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言突然想起來網上曾經流傳的一個段子,新聞聯播的前十分鐘播放的內容是領導人,中間十分鐘是國內人民很幸福,最后十分是國外的事情。
當時,九樓的住客聽見了電視中播放著國內的一件新聞,那么時間很有可能就是七點十分到七點二十之間。
陳默言為驗證一下,特意上網搜了一下昨天當天晚上的新聞聯播,在后面十分鐘的時間內確實沒有播放國內的新聞。
按照正常的擦玻璃的時間,到達九樓的時間應該七點二十分左右,到達八樓是七點二十五分,到達七樓的時間是7.30分。
但是因為有誤差的緣故,化妝師小雅說七點二十八見到了清潔工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如果兇手想要通過吊車進入到606房間,那么清潔工還需要在控制吊車上升,把兇手送回去。
這勢必要浪費一些時間。
而且兇手作案,也是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這些時間也是加上去的。
陳默言猶豫了一下,再次的拿起了電話給八樓的客人打了一個電話,仔細的詢問的一下,他玩的什么游戲。
八樓的人回想了一下,對陳默言說起,他當時因為正在王者榮耀,在清潔工出現的時候,他還抬頭看了一眼,也正是因為,他的角色被人給偷襲了。
好好優勢斷送了,在過后的一波團戰之中,導致了整局游戲的失敗。
陳默言隨即讓他查詢了一下游戲之中的記錄。
如果在游戲之中保留記錄的話,那么就有可能找到了清潔工出現在八樓的精確時間。
很快,八樓的客人就根據游戲的錄像調查出來,清潔工出現在八樓的時間,在七點十三分鐘。
這個時間算的上比較精確的時間了。
如果化妝師小雅說的是真話的話,那么清潔工在出現在八樓之后,等待了十分鐘之后,才出現在七樓。
他只能在七樓和八樓之間的墻壁上停留,而且在這個位置停留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有人在說謊。
陳默言回想了一下幾個人的口供,隨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出了時間有些對不上之外,其他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服務員看著坐在一旁沉思的陳默言,隨即拿了一瓶水,遞給了陳默言,輕聲的問道:“兇手還沒有找到?”
陳默言默默的搖了搖頭,隨后抬頭看了一眼服務員,“還在調查之中。”
服務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只從發生命案之中,客人都走了,這兩天一個人都沒有,兇手怎么總喜歡跑到酒店里面去殺人?前段時間我聽說千禧古堡酒店也發生過一起命案,還有小石城別墅。當時古堡酒店的營業額就開始下降。”
“他們是底子厚還能堅持一段時間,讓人們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我們這小酒店,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陳默言略微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你剛剛說的那輛起命案,我都在場。”
服務員一臉驚訝的看著陳默言,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可能就是不是兇手的問題了,是你的問題…”
陳默言滿臉的無奈:“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就是開的玩笑。”服務員突然笑了起來。
“你還笑的出來?”陳默言反問道。
“苦中作樂唄,我還能咋的?現在我就是免費讓人來住,聽到這里發生過命案,就不會有人來。”
陳默言略微的思考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兇手在你們這里成功作案,說明在你們這里還是有一定安全隱患,被兇手給利用了,不如趁著這個功夫,加強一些安全措施。”
“我們安全措施應該挺好的吧。”
陳默言緩緩的說道:“相比其他地方要好很多,不過還是有漏洞的,比如給窗戶增加護欄之類的。”
“還有就是員工?”
“員工怎么了?”服務員連忙的問道。
陳默言回想了一下,幾個比較有嫌疑的服務員,其中并沒有面前的這個,便說道:“我只是有些懷疑你們酒店的服務員有人參與其中。”
“真的假的?”服務員一臉的驚訝。
陳默言默默的點了點頭,對著那名服務員說道:“你想一想,你們其中有沒有人的行為有些反常?”
那名服務員回想了一下,隨后緩緩的說道:“我們這里有個服務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你能碰到挑刺的客人,所以他總是被罵。他會不會因為被罵的多了,對那些人心生恨意。而且,那天結婚的那個人來訂房間的時候,就是就是他接待的。”
“監控視頻有嗎?”陳默言連忙的問道。
服務員要了搖頭,隨后說道:“事件有些長了,那天的監控視頻估計已經被自動刪除了,我們這的監控視頻,最多只能保存五天。”
陳默言再次的問道:“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服務員回想了一下,再次的搖了搖頭,“好像那天倒是挺好的。”
陳默言隨機說道:“我只是懷疑,而且可能是幫兇而已,只是負責了其中的一部分。比如說幫忙處理兇器之類的,未必參與殺人。對了,你這里能不能查到,來預定酒店的是那一個人?”
“稍等一下,我查一下。”服務員隨即返回到前臺,打開電腦查詢一番,隨后對著陳默言說道:“是祁娜。”
“也就是新娘來預定的酒店。這樣,即便是發生沖突,也是和新娘的沖突,被殺掉應該是祁娜。”說道這里,陳默言稍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后繼續的說道:“如何祁娜和服務員本來就認識,那么情況就不同了。”
那名服務員連忙的說道:“這種情況,一般都會給一個內部的價格,我看一眼他們的價格。”一遍說著,服務員一邊熟練的操作的電腦。
“正常我們這的場地費是兩萬元,酒席每桌的價格分為了好幾個等級,價格也是不同的。”
“我查到了,他們最后確定的價格是一萬五,酒席每桌是八百元,但是按照正常來說,應該是1000元每桌。”
陳默言笑了笑,隨后說道:“這個優惠倒是很大。”
服務員點了點頭,“這已經算的上是我們的員內部價了。”
陳默言隨后說道:“你幫忙整理一下,那名員工的資料。”
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下,“把所有的員工資料都幫我整理一下吧。另外,給我606房間的房卡。”
服務員點了點頭,隨后從旁邊拿出來一張房卡交給了陳默言。
陳默言拿著房卡直接的上樓,進入到606號房間之內,陳默言坐在了沙發上面。
按照口供,霍春達的弟弟和另外一人把霍春達送回房間之后,便離開,霍春達的弟弟怕風吹到霍春達,便把窗戶給關上了,隨后便離開。
“嗯?”陳默言暗自的疑惑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走到窗戶旁邊,將窗戶給打開了,窗戶是向外面推的。
隨后,便發起呆來。
許久之后,陳默言拿起了旁邊的電話,給前臺打了過去,詢問了一下,是否要求所有的客戶關窗?
前臺服務員告訴陳默言,當天確實要求所有的客人在清理門窗的時候,暫時不要打開窗戶。
陳默言掛掉了電話之后,便回到了沙發之上,緩緩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把自己想象祁娜,從她的角度分析,如果她是兇手的,是否能夠利用現有的條件進行行兇。
當總共出入606房間三次。
第一次是在最開始進入酒店的時候,需要化妝。離開的時候是17:50分。
第二次是在典禮結束之后,她需要換衣服,再次化妝,進入房間的時間是18:40分,離開的時候,18:50分。
第三次20:00,在她進入房間后,發現丈夫霍春達死亡。
監控攝像頭并沒有拍到她上七樓的畫面。
有什么方法可以躲避攝像頭呢,而達到七樓呢?
陳默言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安全樓梯內是沒有監控的,但是當時陳默言站在樓梯口旁,如果他爬到七樓,陳默言也是可以發現的,但是陳默言除了見到了朱一志通過樓梯前往五樓上廁所之外,并沒有見到其他人出現。
而且,即使達到了七樓,只從從樓梯之中走出來,就會被監控攝像頭拍到。
所以,祁娜行兇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陳默言隨后又從霍春達表弟的角度分析了一下。
然而,卻有另外一個問題,在他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從時間上面分析,他的時間是最符合作案時間的,所以他想要作案的話,就必須拉攏旁邊的那個人,否則,他任何異樣的動作,都會引起旁邊那個人的注意。
不過,按照他在606房間內所停留的時間來說,他是沒有作案的可能的。
因為時間太短了。
如果作案的話,需要把霍春達身上原本的襯衫脫掉,并且換上在結婚時穿的狀元服。
一個昏倒的人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重心,這會導致他的身體便的異常的沉重,而且他們兩個合作的話,這些就不是問題。
陳默言計算了一下時間,時間還是來不及。
倒是,有一個可能。
他們并沒有把霍春達放在床上,而是直接把他放在浴缸之中,這樣兇手就不用將霍春達從床上搬運到浴缸之中,這樣既然不會的耽誤霍春達表弟的時間,也為兇手節省了時間。
否則一個人將霍春達從床上搬運到浴缸之中,這有些太困難了。
另外,霍春達表弟說是關上窗戶的說法也并不是可信的,因為酒店方面已經通知禁止打開窗戶,前面的人應該不會講窗戶打開。
剩下一個比較有較大嫌疑的就是化妝師小雅。
她的口供很有可能說謊。
清潔工在清潔玻璃的時候,會事先做好準備工作,在六點四十的時候,他曾經前往606房間,那個時候,清潔工已經開始準備,所以事先會將繩子扔下去。
為了保證清潔工的安全,準備的時間至少在十分鐘以上,所以在化妝師小雅離開606房間的時候,會見到繩子扔下去,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她是知道一會會有清潔工擦玻璃。
如果說那個時候被嚇一跳,陳默言還是會相信的。
但是,在已經知道會有人擦玻璃的情況下,還是被嚇了一條,這個事情…有些不好說。
可能是真的被嚇一跳,也可能是說謊。
因為她早就知道清潔工在那里,然后通過吊車,進入到606房間了。
所以,霍春達的表弟絕對不是把窗戶關上,只是將鎖給打開了,這樣就可以保證化妝師小雅可以進入到房間之中。
陳默言稍微的沉思了片刻。
推測清潔工很有可能也跟著進入到房間之中。
幫助小雅將霍春達的衣服換掉,并且將被砍掉的手指帶走。
所以,清潔工的時間,全都花費在這個地方了。
但是有一點,兇器是怎么被帶到酒店之中的呢,又如何出現在一樓大花瓶之中的呢?
如果化妝師將斧頭裝進化妝箱內?
但是自己親眼看到他化妝箱內的物品,已經確認沒有兇器。
想到這里,陳默言突然愣了一下,心想道:這化妝師不是在自己的面前演戲呢吧?
故意將化妝箱內的東西展示給自己?
他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把兇器斧頭藏在了606房間的衛生間內?
之后,在找個理由,在自己面前把化妝箱灑掉。
但是,如果她真是這么想的,那么就代表著他知道自己是警察的身份。
可是自己是已經服務員裝扮出現的,偽裝的那么好,怎么會被發現?
陳默言靠在了沙發上面,回想起化妝師小雅的點點滴滴,在第一次下樓的時候,她似乎看了自己一眼,難道是那個時候認出自己了。
但是…
他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把兇器斧頭藏在了606房間的衛生間內?
之后,在找個理由,在自己面前把化妝箱灑掉。
但是,如果她真是這么想的,那么就代表著他知道自己是警察的身份。
可是自己是已經服務員裝扮出現的,偽裝的那么好,怎么會被發現?
陳默言靠在了沙發上面,回想起化妝師小雅的點點滴滴,在第一次下樓的時候,她似乎看了自己一眼,難道是那個時候認出自己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