
“這種存在,或許可以用天心來表述。天心同時存在于世界各處,是陰陽統一之形而上精神與形而下物質結合之產物,其存在類似其他世界的天道,人道,總的來說,有各種相似之點,但也有獨特之處。
我雖然領悟了陰陽的道理,但是要實際將陰陽的道理應用到實際,還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但是遇見了天心,這可就不同了。通過對天心的模仿,我便可以真正做到將自己的純陽精神轉換為陰陽相濟,兩級穩定轉換相生的狀態。
若是再進一步,那便真的是無視精神與物質之間的區別,那么我降臨諸天萬界,也就用不著思維操控當地元氣為自己重塑身軀了。只要我想,那個世界便可以多出一具我的化身。”
幸嘗云仔細地推測著這其中的可能性,認真推演之下,發現其確實有可能完成“既然如此,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感悟天心,順便將其他兩位伏尸王抓捕回來,強迫他們全部歸順。”
想到此處,幸嘗云瞬間站起身來,面前的伏尸王因此清醒,睜大眼睛,奇怪地看著幸嘗云。
此時伏尸王真正感受到了奇怪,他平日里所感知的世界,為什么多了一些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