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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作案

  何秀娟此時的情況倒是十分的正常,面無表情的看著舞臺上的梁明杰和作為新娘子的謝寧。

  她是知道內情的,這是一場假婚禮。

  但是其他的村民卻不知道,謝寧一出來,紛紛驚掉了下巴。

  這梁明杰何德何能,能夠娶到這么年輕貌美的媳婦?

  這家伙這些年在外面發達了?

  如果不是在這場婚禮之上,任何人都不會把他們兩個人聯系到一起。

  因為婚禮是假冒的,謝寧的父母也是假冒的。當然其中,有一些準備蹭陳默言熱度的那些人也試圖混入婚禮現場。

  但是都被安見雪給攔在了門外,那些人什么借口都有,有說是新郎的朋友,也有說是新年朋友的。

  安見雪心中暗自偷笑,他們恐怕不知道這是一場假冒的婚禮吧。

  那些人依舊不甘心,甚至有的人就開啟了直播,記錄閃電神探陳默言當伴郎的全過程。

  陳默言瞥見了那些人的狀態,這也是陳默言想要的狀態,如果那些人在外面拍視頻或者是直播的時候,兇手肯定不敢有所行動。

  所以,他只能在小區內動手。

  整個婚禮的過程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酒店多鐘,宴會便開始了。

  梁明杰照例開始敬酒。

  在陳默言的示意下,從同村的那些人開始敬酒。

  陳默言陪同著梁明杰來到了何秀娟所在的那一桌,有一些人拿到了一些紅包,但是卻梁明杰給拒絕了,他這場婚禮并不是為了收份子錢的,心意領了,下次結婚一定收大家的紅包。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陳默言內心冷哼了一下,你到時挺大方,要是你自己掏錢你還這么大方?

  何秀娟的父親何武起作為其中最年長,理應第一位被敬酒,梁明杰來到了何武起的面前,端起了就被緩緩的說道:“何叔,今天這第一杯酒我敬你了。”

  何武起連忙的站起身來,輕聲的說道:“你不是說過這輩子不結婚的嗎?”

  梁明杰尷尬的笑了笑,“這個不好說。”

  何武起看了一眼旁邊自己的女兒,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就剩下我女兒,要是能有一個人愿意娶她,我死也瞑目了。”

  何秀娟看了一眼何武起,假裝不高興的樣子說道:“爸,你說這個干什么?”

  梁明杰連忙的端起了酒杯,說道:“何叔,來,喝酒,我先干為敬。”

  說罷,梁明杰一飲而盡。

  何武起也不含糊,直接也把杯中的啤酒喝光。

  梁明杰正準備轉向另外一人的時候,卻突然被何武起給拉住了,“小梁,你在聽我說幾句。我現在經常能夠想到你們幾個小時候一起玩的樣子,你們幾個總玩捉迷藏,而你總喜歡往我們家的牛棚之中鉆,你也不嫌味道大。”

  梁明杰笑了笑,隨后說道:“那個時候,那里會在乎那么多。”

  站在梁明杰旁邊的陳默言聽到何武起問起這句話卻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今天你結婚,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但是當叔的還是想和你說一句話,你應該回去給你的父母上一個墳,你應該還沒去過吧,昨天我路過你父母的墳墓的時候,上面被沒有祭拜過的痕跡。”

  “還沒。”

  “這樣,你幾點鐘,你這邊的事情能夠處理完,正好我和小娟也準備回村子,正好把你也帶回去了。”何武起緩緩的說道。

  梁明杰看了一眼陳默言,隨后緩緩的說道:“大概十二點多鐘。”

  此時,何秀娟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要回去嗎?正好我的車子就停在你家附近,十二點半,我在你家小區外面等你吧。”

  梁明杰又看了一眼陳默言隨后默默的點了點頭。

  何秀娟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這么說定了,十二點半,我和我爸等著你。”

  梁明杰再次的點點頭。

  隨后拿起酒杯,共同敬了大家一輩子,在前往下一桌的時候,梁明杰對著陳默言說道:“他們問我時間是準備做什么?”

  陳默言緩緩的說道:“為行兇做準備,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做準備。”

  梁明杰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還是有些害怕。”

  大概半個小時候,孟家屯來的那些人吃的已經差不多了,一些婦女將一些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打包帶走。

  何武起父女兩在臨走的時候和梁明杰打了一聲招呼,并再次的囑咐梁明杰:十二點半,在他家小區等著他。

  并且留下了電話號碼,隨后便離開。

  陳默言讓一名警察跟著他們。

  除了陳默言安排的客人都離開之后,陳默言讓自己的公司的那些人繼續的玩,下面的時間就開始團建吧,去唱歌,去干什么都可以。

  此時,方森把陳默言和梁明杰叫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之中。

  方森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陳默言,隨后緩緩的說道:“現在還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你是怎么安排的?”

  “一會,我會讓梁明杰獨自回小區,但是我已經派人跟蹤何秀娟,另外在梁哥進入小區后,也得到有人暗中保護。”

  方森眉毛一挑,隨后說道:“我也會把隊員安排到小區之中,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需要化妝進入,所以,一個小時內,你們暫時就先留在酒店之中,不要回小區。”

  陳默言點了點頭:“嗯,梁哥他們小區綠化做的太好了。在他家門前大概五十米的位置,大概有三米的位置,因為有樹木的遮擋,進入了監控盲區。

  如果梁明杰被兇手叫到了樹下,那么即便是樓上有人,也無法查看到兇手的樣貌以及體態特征。如果兇手在小區內動手,那么那里是最佳的位置。”

  方森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還有其他的可以作案的地方嗎?”

  陳默言連忙的說道:“有,在小區的北門同樣也有這么一段路,只不過這條路比較繞遠。小區只有這么兩個門可以出入。而南門是梁明杰正常的出入選擇。”

  方森點了點頭,說道:“保險起見,我兩個位置都同樣安排人。”

  說著,方森再次的看了一眼時間,繼續的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們一個小時后在行動。”

  在方森離開之后,陳默言給梁明杰做了一下被謀殺前的突擊補習。

  “兇手肯定不會把你帶離小區,兇手不會把你帶離小區,而且是白天的緣故,他應該會先將你迷暈,然后在動手。在作案成功之后,會通過樹叢做掩護,貼著樓的墻角走到另外一邊在離開。但是無論他是從南門離開,還是北門離開,門口的監控視頻都會拍到他。

  所以,你在走到那段路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

  另外,你在那個地方不管見到了誰,直接喊著火了就可以,這樣如果周圍有人,就想向著聲音的地方尋找過來。”

  “我為什么要喊著火了?我喊救命不行嗎?”

  陳默言面色凝重的說道:“遇到危險喊著火了,而不是救命,你喊救命沒人會管你的,只有你喊著火了,才會有人幫你。”

  “哦,懂了。”梁明杰應了一聲。

  陳默言繼續的說道:“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出現,因為對你的保護十分的周到。”

  “只要兇手出現在那個地方,我們就會把他抓到,這樣一來,他的不在場證明翻到成為了預謀作案的證據,這樣根據兇手準備殺掉的你的證據,我就可以反推出他殺害孟宇他們四人的證據。”

  陳默言緩緩的說道。

  “這我就放心了,沒想到這樣的人,有一天還能協助警方破案。”

  陳默言并沒有說話,他知道,梁明杰成為被謀殺的對象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他們在何秀娟毀容之后,能夠幫助他走出毀容的印象,何秀娟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陳默言便讓梁明杰和謝寧二人返回到小區之中。

  自己則跟著他們,距離有些遠,但是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

  梁明杰和謝寧是從南門進入的,而陳默言是從北門進入的,在路過可以作案的那個地段的時候,陳默言還特意的檢查了一下。

  為了防止意外,陳默言周圍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正當陳默言準備從樹叢之中鉆出來的時候,陳默言看到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兜帽衣服,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從北門進入,向著兩名所在小區的方向走了過去。

  從外形可以看的出來是一個女生。

  陳默言微微皺了皺眉頭,等待女生走出了一段時間后,陳默言從草叢之中鉆了出來。

  不遠不近的跟在女生的身后。

  女生來到了梁明杰家樓下等候,但是他始終背對的監控攝像頭,使其無法拍到他的正臉。

  陳默言再次皺了皺眉頭,如果靠這種方式,來作案,何時何地都可以作案,但是未免也太有些冒險了。

  不多時,梁明杰獨自一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剛剛走到樓梯口,他的手機便響起來。

  但是陳默言卻沒有見到那個女生有撥打電話的動作。

  因為距離有些遠,陳默言也聽不清梁明杰在電話之中說了些什么,隨后便想著南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路過女生的時候,梁明杰突然被女生給拉住了。

  女生對著梁明杰說了幾句話,梁明杰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準備向著南門走去。

  女生猶豫了一下,突然一彎腰,抱起抱起梁明杰便準備向著北門的走去。

  梁明杰當時都傻眼了。

  陳默言也傻眼了。

  這…這也太猖狂了?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男?

  但是剛剛走過拐角,從旁邊立刻鉆出了幾名便衣警察,便把女生給攔住了。

  女生看了看周圍手中拿著配槍的便衣警察,竟然笑了出來,緩緩的將梁明杰放到了地上。

  便衣警察將女生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果然那個女人就是何秀娟。

  何秀娟被警察扣走了。

  陳默言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何秀娟的計劃就是這么直接搶的話,他觀察監控器的位置有什么意義呢?

  就在此時,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在陳默言的身后響起。

  “喂,小伙子,你是警察吧?”

  陳默言連忙的回頭,看到何武起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由得身體一震。

  站在樹叢之中的何武起,手中拎著一個箱子,身上穿著滿是油污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工人一樣,在他的手里面,還握著一個噴霧小瓶。

  “何武起?”陳默言警惕的看著他。

  “放了我女兒,殺人的事情和她沒有關系,都是我做的。”

  陳默言面無表情的看著何武起,并沒有說話。

  何武起把箱子扔到了陳默言的面前,繼續的說道:“我女兒也不是我的同謀,她是來救梁明杰的。”

  陳默言微微皺眉,突然,恍然大悟,隨后緩緩的說道:“原來這是這么一回事,她似乎知道梁明杰可能被殺,所以推算出兇手可能動手的地點,所以她想要帶著梁明杰從北門離開,這樣,梁明杰就不會被殺。也就是說,他并不知道兇手就是你?”

  “不知道。”何武起淡淡的搖了搖頭。

  陳默言隨機的問道:“但是我想不出你的動機是什么?”

  “當年,我家牛棚著火的事情,就是他們干的。那陣正好是快過年了的時候吧,我們家牛棚內堆了很多的干草,在起火之后,我的女兒被毀容了。”

  但是,在送女兒去醫院之后,他媽留在醫院照顧她,而我回家查看了一下牛棚的狀況。

  “但是我在牛棚附近發現了一些鞭炮的碎片,而且在牛棚的后面,發現了幾個腳印,我把那幾個腳印記了下來,最后對比,就是孟宇、徐龍、郝進、趙猛和梁明杰他們五個小孩的腳印。不過我沒有報警,畢竟當時他們家庭條件也不是十分的富裕。”

  “但是我在牛棚附近發現了一些鞭炮的碎片,而且在牛棚的后面,發現了幾個腳印,我把那幾個腳印記了下來,最后對比,就是孟宇、徐龍、郝進、趙猛和梁明杰他們五個小孩的腳印。不過我沒有報警,畢竟當時他們家庭條件也不是十分的富裕。”

大熊貓文學    我總是被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