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言點頭應道:“確實挺奇怪的。”
“唉…”馮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出現一絲的愁容,“本來一個好好的家庭…”
“失蹤不代表人死了,可能他們已經在其他的地方上岸…”陳默言安慰著馮林,如是說道。
而且,他覺得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
首先,那個大人肯定不是陳曉旭的家人或者是親戚,應該是一個陌生人。
否則不會把一個正準備去上學的小學生帶走,以買玩具為由。
陳默言甚至覺得,他們的目的地并不是去站前的那家商場,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火車站,男子為了帶陳曉旭離開盛京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么陳曉旭應該就是被拐賣了。
陳默言整理了一下思路,發現被拐賣的可能性很大,男子在落水后,從車門逃生,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索性就不再露面。
想了想,陳曉旭的照片發送給了李云歌,讓他幫忙利用軟件,計算出陳曉旭在十二年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片刻之后,李云歌把照片發送給陳默言。
并且還說,他在把這個軟件送給公安系統之后,得到了更多的數據支持,目前算法更加的精確,幾乎可以做到相似度95以上,而且隨著數據的不斷更新,精確度也會逐漸提升。
寫了一大段,陳默言也沒看。
有照片,就可以了。
看過照片之后,陳默言猶豫了一下。
陳曉旭97年出生,如今22歲,而且他上學還晚了一年的時間,正常情況下,可能是大三大四。
也就是,15年或者是16年參加的高考。
前提是,他得有戶口。
隨后把照片轉發給黃小飛,讓他調查在在2015年和2016年參加全國高考的考生之中,有沒有照片之中的這個人。
不多時,黃小飛給陳默言發了三張圖片。
陳默言看到那三張考生的圖片之后,身體微微一震,這三個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所在地卻相差甚遠,天南海北的都有。
陳默言把三個人的信息存到了手機中,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條線索。
說不定,這三個人之中,便有一個人就是當年的陳曉旭?
但前提是,陳曉旭登上戶口了。
如果陳曉旭沒有登上戶口,他的下場可能就會悲慘許多。
要么被拐賣到了偏僻的山溝里面,也有可能被弄成殘疾人上街乞討,也有可能賣到煤窯等。
如果是這樣的話,找起來就很困難。
陳默言從馮林的小賣店走出來之后,一邊思索著各種可能性,以及應對的措施,一邊向著南河大橋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在南河大喬附近有一處南河公園,其中有不少人在其中散步。
陳默言也拐了進去,找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靠在長椅上,從手機中翻出那三個人的信息。
現在沒有更多了線索了。
幸虧陳默言還有絕招,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硬推!
第一個考生信息,看家庭住址是市內的,先排除。因為市內如果是要上戶口的話,就比較的困難,相比較來說,還是可以弄到村子里面的介紹信。
第二個考生是農村戶口,陳默言查了一下他所在的那個村子,是鎮里面的致富示范村,而且名字叫周亮。
這個名字吧,有些特殊,在他的上面可能還有一個哥哥,叫周明。
第二個考生就暫且保留一下。
第三個考生叫作秦遠,他是本地人,這個調查起來就簡單了許多。
陳默言正準備讓黃小飛繼續調查一下。
正準備發信息,黃小飛仿佛能夠未卜先知一樣,正好把那三個考生的家庭信息也發送過來了。
第一個考生是獨生子女,父母在某工廠當車間主任,母親是一個人民教師。
第二個考生雖然農村戶口,也是獨生子女,但是他的資料確實十分詳細,小學二年級繪畫獲得一等獎的信息都調查出來啊了。
而第三個考生,雖然是本地人,但是也是城市戶口,他下面還有一個妹妹。
很顯然,這三個考生都不是當初的陳曉旭。
只是相貌有些相似而已。
陳默言隨即給黃小飛發了一條微信:“那三個考生都不是我想要找的人。”
“鄭隊回來了,我剛剛把陳曉旭可能被拐賣的事情告訴了鄭隊,他說了,他會通知他的朋友幫忙留意一下,而且天眼系統進行抓取,上報,只要他出現在監控范圍之內。”
“恩。”陳默言回了一個字。
“裴鎮山被抓住了,不過很奇怪的是,他沒有一絲的反抗。”
陳默言看到了這條消息之后,直接從長椅上面做了起來,連忙回復道:“我這就回去。”
“不著急,他現在正在被審問,慢慢回來就行注意安全。”
陳默言哪里還顧得上那些,直接打了一個車回去。
果然,鄭國維正在審問室里面審問著裴鎮山。
等了一會,鄭國維也沒有出來,陳默言就先去找了一下黃小飛。
陳默言對著黃小飛說道:“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陳曉旭,那這可是我們利用李云歌開發的尋人系統找到的第一個被拐的兒童了吧。”
黃小飛點了點頭。
陳默言嘆了一口氣,隨后緩緩的說道:“若是陳曉旭已經被致殘,或者是在臉上,那么找起來就有些苦難了。”
目前看來,陳勝海的兒子,并沒有死,而且在陳勝海找到了他,甚至連當初的人販子也可能一并找到。
但是,在十年后,他的兒子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在未來,陳勝海在天臺上殺掉的那個人可能就是當初的人販子。
如果能夠找到那個人販子,或許就可以得知陳曉旭當初被賣到了什么地方,這樣就會重新的得到線索。
陳默言翻看了一下自己與未來鐘寧的聊天記錄,從其中找到了陳勝海殺死那個人的照片,隨后發給了李云歌,讓他把這張照片分別還原到十年前和二十二年前的樣子。
片刻之后,李云歌便給陳默言發送了過來兩張照片。
那人出了滄桑一些外,變化其實并不大。
陳默言隨后把十年前的那張照片,發給了黃小飛,讓他調查一下那個人的信息。
黃小飛把照片導入公安系統之中進行檢索,便可之后,搜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叫做范海鑫。今年四十二歲,臨江市人。
陳默言隨即站起身來,隨后說道:“一會鄭隊審問完裴鎮山,晚上的時候,你把結果告訴我就行。我再出去一趟。”
說罷,陳默言帶著黃小飛發送給他的兩張照片,再次打車前往了馮林的小賣店。
馮林見到陳默言再次回來之后,臉上的神色微微一驚,“還沒走啊,這次需要點啥?”
陳默言隨即掏出了手機,找到了范海鑫通過系統制作出來的二十年前的照片。
“馮哥,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帶著小孩上車的那個男子嗎?是不是他?”陳默言隨后把手機展示給馮林。
馮林在看到了照片之后,身體微微一震,指著照片說道:“這個人,我記他一輩子。當時就是他做我的車。”
陳默言隨即緩緩的說道:“他現在范海鑫,現在還活著。他可能涉嫌人口拐賣,如果你能指認他,我們就可以對他進行抓捕。”
“就是他,化成灰為都認識。”馮林連忙的說道:“只要你們能抓住它,我已經出庭指認他。”
陳默言點了點頭,現在就要看警方能不能把他抓住了,這種人一般都狡猾的很,想要抓住他們也是十分的困難。
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不太方便打擾未來的鐘寧,他正在生孩子呢,也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來回跑了這兩天,時間全耗費在路上,現在天色漸晚,現在已經是深秋,天黑的明顯比之前要早了許多。
陳默言掏出了手機,給鐘寧發了一條微信。
“下班了嗎?今天下班后咱們去吃火鍋吧,還有黃小飛安見雪他們。”
“好啊,我今天都類似了,正準備收拾下班了呢,你現在在公司嗎?我這就過去。”鐘寧回復的十分迅速。
陳默言連忙的回復道:“我可能要晚一點,我現在在南河區這邊了,你們得等我一會。”
“快點回來…慢點,注意安全。”
“到底是快一點還是慢一點?”陳默言笑著回復道。
“就是那種,在你加快速度的時候,慢一點…”
“怕你不是個甲方吧,好了,我懂你的意思,就是讓我保證安全的同時,快一點回去。”
“對對對。”
“等我,我現在打到車了。”
陳默言上車之后,微信再次的響了起來,本以為是鐘寧,但是卻沒想到是張春明。
“師傅,我出來了!”
“你咋出來了?”陳默言回復道。
“聽你這語氣,是不希望我出來嘍?”張春明說道。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找到你沒有私藏致幻藥品的證據了。”陳默言說道。
“可能是,剛剛鄭隊找到了我,說我已經被證明是無辜的了,我可走了。”
“那你先回公司,我們大家給你接風洗塵。”陳默言連忙回復道。
正好,本來要請朱一志他們,沒想到正好都湊一塊了,索性就一塊請了,還省錢了。
四十分鐘,陳默言出現在了公司樓下,陳默言隨即走了上去。
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他自己了。
“人都齊了吧。”陳默言問道。
“就差你自己了。”鐘寧走到了陳默言的身邊笑著說道。
“那咱們下樓吧。”說著,陳默言和鐘寧就率先向著樓下走去。
陳默言看到了一樓的楚禾,正坐在電腦前面一動不動,隨即說道:“收拾收拾東西,吃火鍋去啊。”
楚禾面無表情,緩緩的說道:“那個,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吃吧,我一會就回家吧。”
鐘寧隨即走到了楚禾的旁邊,拉著她的胳膊,說道:“走吧,就差你一個人了。咱們慶祝張春明被放出來,順便慶祝安見雪黃小飛他們成為正式的警察。”
朱一志此時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聽到了鐘寧的那句話,連忙的問道:“嫂子,我不配擁有姓名唄?”
鐘寧隨即微微一笑,連忙說道:“對,還有我們的朱大警官。不對,你剛才叫我什么?嫂子?”
陳默言抿嘴笑了起來,隨后對著楚禾說道:“走吧,別墨跡了。”
在眾人的全身下,楚禾緩緩的站起身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一行八人,來到了公司旁邊的火鍋店,一張桌子根本不夠用,他們就把兩張桌子拼到了一起。
張春明連忙把服務員叫了過來點單。
服務員將菜單拿了過來,遞給了張春明,張春明看了看菜單之后,隨后對著服務員說道:“這一排,這一排,還有這排,全都要!”
鐘寧連忙的說道:“點那么多,能吃了嗎?”
張春明微微一愣,說道:“我點的是我自己的啊…”
朱一志連忙說道:“吃那么多,咋地嫌我們拘留所的飯不好吃啊?”
張春明連忙的擺擺手,“沒有沒有。”
很快各種肉、青菜就端了上來。
沒點酒,要的喝的。
陳默言要了一瓶可樂,被鐘寧給拒絕了。
“少喝點可樂。”
陳默言連忙說道:“我知道喝可樂對身體不好,但這件事情不怪我。”
鐘寧連忙說道:“怪我不成。”
陳默言搖搖頭,說道:“怪我們基因的進化,趕不上我們生產力的進步。大腦運作是需要糖分的,尤其像我這種,經常動腦的人,對糖分的需求更高。因為古代的食物之中,糖分很少,所以他們會警察吃一些甜食,但是現在,我們吃的食物中含糖量已經可以滿足大腦運作所需要的能力。
比如說,一碗米飯,含糖量就相當于五塊方糖,而一瓶可樂的含糖量相當于十五塊。雖然我們已經不需要這些糖分,但是基因上卻告訴我們需要糖分。
所以,我需要喝可樂,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是寫在基因里面的。”
黃小飛附和著點點頭。“對,所以,我也需要一瓶可樂。”
鐘寧和安見雪一口同聲的說道:“不許喝!”
朱一志和張春明互相看了一眼,隨后說道:“我也要喝可樂。”
坐在安見雪和鐘寧中間楚禾連忙對著服務員說道:“給他倆一人來一大瓶!”