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圍成圈,我到中間來為你們演示青峰蕩云劍第一式山岳巨力。”
眾人隨即散開,幸嘗云走到中間收了澤光劍,然后看向離自己最近的赤銀君:“把你的青峰劍給我。”
“是。”赤銀君雙手遞過。
幸嘗云接過劍來,看向四周:“青峰劍共有十五禁制,算是筑基級別的法寶。這第一禁制,十倍質量,以你們的力量,無法運用嫻熟,所以不要求你們現在煉化,等第一式學會之后再說。”
“我們先學內功再學劍招,現在注意我身上的元氣運轉路線。”
幸嘗云手持青峰,劍尖對地,身上開始有云霧出現。不是大面積煙霧遮蔽身形,而是一股股細細的霧流,如小蛇般,在體表亂竄。
“經脈,是位于位于人類表皮下方連接神經血管細胞的一種復雜的微觀網狀結構,能夠支持我們煉化靈氣所形成的元氣在體內奔走無阻。其中最如大路如河道者,便是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如驛站如城關者,便是諸穴。”
諸條小蛇在幸嘗云身上盤旋,元氣運轉來回數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而所行穴道所在,又有白霧匯聚。最終大部分霧蛇流入腰間雙腿。
“我已經連續運行五次,你們可記住了?”幸嘗云道。
“記住了,導師。”
幸嘗云看見部分人模仿著他提氣運息,效果不錯,便就滿意。
“下面學習劍招,我會以慢動作的展示,你們看好了。”
幸嘗云長劍揮出,雖然動作遲緩,但卻能夠看見元氣蒸出的霧蛇在體內流轉,匯入手臂,流入長劍。被點點霧氣包裹的青峰劍,恍如山岳沖出天空,白云浮在腰間。
“師兄這樣慢動作,感覺好奇怪啊。”
“咳咳,確實有些搞笑。”
幸嘗云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流暢而緩慢的將第一式山岳巨力打完之后,方才收手。
“慢動作來一遍,接下來便是正常打法。你們看好了。別眨眼!”
眾弟子聽罷,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得劍光舞動,劍尖似電。一道道白色長虹在周身劃過,分明只是簡單一招,卻被用至極端繁復,無人可以看懂。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莫名的吸引力,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受控制,要朝著幸嘗云周身乍起的銀光撞入。
“這便是青峰蕩云,那種牽引的力量嗎?”
“這和剛剛的慢動作完全不同啊,師兄確定他用的是教我們的那些嗎?”
幸嘗云劍術越來越快,地上落葉已在劍氣狂風之中,一片片被當中斬開。
“我,我控制不住了。”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驚恐不已,然后整個人朝著幸嘗云手中青峰長劍撞去。
可是幸嘗云卻劍舞不停。
“師兄,快停下啊。”
“金蘭要撞過去了,要撞過去了!”
楊無欲,林峰等人都想要出手將之拉住,可是他們保持自身平衡都很勉強,若是再向前一步,身體必然失控,同樣被青峰劍的牽引力拽走。
“你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太差了。”幸嘗云身形瞬間停滯,由演示劍術變成正常站立,完全看不出動作的連貫,就好像是中間少了一段時間。
金蘭感受著自己肩膀上的手,頭發披散而下,渾身發抖,背后生汗。
曾有那么一瞬間,金蘭真的以為自己將要這么毫無意義的死了。
還好,還好師兄真的很強。
“上午傳授給你的三個法門,要記得好好修行。唯有如此,你才能更好的控制身體,控制情緒,控制元氣。”
幸嘗云一邊說著,一邊渡入元氣到她體內,幫她緩解過分緊張的心緒。
“多謝,多謝師兄。我記住了。”
金蘭喘著氣,勉強安定下來。
“回去吧,教學還在繼續。”
“是,導師。”金蘭高聲喊罷,轉身回到隊伍之中。
“金蘭,你沒事吧。”赤銀君見金蘭回到自己身邊,連忙捏住了她的手。
“赤姐姐,我沒事。”金蘭面色蒼白地望了過去。赤銀君憐愛地看著她,心中同情:“你一定是嚇壞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不了,我本來就稍差一些,怎么能現在休息。我們還是好好看師兄演練劍法吧。”金蘭低著頭。
幸嘗云教授了一下午,青峰蕩云劍前三式,已經全部傳于他們。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能夠修煉到什么地步,還是要看個人努力的。
不過文柳,以及張懸那二十二個小家伙,可能就沒那么多時間努力。
進入圣女峰第一天,幸嘗云第一次布置作業,他們就敢找人代做。
懲罰,是必要的。幸嘗云并不想將未來的時間,浪費在查作業上。
但幸嘗云對于單純地過分懲罰小孩子也不感興趣,無非給他們一個難度高,但也有另外機緣的修煉機會罷了。
凡事都有兩面,文柳張懸諸人是只把這些懲罰當做懲罰,心中不情不愿去勞累,還是把握機會,去學習修行一番,其結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在冥界的時候,部分幽夢之沙進入了我的體內,但到底藏在哪里,有什么用,又該如何調動,卻是未知。”
洞府之中,幸嘗云搖了搖頭,開始修行,體內元氣分為三天六氣,開始顛倒運轉,搜索一切。
“還是一無所獲,這幽夢之沙到底跑哪里去了。難道是在當時,我產生了什么錯覺,誤以為它進入我的體內。”
“不可能啊,這完全沒道理。”
幸嘗云想了想,然后停止元氣奔騰,腦中升起黃,藍,灰,紫四明星。
四色流轉,交織變化。
“找到你了,居然藏在我本來神府與因修行心魔天子思維圖而誕生的器官魔窟之間。”幸嘗云試著用本身意志調動幽夢之沙,但是卻毫無效果。
“難道是我心境修為不夠,還無法控制它。或許我應該去找祖師,如果能得來那股神秘之水,也許就能控制這幽夢之沙。”幸嘗云分析許久,卻否決了這一點。
“祖師畢竟在忙于簡化法門,福澤鬼民的大事,我不該因私事去打擾他。”
時間已然入夜,幸嘗云還是沒有得到什么可行的方法。就在他思量之時,無意間向燭火一瞧,眼神卻透過火光看見通界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