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傭兵團駐地。
湯姆林森·彼得斯走進一間營房,這里放著三張上下雙人床。
群狼傭兵團每六個人一間房子,比那些土著士兵要好N倍,他們十幾二十個人擠在一起。
“亨廷頓......”
湯姆林森·彼得斯來到左側的下鋪,看著躺在上面的德國大漢道。
亨廷頓·納爾森,前德國GSG9反恐怖特種部隊某小隊隊長。
德國GSG9反恐怖特種部隊系德國邊防警察第九大隊的簡稱。
1972年,巴勒斯坦“黑九月”組織從慕尼黑奧運村劫持并殺害了9名參加第20屆奧運會的以色列運動員,這一事件迫使國際奧委會決定停辦這屆奧運會。
它留給德國政府難以忍受的恥辱感。因此,德國政府決定組建一支反恐怖特種部隊,就是GSG9特種部隊。
雖說德國的軍事由美國駐軍,但某些秘密任務依舊是GSG9反恐怖特種部隊負責。
亨廷頓·納爾森的實戰經驗尚算豐富。
可是,非洲不同于歐洲,形勢復雜多變,動起手來不講規矩。
亨廷頓·納爾森一開始加入了一個小型傭兵團,可惜這個傭兵團比較倒霉,遇到一起大規模軍事沖突。
小型傭兵團執行的是斬首任務,奈何對面早有準備,遭到阻擊,整個傭兵團被打散。
亨廷頓·納爾森同樣受了傷,跑到附近一座城市中,希望醫院能救治。
不過,非洲這地界除了自愿者外,一般的醫院就算你死在哪里不給錢不給治病。
亨廷頓·納爾森剛來不久,身上的積蓄早就華光了,哪里有錢治療。
幸好,瘋狼巴拉克無意間路過花錢救了他,后來加入群狼傭兵團,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亨廷頓·納爾森很好的展示了這一點。
要知道,當年的群狼傭兵團只不過是一個不到12人的小型傭兵團,平時接的任務大多是保護某個勢力的首領或者斬首、暗殺,守衛工廠等等。
錢少不說,活也少,經常性的吃了上頓沒下頓,那時候是真的苦。
隨著群狼傭兵團慢慢發展,有堅持下來的,有跑路的另找東家的。
那會的老人,群狼傭兵團只剩下幾個,亨廷頓·納爾森就是其中之一,也是瘋狼拔了顆最信任的人之一。
亨廷頓·納爾森聽到有人喊自己,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眼睛一亮:“湯姆,你回來了!”
如今群狼傭兵團受到卡瑪將軍打壓,團員們現在無所事事,一個個待在屋子里也不出去。
湯姆林森·彼得斯的到來,驚醒了所有人。
群狼傭兵團是出了名的團結,基本上所有人都能信任。
出于對團員的了解,湯姆林森·彼得斯也沒瞞著其他人,一屁股坐到床上說起瘋狼巴拉克安排的任務。
話音落下,一名加裔黑人插嘴道:“湯姆,我跟巴拓拓的關系不錯,我可以去試試!”
黑人跟黑人是不同的。
實際上,歐洲和美國的二代移民,早已不將自己當做非洲大陸的黑人,反而是最看不起非洲土著的。
至于他們拿種族歧視說事,無非是滿足自身的述求。
加裔黑人心里壓根看不起這些本土的黑人土著,之所以仗著皮膚混在其中也是瘋狼巴拉克授意的,目的是探聽有用的消息。
湯姆林森·彼得斯和亨廷頓·納爾森,對視一眼。
湯姆林森·彼得斯點頭道:“可以,你去的話不會太顯眼,我來的時候發現外面有人盯梢,應該是卡瑪將軍派來的人。”
亨廷頓·納爾森不屑的說道:“那家伙已經監視我們四天了,恨不得一槍打死他!”
營房內的傭兵們同仇敵愾的點了點頭,顯然心里有同樣的想法。
湯姆林森·彼得斯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道:“不要急,再有兩天,我們就能離開了......這次,老大找了外援......”
上次無線電聯絡,亨廷頓·納爾森聽阿奇博爾德說起過,心中十分好奇,問道:“外援是其他傭兵團嗎?”
湯姆林森·彼得斯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不能說,老大要暫時保密。”
瘋狼巴拉克的威信還是很高的,既然是老大說的,群狼傭兵團其他人放棄了繼續打聽。
湯姆林森·彼得斯將包里的十五萬美元的現金全部倒了出來,把其中嶄新散發著油墨味,綠油油的鈔票丟給加裔黑人道:“這里五萬美金,是給巴拓拓的訂金,等他放你們出去再付十萬美金。”
加裔黑人接住五疊鈔票,抓起聞了聞感嘆道:“卡瑪將軍那個窮鬼,每次都給一些不能吃,只能看的玩意,哪里有鈔票來的爽快。”
鉆石好是好,但最麻煩的是稅務問題,光明正大帶著過海關是要交稅的,那可是一大筆錢。
君不見,全世界走私鉆石的活動有多么猖狂,幾乎每個國家都有。
所以,他們的鉆石拿出去賣,頂多能賣出平常價格百分之六十左右,一下子少四成的收入。
而,卡瑪將軍付的鉆石,則是按照正常價格來的。
打個比方,原本每個月一萬美金的收入,最后只能拿六千美金,換誰都不甘心。
更別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拿著鉆石還不能變現,只能留著下崽。
湯姆林森·彼得斯囑咐道:“不要告訴把巴拓拓,我們要殺卡瑪將軍,就說我們想跑,讓他不要阻攔......”
正說著,他目中兇光涌動,殺氣十足的道:“如果他不識趣,要舉報我們,直接殺了他,今晚我就不走了,等消息!”
加裔黑人點了點頭,他一直看巴拓拓不順眼了,那家伙每次見面都會拿起身份和國籍開玩笑。
要知道,世界公認,非洲土著黑人都是未開化的動物。
加裔黑人壓根不承認自己跟非洲土著有關系,巴拓拓每次不知死活的嘲笑,他早受夠了。
“嗯,知道了......不過,以我對巴拓拓的性格,不牽扯到卡瑪將軍,這件事應該沒問題。”
加裔黑人十分清楚,巴拓拓對卡瑪將軍的忠誠,私自放走俘虜或者敵對勢力的人沒問題。
可,事關卡瑪將軍的生死,巴拓拓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這是加裔黑人平日里接觸中試探出來的。
湯姆林森·彼得斯若有所思。
正事談完了,眾人聊起私事,談了一會,取出一副撲克搬了張桌子出了營房,做戲給外面的監視者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群狼傭兵團的晚餐向來不加以他人之手。
一頓大鍋亂燉,吃過晚餐。
群狼傭兵團駐地內所有團員,坐在不同的角落聊天,包括湯姆林森·彼得斯在內。
晚22:08分。
湯姆林森·彼得斯對加裔黑人使了個眼色。
加裔黑人心領神會,彎下腰悄悄繞到營房后面,消失在駐地中。
人太多了,外面的監視者一個人盯不過來,沒發現離開的加裔黑人。
再說大晚上,大家都是黑皮膚,不好找啊!
巴拓拓是卡瑪將軍的副官,同時是青年軍的領袖,自然住在青年軍的駐地。
青年軍位于營地的西方,就在群狼傭兵團駐地不遠處。
這樣的安排是卡瑪將軍故意的,除了方便群狼傭兵團訓練青年軍外,也是放著他們。
青年軍雖然受過嚴格的訓練。
不過,黑人的接受能力很差,加上懶惰的關系,訓練的結果強差人意。
青年軍放到西方或者東亞國家連預備役都算不上。
但在剛果金這一片,卻是有數的戰力,導致青年軍自鳴得意,認不清現實,自認為天下無敵。
青年軍駐地前,兩名少年懶洋洋的蹲在地上,抱著AK47一邊無聊的打著哈欠,一邊聊天。
非洲的娛樂活動近乎等同于零,一到晚上家家戶戶又沒電,唯有上床造人。
營地倒是有電,卻要先供應卡瑪將軍的別墅以及路燈,除了少數重要人物的營房,其他地方一律限電,十點以后不得開燈。
整個青年軍的駐地靜悄悄的,不,整個營地都是靜悄悄的,軍營內沒什么娛樂活動,大家只能睡覺。
加裔黑人躲過守衛,來到青年軍駐地最大的營房前。
以巴拓拓的身份和地位,他住的營房跟其他水泥房不同。
一般士兵住的水泥房,就像不通風的豬圈,沒窗戶嗎,待在里面非常的悶熱,令人感覺透不過氣來。
而,巴拓拓的營房則設計的比較合理,有窗戶,有窗簾,有窗紗阻擋蚊蟲。
淡淡的燈光順著窗簾的細縫溜了出來,不時一股微風吹入房間,多出一絲涼爽。
咯吱......
加裔黑人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營房內,躺在床上的巴拓拓猛然睜開雙眼,拔出枕頭底下的手槍對準大門,低吼道:“誰!”
加裔黑人趕忙舉起手來道:“巴拓拓,是我!”
見到是熟人,巴拓拓松了一口氣,隨即皺起眉頭。
最近卡瑪將軍似乎要對群狼傭兵團動手,這個時候來早自己肯定沒好事。
巴拓拓惡習屬于本性,不代表他的腦子笨。
作為卡瑪將軍的副官,巴拓拓每天都跟在身邊,自然了解將軍的態度。
雖然卡瑪將軍沒說,但巴拓拓隱約覺得跟紐約的事情有關。
說到紐約,巴拓拓不由露出向往之色,暗罵烏利克斯·齊塞克迪走了狗屎運。
他也想見識外面的花花世界,極力要求去紐約調查。
可是,卡瑪將軍以他不會英語為理由拒絕了,巴拓拓表情未說什么,但心里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