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門山位于溪市的南部,與盛京市相鄰。
因有兩座山相對峙,一闊一窄,一大一小,其狀如門,故稱觀門山。云美,云、山、美、霧渾然一體,分外嬌嬈,近年輕霧繚繞,撲朔迷離;遠處云蒸霞蔚,織云弄巧;山峰若隱若現,嫵媚含羞。
觀門山是以楓葉著稱的,尤其是現在金秋十月,放眼望去,一片火紅。
這里的楓葉一片綴連著一片,一株綴連著一株,像火焰,像扇子,形態萬千,千姿百態。
朱一志放下了手機,笑道:“網上也沒有太多的介紹,就這些。不過據說他們的楓葉比香山的楓葉都好。”
安見雪對著朱一志翻了一個白眼,“當地旅游局給你多錢,你這么宣傳?”
朱一志嘿嘿一笑:“你們應該問徐靜啊?是她推薦到這里的。”
轉眼間,兩個小時的車程。
他們已經來到了觀門山的腳下,不遠處一條河的岸邊。在這里野炊算是當地的特色,不過這個時候,野炊的人并不是很多,算上陳默言他們,也只有四個而已。
眾人開始安營扎寨,在河邊搭起了帳篷。
每個人的分工都有所不同,挖灶,拾柴,提水,洗菜,抓魚…
正好他們五個男人,每個人做一樣事情,兩名女生休息。
朱一志見到旁邊的那些人的食材之中有他想吃的當地的野菜,便跑過去和人家聊了起來,不多時,便滿載而歸。
陳默言看著朱一志,隨即問道:“你這是搶劫去了嗎?”
“我聽徐靜說他們這里的野菜味道特別好,咱們又不能上山去采菜,順口要了一些,那些是當地人,特別的熱情,要不是我們晚上走,他們就留我到他們家住了。”
“牛。”
“都是同齡人,比較好說話,天黑之后,他們烤全羊,邀請我們一起過去呢?”
“真的?”張春明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他對烤全羊沒什么興趣,主要是那些人之中,女生比較多。
朱一志一臉的驕傲:“我為你們謀取了多大的福利。”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就輪到誰做飯的問題上,在鐘寧強烈的建議下,最后由陳默言做菜,其他男生負責燒烤。
吃過了午餐后。
眾人開始的四處轉轉,這里的景色確實很漂亮,讓人身心放松。
陳默言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這么輕松了。
本來還在糾結未來的鐘寧還沒有給他發微信,但是來到這里之后,壓根就沒有想這些事情,難得出來,休息時間,勿想工作。
在山里面游玩的倒是很多。
哪哪都有人在拍照。
但是隨著眾人不斷的向著山的深處走去,陳默言突然發現,越是人少的地方,景色越漂亮,也情不自禁的拿出的手機拍照。
回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個村子,又在村子里面弄了一些食材,便返回營地。
幾人坐在平整的石頭上面聊著天,很快,天色見黑。
野炊的人,只剩下三組。索性便坐在了一起,大概二十多人,雖說有些亂,但是卻很熱鬧。
中間燒著一堆篝火,上面靠著一只羊。
還有一些人正在做著小菜,其中也包括陳默言。
剩下的那群人,玩起了游戲。
陳默言一邊做著菜,一邊看著做著有些的眾人,心里面也很開心。
看的愣神的陳默言突然想起自己還在做著菜,猛然轉身,正好碰到了一個人拿著刀準備去切肉。
很不巧,陳默言的胳膊被劃傷,傷口不深,卻留了很多血。
那人隨即把刀扔到了一邊查看陳默言的傷勢,鐘寧發現了異樣,連忙過來查看。
陳默言他們并沒有想到會受傷,也就沒有帶醫療箱。
幸虧,剛剛把陳默言劃傷的那個人帶了,用紗布將血擦干凈,酒精消毒,隨后用紗布包扎上。
陳默言雖然沒什么大礙,但是卻做不了飯了。
只好到一旁休息,看著他們做游戲。
鐘寧也無心游戲,陪在了陳默言的旁邊,心中很是擔心。
不過,這種傷并不嚴重,可能明天早晨就可能愈合了,陳默言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看了一眼手機,未來的鐘寧還是沒有給他發送微信。
朱一志從旁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了一些胡蘿卜分給了眾人。
其中有一個女生再看到朱一志遞過來的胡蘿卜,明顯向后面躲了躲了,陳默言恰巧看到了這件事,不禁皺了皺眉頭。
隨后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做飯的地方走了過去。
此時,他正在將一些胡蘿卜汁澆到菜中。
陳默言按住了他的胳膊,輕聲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其中有人對胡蘿卜過敏?”
男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的神情。
陳默言繼續說道:“這道菜是我剛剛沒有做完的那道菜,里面確實是準備放一些胡蘿卜絲作為點綴,那個女生如果看到了胡蘿卜肯定不會吃這個菜。但是你把它換成了胡蘿卜汁。如果女生出現了過敏的反應,你們也可以為自己開脫,因為你們的食材之中并沒有胡蘿卜。
你極力邀請其他人參加你們的聚會,為得就是替你下毒做掩護。
在聊天的過程之中,“我以為你把我弄傷是不故意的,原來是為了讓我離開做飯的地方,方便你對其中的菜做手腳。”
男生手上突然停了下來,摸了摸褲兜,從其中掏出了一百塊錢,“我和那個女生表白,她沒同意,扭頭就和我朋友在一起了,在一起就在一起,還搞的什么野炊,還把我叫著,我也不害她的命,頂多就是身上癢一些。你就當沒看到。”
陳默言低頭看了看,男子手上的那一百塊錢,一動沒動:隨后眼皮微抬,說道:“那這么說,你劃傷我就是故意的了?相比你下毒未遂,你劃傷我的事情更嚴重。”
男子皺著眉頭看著陳默言,問道:“你誰啊?”
陳默言清咳了一聲,緩緩的說道:“盛京市刑警支隊刑偵顧問。”
那男子聽到了這個名號之后,頓時腿軟了。
“是你自首,還是我把你送過去?”
男子連忙的掏出了手機,“喂,警察同志,我自首,我想要給別人下毒,還不小心劃傷了一個人。”
陳默言笑了笑,說道:“感情的事沒法強求,這幾天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就在此時,另外一邊張春明和一個男生打起來。
他在得知陳默言被劃傷了之后,就嘮叨了幾句,男子的朋友就回了幾句,兩人就吵了起來。
眾人連忙拉架。
不過張春明被打了幾下,嘴角有些出血。
正好,警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
其中一個年輕警察對著眾人問道:“你們誰報的警。”
把陳默言劃傷的男子站了出來,“我報的警。”
“怎么回事?”
“我一不小心,把他給劃傷了。”男子看了一眼陳默言。
警察隨即看向了陳默言,問道:“你打算讓他賠償?”
陳默言要了搖頭,“不用。不過他還想給其中一個人下毒,被我發現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就報警自首了。”
“哦,你們幾個人和我回局里吧。”
警察又看到了旁邊鼻青臉腫的張春明,隨即問道:“你怎么回事?”
“打架!”
“都誰?”
“我。”另外一個男生也站了出來。
“你們倆,還有你們倆和我一起回警局吧。”
陳默言和張春明坐著警車來到了當地的派出所,其他人則坐著小巴車跟了過去。
做了筆錄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陳默言發現在警察局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大概45歲左右,衣著得體,帶著一副黑金色的眼睛。
只是,他的發行稍微的有些的凌亂,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煙,地上也是滿是煙頭。
陳默言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時間,已經九點鐘了,這個人站在警局門口要做什么?隨即站在小巴車的門口,看著那個中年男子。
鐘寧催促著陳默言快點上車。
陳默言讓眾人等一會。
中年男子拿著還未燃盡的煙蒂,又點燃了一根煙。
這是碰到了什么煩心事嗎?
陳默言心中暗想,猶豫了一下,緩緩的向著中年男子走了過去,“這么抽煙對身體可不好,亂扔垃圾也不好。”
中年男子看了陳默言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抽著煙。
“遇到什么煩心事嗎?”陳默言接著問道。
男子在吸了一口煙之后,嘆道:“我是來自首的。”
陳默言微微一驚,“發生什么事情了。”
“殺人。”中年男子平淡的說道,聲音沒有一絲的恐懼。
“怎么回事?”
“哎…十年前,我失手殺死了我的弟弟,當時,我害怕極了,當時我的孩子剛剛出生,不敢去自首。當時我的秘書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是他幫忙處理的尸體。當時,附近正好有一個工廠正在施工,我的秘書就我弟弟的尸體埋在了工廠的地基下面。
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秘書也沒有因此威脅我,還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知道五天前,我收到了一份奇怪的快遞。我打開快遞后,發現里面是一張我弟弟的照片,而且是近照。”
說到這,男子拿著煙的那只手微微顫抖,聲音也有些怪異。
說罷,男子又抽了一口煙,滿臉驚愕的說道:“我親手殺死的弟弟,竟然又復活了,他還要拿走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你相信嗎?”
說道這里,男子的精神似乎有些癲狂,按住了陳默言的肩膀,用力的晃著陳默言的肩膀。
“哥,我的手受傷呢。”
但,他似乎毫不理會。
在車上的朱一志似乎發現了一樣,急忙的下車,將男子推開。
在派出所內,值班的民警是花發現了門口的情況,急忙的進行查看。
陳默言順理成章的又被帶到了警察局內。
三人被帶到了審問室。
民警看著三人,隨即問道:“怎么回事?這么舍不得警察局嗎?”
朱一志微微一笑,“我天天都進警察局。”
陳默言也隨即說道:“我也是。”
“看來你們派出所的常客啊?”
朱一志一邊摸向了衣兜,一邊說道:“基層的派出所去的比較少。”
說罷,把警官證放到了桌子上面。
陳默言接著說道:“這個男的是來自首的,他殺人了,但是被殺的那個人又復活了。”
“你們兩個也是警察?他剛剛殺人了?你們稍等片刻。”
民警隨即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又帶了一名警察回來。
民警向著朱一志和陳默言介紹到:“這是我的刑警隊長江鳴塵。”
“江隊,你好。”朱一志和陳默言連忙打著招呼。
江鳴塵對著陳默言和朱一志說道:“不知道二位來到我們警局,我先做下筆錄。”
陳默言隨即點了點頭,對著朱一志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二人離開了審問室,回到了外面的小巴車上面。
朱一志上車后,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估計,我們是走不了了。”
“怎么的呢?”鐘寧隨即問道。
“碰到命案了,看老大的樣子是想留下來,咱們要不要留下來?”朱一志看向了黃小飛和安見雪。
黃小飛隨即拿起了電話,說道:“我和趙哥說一聲,讓他和這里打聲招呼,讓我們留下幫忙。”
安見雪連忙反問,“他會同意我們跑到其他人的轄區去幫忙?”
陳默言微微一笑,“你們忘了杜叔,還有局長,你們三個可是重點培養對象,為了鍛煉你們,肯定會讓你參與吧,放心吧,趙哥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