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成功說服了潘妮幫自己做偽證,并且制造不在場證據。
他要在FBI查到蒙托亞之前干掉對方。
脫掉衣服,換上客房服務的制服,塔克若無其事的走出房間,進入消防通道,沿著樓梯直奔酒店一樓。
躲過監控器,從酒店后門溜出,徒步走了一條街,路過一家甜品店時,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沒一會的功夫,塔克拎著一個巨大的蛋糕盒走出甜品店。
只不過,他未直奔碼頭,而是帶著蛋糕朝著偏僻的小巷走去。
曼哈頓雖說是紐約的中心,但也有很多陰暗骯臟的地方。
比如,一些老舊建筑的后巷內,住著許多吸毒者或者流浪漢。
沒走多遠,塔克成功遇到了想找的目標。
一名邋里邋遢,渾身散發著惡臭好像一年沒洗澡的黑人流浪漢,用一把槍頂著他的后背,惡狠狠的道:“別動,把錢交出來!”
塔克故作慌亂,實則冷靜的一邊將蛋糕放到地上,一邊舉起雙手道:“等等,別開槍,錢在右邊口袋里,你可以自己拿。”
有槍在手,黑人流浪漢根本不怕眼前的家伙耍花樣,左手持槍,右手慢慢伸向口袋。
當他的手伸進口袋的那一刻,塔克陡然出手,一記肘擊瞬間砸在黑人流浪漢的脖子上。
咔嚓一聲脆響,脖子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黑人流浪漢的頸椎斷裂,脖子失去支撐點,呈九十度,雙瞳渙散的仰望藍色的天空。
噗通!
黑人流浪漢摔倒在地,塔克撿起掉在地上的槍手,想不到這家伙還有這種好東西,柯爾特M1911A1式手槍,曾今世界上最好的手槍之一。
不過,這玩意屬于老掉牙的家伙,但威力很大,不遜于現在的手槍。
掂量了幾下柯爾特M1911A1式手槍,塔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一名裝睡的白人流浪漢前,丟下五百美金道:“這是給你的,記得不要亂說話。否則,你應該知道后果。”
白人流浪漢似乎沒有聽到一半,依舊呼呼大睡。
塔克臉上閃過一抹冷意,轉身小心翼翼解開蛋糕盒上綁著的繩,將手槍塞進蛋糕的底端,接著擦干凈邊緣的奶油,重新捆綁好,這才拎起盒子離去。
當人走出小巷的剎那,本來緊閉雙眼的白人流浪漢迅速伸手抓起地上的五百美金,發出嘿嘿的傻笑。
在美國,每天都有不少人死于搶劫或者槍殺,曼哈頓的小巷里死個把人根本無人去管,加上又是流浪漢,警察更是不會多事,頂多將尸體運到停尸房隔天焚燒。
這就是美國的基本操作。
至于白人流浪漢,塔克相信他不敢亂說話。即便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信。
因為,在潘妮和流浪漢之間,正常情況下都會選擇FBI。
又走了一個街口,塔克終于攔住一輛出租車,前往曼哈頓下城區。
這家私人游艇俱樂部位于維西街附近的布魯克菲爾德廣場商務中心。
私人游艇不是朋友人能玩的,加入游艇俱樂部更是有門檻,除了金錢外,還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單純的暴發戶,游艇俱樂部是不會歡迎的。
當然了,也有那種只要有錢都能進的游艇俱樂部,但是那些只是糊弄暴發戶,純粹為了賺錢而已。
布魯克菲爾德廣場的游艇俱樂部,正常情況下,蒙托亞壓根不夠,之所以能上船,是花大價錢通過中介找俱樂部成員租來的。
不然的話,一個毒販怎么可能進入這種封閉式的游艇俱樂部。
高高的圍墻將碼頭跟外界隔離開來。
來到門外,兩名穿著黑色西服的職業安保攔下了出租車。
塔克打開車門,拎著蛋糕盒下車道:“你好,我是來送蛋糕的。”
這家游艇俱樂部的成員非富則貴,請的安全都是上過戰場的退役軍人。
一名個子不高,身材魁梧的安保,面無表情的問道:“要送到幾號碼頭?”
塔克回憶起伊莎貝拉發來的短信,不假思索道:“12號碼頭,今晚他們要開party。客人是我們酒店的住客,特意訂了一款蛋糕讓我送過來。”
安保沒有懷疑,晚上在游艇上開派對每天都會發生,可不會因此而放松警惕,扭頭詢問旁邊的安保:“道爾,亞當斯先生,今天來俱樂部了嗎?”
安保道爾想了想道:“勞森,亞當斯先生的船好像借給朋友了,要不要我去問一下。”
“嗯,你去問問。”
安保道爾聞言,點了點頭,轉身朝著12號碼頭走出。
見到嚴格的安保,塔克心中頓時有些緊張。
這時,一輛加長版林肯開了過來。
塔克掃了眼車牌,眸中立時閃過一道精光,上前攔住汽車。
說來也是運氣,今天荷西有事,聽從蒙托亞的吩咐,準備邀請幾名墨西哥黑幫的老大見一面,所以車上只有伊莎貝拉一人。
開車的司機是荷西身邊的親信,恰巧知道蒙托亞來紐約的目的,自然認識塔克,以為他喬裝打扮來見自家老大的老大的。
一切的一切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誤會。
司機一踩剎車,扭頭對后面的伊莎貝拉道:“伊莎貝拉小姐,有人攔車。”
“是誰?”
“波特曼先生,應該是來見蒙托亞的。”
伊莎貝拉聽到司機的話,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冷靜下來,搖下車窗,看到塔克的打扮,心中一動對安保勞森道:“你好,我叫伊莎貝拉,是亞當斯先生的朋友,蛋糕是我訂的。”
能坐加長版林肯,又是一名漂亮的亞裔女性,安保勞森自然而然的認為她是今晚游艇派對的客人。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將人放過去,而是拿起對講機聯系同事:“勞森,呼叫道爾,勞森呼叫道爾,能聽到嗎?”
此時剛剛登上游艇,準備詢問的安保道爾聽到對講機傳來聲音,馬上回答道:“聽到了,有什么事情!”
安保勞森說道:“問一下游艇上的人,認不認識伊莎貝拉小姐。”
不等安保道爾回答,游艇上蒙托亞的保鏢操著一口西班牙口音的英語說道:“伊莎貝拉小姐是我們老板的朋友,請放她進來。”
雖說保鏢打岔,安保道爾還是未忘記自己的職責,問道:“對了,你們是不是晚上開派對,訂了蛋糕。”
保鏢搖了搖頭,簡言意駭的道:“沒有!”
安保道爾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當了這么久的俱樂部安保,這種送錯的事情發生了有十幾,二十次。
往回走的過程中,一輛加長版林克同他擦肩而過。
等返回大門,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安保道爾以為塔克知道了送錯地方自行離開,未多嘴再問,岔開話題閑聊起來。
至于安保勞森,有伊莎貝拉作保沒了嫌疑,也不會多說。
就這樣塔克有如神助的混入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