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死死地盯著幸嘗云,轉身將孩子抱給一個妃子,然后突然從懷中掏出匕首,向自己胸口捅去,鮮血瞬間溢了出來:“我等清白女子,豈能容你胡亂污蔑,既然如此,我便自盡以證清白,叫世人知道,你是何等的不辨是非!”
幸嘗云面無表情地看著自盡的王后,既不說話,也不救治,一臉淡定。
王后低著頭,捂著胸口,心中暗道:“這個男人好生狠心,難道他真的不救我。他怎么能看著我一個弱質女流死在他面前,捅自己真的好疼啊。”
幸嘗云還是面無表情,連嘲諷的意味都沒有。沒有任何情緒信息傳出的臉,讓王后感受到深深的恐懼。
“仙長,快點救救王后吧。這些孩子真的是人,絕對和妖物沒有任何關系啊。”幾個幸嘗云同樣不認識的女人沖了過來,有的跪在幸嘗云面前,有的抱著王后,哭哭啼啼。
“除了配種,我想不到你們所有人同時懷孕生子的理由。除了國師,我想不會有誰會這么變態。你的自殺在我的眼中,不過是一場拙劣的演戲罷了。
你們寧死不開口,我的確是沒什么辦法。畢竟我并不喜歡做些嚴刑逼供的事。不過等你死后,魂魄離體,我就可以通過你的魂魄探查出一切信息。”幸嘗云冷靜開口道,“你選擇了自殺,我選擇了不救,僅此而已,一切都怪不得我。”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叫太醫,不過那就證明了你自殺只是表演,而非發自內心的自證清白。”
王后捂著胸口咬著牙,感覺自己的對手簡直毫無人性啊。
“這完全不是他口中的模樣。我到底該怎么辦?”
幸嘗云其實是在騙她。如果王后真的死了,她的靈魂基本還是直下冥界,不會來到幽都。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通過魂魄來知曉一切。但是幸嘗云真的認為王后自殺,不過是演戲罷了。
“我本就去問了太監和宮女,已經知道了一切,無論你們是否承認,都不能扭曲事實。其實我很能理解那位國師的疏漏,盡全力給自己的孩子與你們的身上驅除了邪氣,可是卻沒料到同時幾十個女人全抱著孩子是件多么詭異的事,也沒有殺了知情者來進行掩蓋。
這件事看起來十分詭異,但完全可以解釋的通。他畢竟是個妖物,不知人倫,不懂禮法,不了解人類社會的規矩。當然了,也不能說他完全不懂,只是他更習慣于用自己的本能來判斷事物,也就是正邪。
當他一次次的偷窺我時,他以為自己遇見了同類,雖然一妖一人,但都更習慣用氣來進行判斷。
而當我意識到了他的偷窺后,就一直在強化自己言行,對他進行洗腦,讓他誤以為我真的如他一般非人,氣的感官壓倒了其他五感。
他對我的判斷出了錯誤,所以后面的安排必然也會出錯。這就是為什么,他只做了掩蓋邪氣這一項準備。
他真的認為,我簡單到只會通過邪氣來判斷。但實際上,我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個修仙者。”
幸嘗云一字一句地將國師在王后眼中的光環粉碎開來。
“驕傲,會讓人犯錯。我承認國師的確足夠強大,但他太驕傲,他自以為看穿了我,這就導致了他的計劃終將被我所親手覆滅。
王后,你還不肯承認嗎?非要我等你死后,在當著所有人的面,通過你的魂魄,得到一切的答案嗎?”
“呵,哈哈。”王后被人攙扶著,勉強站起身來,“你說的不錯。但他的強大,他的魅力,是你無法理解的。我們是心甘情愿做了他的女人。
強者,的確自傲,這不是弱點,這是一種美德。”
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轉了話題:“對你而言,我們這些人的確是背叛了人族,我們不知廉恥,我們該死,可是孩子是無…”
一道劍光閃過,所有人命喪黃泉。
“邪道,沒有無辜。無論是人是妖,無論是老是幼。存在,即為惡。掩藏的再深,也是惡。”
幸嘗云轉身離去,那座她們用來偽裝可憐的冷宮,開始燃燒起熊熊烈火。
就讓烈火,凈化一切邪惡吧!
“啊啊啊!”
破碎緯度,寂滅恒星內部,一個古怪的藍色影子開始咆哮起來,其狀非人非獸,非鳥非蟲,看起來如同個大雜燴一般,無人能夠描繪其全貌。
在這藍影的前方,有三枚玉柱浮現出畫面,里面是無盡的烈火與尸骨。
“我正在逐漸變得像人,擁有了那么一絲絲人的感情,可你就居然我妻兒全部殺光,還以烈火焚燒,斷了復活的可能。幸嘗云,殺妻之仇,不共戴天,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無論你前往哪個世界,我都一定要找到你,我都一定要殺了你,將你挫骨揚灰,神魂撕裂!此仇若無報,我勢不化人形!”
極端痛苦,極端瘋狂的吼叫之中,那藍色影子的形態越發的抽象起來,一瞬間便閃爍過數個動物的模樣。
“恩師,京城已經被我們全部攻占下來,現在我們當如何是好。”龍椅之前,諸隆躬身向幸嘗云詢問。
幸嘗云面無表情道:“保存戶籍地圖等資料,重新收攏人口,將失散山林的百姓全部召集回來,傳授功法。我會分發丹藥,來幫助他們恢復身體。
具體的工作由你來主持,等做完之后,再來向我稟告。”
“是,恩師。”諸隆點頭道,“不過這如今天下無王,王之尊號也著實配不上恩師,我取一詞,名為皇帝,至尊至貴,至高至大。
恩師有至強無敵之力量,至大偉岸之胸懷,至尊至貴仙神身份,當以皇帝之尊,統領世界,治理陰陽,掌管四級,統籌風雨。
世人若無恩師,天下必起紛爭,百姓必將迷惘,動亂多于治安,妖魔恐再現世。弟子懇請師尊,不吝己身,屈尊來做這皇帝之位,為百姓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