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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歸洞府

  這黃夫人,不,應當說其本來姓氏,陳夫人。她果然是個心里有數的,說散盡家財,那就散盡家財,什么金銀細軟,都不曾留,只留下了幾床粗糙被褥,廚房農事工具之流。

  所占土地,也全部還給百姓,甚至包括自家族地,自己僅留下一畝生活。

  幸嘗云見的如此,心中自然滿意,便就化去丹藥藥衣,將那孩童救活。

  她本想帶著孩兒前來拜謝,但幸嘗云忙于自己事務,懶得浪費這個時間。

  興榮鎮中央,幸嘗云獨自站立,感受著周圍靈氣變化:“與黃鼠狼相關的那股雜亂之氣,在一定程度上衰弱起來,純正靈氣與其他雜亂之氣,開始涌入。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興榮鎮這方土地徹底恢復正常的機會。”

  幸嘗云拿出一個陣盤,埋入大地之下。環境重構陣盤,能夠抵御邪氣入侵,維持周圍環境適應人類生存。

  這陣盤抵擋不了太過強大的邪氣,不過此界邪氣雖然特異,但并不強大,還是可以防備。

  “五百里,六十年。”幸嘗云完成陣盤安裝后,又來到鎮子口的石碑上:“依靠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外物生活,與混吃等死無異。

  既然如此,我便傳授你們一卷煉氣,雖然無甚法力神通,但起碼簡單易懂,能修持正氣,抵御外邪。”

  幸嘗云將碑文抹除后,重新寫過,心中不禁贊嘆:“有此法門流傳,可救另一界世人,當真不錯。”

  做完這些,幸嘗云又在鎮子中逛了逛。原本衣衫襤褸之人,如今裹上棉衣,原本面黃肌瘦之人,如今大口吃肉,原本無有土地之人,如今勤勞耕種。陳家母子雖然眼神迷茫,但手中農活也在繼續,一切都是這么好。

  燭火在眼中影影綽綽,幸嘗云透過火焰,見到澤界時間已過一晝夜,如今即將再度天明。

  “我該回去了。”火光跳動之間,幸嘗云眼前世界再度不同。

  感受到周圍靈氣滋潤,幸嘗云心中安定,便拿出乾坤袋中的心魔天子思維圖,與黃鼠狼的尸體。

  “這心魔天子思維圖,著實有些意思。愛,恨,厭,怒,恐,貪,六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積聚成魔。我也有情緒,不知我能否修行。

  我若能在這經文中有所感悟,或許能夠降服那過度的自信心。”

  幸嘗云心念一動,便直接開始修行心魔天子思維圖,愛之冊。

  依照圖畫模樣,幸嘗云開始觀想,思維中出現一個雌雄莫辨,非男非女之人。那人容貌模模糊糊,但肌肉骨骼比例,具是天人之姿,美之極致。而那些關鍵之處,又都被絲綢遮擋,若隱若現,使人浮想聯翩。

  幸嘗云看著這心魔幻化為人,長嘆一聲,只覺無用。心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容貌開始變幻,化作師尊幸含風模樣,女子性征也突出顯現。

  “錯了。”幸嘗云搖了搖頭,反駁起來,“我對師尊只有尊重敬愛,絕無任何男女私情。”

  心魔又開始變化,這次則是化作幸嘗云本身模樣,各種比例,幾乎分毫不差。幸嘗云只能繼續搖頭,“自信又不是自戀。看來人心混沌,心魔也分不清自己該是什么模樣。”

  幸嘗云放棄了愛之冊,開始試著修行恨之冊。這次效果更差,連個人形都觀想不出。畢竟他生活幸福,沒有什么好怨恨的。心中無恨,怎能成功。

  與恨相同,厭之冊不能成功。幸嘗云的生活那么好,哪里來的厭世之心。

  怒之冊,經文在幸嘗云腦中回想。

  “怒!怒!怒!怒無能!無能者怒!失敗者怒!強者永不憤怒!”

  思維之中,一個與幸嘗云一模一樣的男子渾身紅光亂冒,手持澤光神劍,朝著他本身意志沖來:“殺!殺!殺!我要力量,強大的力量!無能者怒,有了力量,我就不會憤怒!

  人生一切不順,我自一劍平之!世間巨獸妄為,我自一劍滅之!眼前所見不公,我自一劍殺之!一切憤怒,來自無能!我要力量,給我力量!”

  “原來我心中,還有這一重。”幸嘗云瞬間消散心魔,驚訝不已,“還好只是虛幻的思維觀想,問題不大。”

  幸嘗云默默地拿過那只黃鼠狼的尸體,用變小的澤光劍開始解剖:“這腦子,比我想象的大,比我想象的黑。”

  這一部分,是新的器官。正如澤界凡人的腦子中擁有神府,是靈魂誕生的基石。而黃鼠狼腦中的看似漆黑腐爛的部分,便是承載其恨之心魔的器官。

  “心魔天子思維圖中記錄了兩種修行之法,一種是將自己過于極端的思維,導入法寶之中,化作靈寶,煉至極致形成一尊靈寶化身。

  另一種則是感染大腦,使神府病變,或者誕生類似神府的結構,名為魔窟。魔窟無法承載正常的靈魂,只能承載極端的心魔。以極端之心,行極端之事,升入魔道。

  那黃鼠狼太過貧窮,只能行走魔道。不過我身價富裕,法寶眾多,有機會倒是可以試試煉制靈寶。”

  幸嘗云思考了下自己身上的諸多法寶,并沒有發現合適的,便打算繼續試著觀想,看看自己都有哪些心魔。

  “恐,恐懼是一種理智,保證自己活著的理智。可一旦走向極端,那便會自我束縛,自我滅亡。”

  幸嘗云思維之中,開始涌現一個怪誕的人影。就好像是充氣的人皮,在緩緩行動,背上背著肋骨與小腸制作的長弓,一只手拿著脊椎制造的長槍,一只手拿著頭蓋骨制作的板磚,脖子上掛著大腸,五臟六腑則是破破爛爛混在一起,化作一張大旗,插在身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害怕我嗎?連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那張與幸嘗云有幾分相似的面容,開始哭了起來,血水從空洞的眼窩中流淌。

  幸嘗云對這恐懼心魔對視:“我的確是作死太多次了,潛意識中保留了對死亡與自己的恐懼。如果這心魔能制造成靈寶,那么單靠形象都嚇退一大堆人了。”

  恐懼心魔還在哭哭啼啼,幸嘗云沒有多理會,直接思維散去,開始嘗試貪之冊。不過貪婪心魔,并沒有凝聚成功。畢竟幸嘗云被賜下的寶物太多了,青元宗哪怕高他幾輩的師兄都沒他豪富,他哪里還有什么貪婪之心啊。

  “靈寶制造之法,對我而言有用。但是心魔感染大腦,誕生魔窟,對獸類的助力可就太大了。

  獸類無智,低等獸類還懂得一些分工合作,選個王者。可那些體型與大腦的質量都遠勝于人類的巨獸們,全都沒有智慧。

  但是這種魔化,能誕生類似神府的結構,誘導出他們極端的情緒,在一定程度形成自我,甚至可能誕生智慧。

  如果此法我界也有隱秘流傳,那么巨獸遠超人類的質量,加上人族獨有的智慧,將會造成多可怕的災難啊。我必須找到魔化的破解之法才能安心。”

大熊貓文學    諸天之巨獸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