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塔克和潘妮同托馬斯總警監道別之際。
比利佛山住,一間相對普通的獨棟別墅中,一名身材魁梧戴著面具的男人,正在接見一個人。
戴面具的男人正是安東尼,而他見的人名叫諾伊斯·瓦倫。
這人穿著一身嶄新的名牌西服,各自1米8左右,比安東尼矮了半個頭。
但是,長相儒雅風流,乍一眼看去好像某家集團公司的高層。
實際上,諾伊斯·瓦倫以前確實是一家公司的高層,算得上上流社會的精英。
只不過,后來得了一場重病,眼見不行了,妻子直接辦理了離婚,帶著他的全部家產跟一名小鮮肉跑了。
同時,帶走的還有公司開除他后,補償的一筆賠償金。
或許是上帝的垂憐,諾伊斯·瓦倫的病奇跡般的好了,并且有人為他繳納了充足的住院費。
出了院,感嘆世人的無情,最后到蒙大拿州做了一名牧場的擠奶工人,靠著微博的薪水,勉強養活自己。
每天無憂無慮的生活,諾伊斯·瓦倫的心情慢慢好轉。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陌生人突然上門把他帶到了一間廠房中。
在這里,諾伊斯·瓦倫見到了拋下病重離自己而去的妻子,以及她出軌的小鮮肉。
看到他們,原本美好的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諾伊斯·瓦倫撿起地上一件趁手的工具,毫無理智的干掉了面前的奸夫。
等他回過神來,瞧著手里染滿鮮血的兇器后,整個人噗通摔倒在地,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名陌生人熟悉的處理了兇案現場,臨走前帶走了滿是指紋的兇器和一卷錄像帶。
沒錯,空擋廠房的角落,有一臺錄像機忠實的記錄了諾伊斯·瓦倫的犯案經過。
接下來的日子,整件事仿佛沒什么發生過一般。
只是每個月固定收到從新墨西哥州郵寄來的1500美元現金。
諾伊斯·瓦倫在收到錢后,不止一次的調查寄錢者的來歷,甚至按照郵寄的地址去了一趟新墨西哥州。
可惜的是,信封上的地址是一個廢氣了很多年的工業園區。
就這樣,諾伊斯·瓦倫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了三年。
三年中未發生任何事情,他的心明顯松懈下來。
雖然,諾伊斯·瓦倫很清楚,每個月寄錢來的人肯定有著某種目的。
可是,長久安穩的生活,讓他抱有一種僥幸心理,也再逐漸習慣。
第二年的下半年。
諾伊斯·瓦倫過夠了擔驚受怕的生活,雖說每個月1500美元足夠他一個的生活費,但還是出來找了一份工作,到一個牧場做了司機,后來認識了現在的女朋友。
而且,他的女朋友已經懷孕了,孩子會在5月份出生。
那是一個純樸的牧場小姑娘,兩人年齡相差了十歲,卻不妨礙他們彼此相愛。
這可能是諾伊斯·瓦倫出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的興奮,因為他即將迎接延續自身的小生命。
奈何,天不遂人愿,該來的始終要來。
圣誕節第三天的早餐。
諾伊斯·瓦倫接到一通陌生的電話,幫助他的人需要幫助。
女朋友懷孕,他怎么會為了對付區區一句話而離開心愛之人的身邊。
諾伊斯·瓦倫不假思索的拒絕了。
只是,拒絕后的當天下午,他和女朋友被牧場的老板毫無理由的開除了。
雖然補償了一筆違約金,但這點錢除去房租,只夠他們幾個月的花銷,不工作等同于坐吃山空。
倒是可以領救濟金。
可兩人的性格做不到,他們不想孩子生下來后,活在一個乞丐般的家庭。
下午,諾伊斯·瓦倫出去找工作,遇到股市大蕭條,導致很多牧場主舉債度日,哪里還能請得起人。
晚上回家的時候,女朋友說有人寄來一封信。
當諾伊斯·瓦倫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時,臉色大變,迅速拆開,里面是一張張他和女朋友的照片,有近幾天,也有幾個月前的,最后附贈了一張B超照片。
這一刻,他徹底絕望了,原來那個家伙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自己,自己根本未逃出過對方的手掌心。
諾伊斯·瓦倫望向屋外漆黑的起色,天空的頂端好似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令人不寒而栗。
這封信的目的非常明確,威脅,赤倮倮的威脅。
諾伊斯斗不過黑暗中的黑手,他選擇了妥協,但是也提出了條件。
不管做什么事,事成之后,他們一家要移民到丹麥。
諾伊斯·瓦倫一開始認為,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幕后黑手不可能答應。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竟然爽快的答應了,并且保證事成之后,除了移民丹麥外,還會支付一百萬美元作為報酬。
一百萬美元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他們一家在丹麥享受富裕的生活。
說老實話,諾伊斯·瓦倫也有點過夠現在的日子了,隨著孩子的出身,越發無法忍受。
他想要自己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不是美國底層所謂的快樂教育。
要不是幕后黑手突然找來。
過些日子,諾伊斯·瓦倫也會辭掉工作,帶著未來的妻子到城里找一份像樣的工作。
只是,這樣的生活提前到來了。
當然,諾伊斯·瓦倫又不是傻瓜,怎么會輕易相信。
他目送女朋友上了飛往丹麥的飛機,一百萬美元存入雙方的聯名賬戶中,這才欣然接受。
“瓦倫先生,你說的我都做到了.....接下來,全看你的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然的話,后果你很清楚。”
諾伊斯·瓦倫知道這次的任務是坑幾個有錢人后,心里的壓力陡然一松,笑著道:“放心,暴君先生......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幫助您完成計劃。”
今天的安東尼全副武裝,好像不怕熱,手上也戴了手套。
他對同樣戴著面具和手套的管家帕克使了一個眼色。
管家帕克心領神會,將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交給這場布局的妻子。
諾伊斯·瓦倫看到對方的謹慎,更加不敢動小心思。
因為,他似乎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就算真的想要高發,都無從下手。
諾伊斯·瓦倫接過手提箱,隨即打開,里面有幾份文件,以及一張華麗的邀請卡。
他取出邀請卡,賈爾斯·奎恩邀請您參加12月7號的晚宴。
看到晚宴主人的名字,諾伊斯·瓦倫眼睛一亮。
這個名字不陌生。
如果關注財富雜志的話,《福布斯》頒布的富豪榜上,賈爾斯·奎恩大概排在180名左右。
別看世界排名很低,實際上在美國商界,也算得上是一代巨頭,主要從事天使投資,基金操作等等。
諾伊斯·瓦倫瞧見賈爾斯·奎恩的名字后,一瞬間想了很多。
這位商界大佬邀請的對象,基本上都是身價不菲的大老板或者大型公司的股東。
像他以前所在的公司的老板,根本不夠資格接到晚宴的邀請函。
安東尼為諾伊斯·瓦倫安排的身份,是一家美國大型博彩公司駐洛杉磯的代表。
雖說,這樣的身份不太夠。但,賈爾斯·奎恩有賭馬的習慣。
賈爾斯·奎恩是SantaAnitaPark賽馬場的忠實粉絲,并且特意到英國高價收購了一匹純種賽馬,充當馬主,參加賽馬比賽。
他除了自己在場內賭外,還會在外圍下賭注,每次的手筆不小。
所以,即便身份不夠格,卻又不顯眼,因為大家很清楚,賈爾斯·奎恩賭馬的習慣。
放下邀請函,諾伊斯·瓦倫又拿出手提箱中的幾份文件。
上面的文件是一份份帶有照片的身份信息資料。
諾伊斯·瓦倫拿起來一一過目,看完后臉色十分難堪。
雖然資料上沒有明說他們的身份。
可諾伊斯·瓦倫到底也是商場廝混了許久的精英,哪怕不認識,但從姓氏上也能瞧出一二。
先不說其他的,第三頁的資料上,哈羅德·哈里森·亞當斯。
這個人經常出現在電視上,是美國國會議員,
剩下幾個人當中,也有面熟的,他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他。
說一千道一萬,兩者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
“暴君先生......您不是開玩笑吧......您真的打算對他們動手?”
安東尼目中閃過寒光一閃,渾身散發咄咄逼人的氣息,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諾伊斯·瓦倫喉嚨滾動,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敢算計這些人的,說明眼前的家伙也是同等層次的大佬,
頃刻間,他有種卷入驚濤駭浪之中的感覺。
諾伊斯·瓦倫推測,自己陷入了美國上層之間,政黨之間的爭斗,甚至跟今年的總統大選有關。
雖然,猜的有些離譜,可他到底是普通人,眼界有限,根據現有的情報,只能朝這方面亂想。
實在是,提供的名單,上面每一個人都是某些層次大名鼎鼎的存在,容不得不胡思亂想。
可惜,事已至此,諾伊斯·瓦倫早已登上了賊船。
不光自己的孩子和女朋友掌握在幕后黑手的手中,他們手里還有自己殺人的證據。
而且,就算去告發,壓根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坐牢也只有死路一條。
左右都是死,諾伊斯·瓦倫唯有拼死一搏,希望幕后黑手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